沈書蘭見狀,心中自然不甘,轉頭望向鄭長春,似乎在尋找共鳴:“你可有聽說這件事?”而鄭長春隻是攤開雙手,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的朋友圈子裏可沒有這樣消息靈通的大人物。”言畢,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似乎對錯失先機頗感遺憾。


    沈書蘭更是深感惋惜,回想起前幾日遇見的那些行蹤詭異、口風甚緊的人,他們似乎對某些事情了如指掌,卻又諱莫如深,不願輕易透露半點信息。


    潘枚突然話鋒一轉,指向沈書蘭道:“別裝蒜了,我記得你負責降雨的地方並不在這裏,那你跑到這裏來究竟所為何來?如果不是追蹤妖獸,還能有什麽別的目的?”他自信滿滿,仿佛已經識破了沈書蘭的秘密。


    麵對質疑,沈書蘭不得不坦白自己跟隨鄭長春來到這裏的真正原因,其實隻是為了說服潛力巨大的吳佑真加入琉璃觀門下。


    此言一出,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了一旁的吳佑真,那份熾熱的關注讓這位少年感到有些不自在,他喃喃自語道:“我又不是什麽稀罕無件,你們這樣盯著我做什麽?”說完,便悄悄地向一旁挪去,試圖避開這份令人窒息的注視。


    “嗯,此子確有幾分不同尋常之處,資質上佳。”潘枚隨口評價了一句,隨後巧妙地轉換了話題,提議與沈書蘭一同追尋妖獸的蹤跡。“咱們何不一起去探個究竟?”


    沈書蘭卻是堅決搖頭拒絕:“不去!”潘枚追問道:“為何?”沈書蘭的語氣中滿是擔憂:“一個能令整個縣持續下雨的妖獸,你真的以為,我們這樣的小角色有能力去挑戰它嗎?”


    潘枚聞言,哈哈大笑道:“哈哈,你這家夥倒也機敏。確實,單憑我們或許難以應付,但我聽說,有一位金丹境界的高手已秘密抵達,或許我們能跟著分一杯羹,哪怕是一點點妖獸遺落的‘殘羹剩骨’也好。”


    沈書蘭不屑地哼了一聲,諷刺道:“金丹高手都來搶妖獸了,你恐怕連湯都喝不到,還想分骨頭?別做夢了。”


    潘枚尷尬地笑了笑,擺出一副“不試怎麽知道”的姿態:“哎呀,總得試試運氣嘛。”


    一番交談之後,潘枚告別了他們,獨自踏上了追蹤妖獸氣味的旅途。


    “這確實是個新的轉折,朝廷大概做夢都想不到,賀集縣內竟有人在暗中幫忙降雨。”鄭長春眉頭緊鎖,低聲自語。


    沈書蘭敏銳地捕捉到他的憂慮,及時提醒道:“我們所用的每一張靈符,都是向上天祈願的聖物,不可隨意更改其用途,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四人一同仰望蒼穹,心中默默祈禱,即便有什麽差錯,那也是上天的安排,人世間的一切努力,不過是為了順應天意。


    遵從著長者的建議,鄭長春決定按照既定的計劃前往上賢鄉田心村,希望能夠在那裏找到更多線索,解開這一切謎團。


    夜幕低垂,繁星點綴著浩瀚的蒼穹,沈書蘭與吳佑真並肩走在寂靜的野外。微風輕拂,帶著幾分涼意與野草的清新,他們尋了一塊相對平坦的地方,準備搭起帳篷,就地宿營。篝火被點燃,跳躍的火光映照在兩人臉上,帶來一絲溫暖,也照亮了沈書蘭開始訴說那段過往的歲月。


    沈書蘭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緬懷,緩緩講述琉璃觀那段悠久而複雜的過去。她說:“琉璃觀,這個名字背後承載的不僅僅是一個門派的輝煌,還有那場五十年前突如其來的動蕩。那時,觀內一片混亂,隻因前輩們探險於一處突現的上古遺跡,卻未料到那是一次充滿凶險的旅途。他們帶著對未知的渴望,歸來時卻滿載傷痛與遺憾,那批曾經意氣風發的師長們,有不少人的身影永遠留在了那片古老的土地上。”


    她的話語停頓片刻,仿佛能讓人感受到那段曆史的沉重。“隨後,更令人痛心的是,觀內因為內部權力的鬥爭,兄弟鬩牆,使得本已元氣大傷的琉璃觀更是雪上加霜。弟子們或死或傷,不少人選擇離開這個曾經的避風港,琉璃觀因此逐漸凋零,淪落至斯。”說到這裏,沈書蘭的聲音略顯哽咽,但眼神中依舊閃爍著堅韌不屈的光芒。


    吳佑真靜靜地聽著,眼中閃過一絲同情與敬佩。沈書蘭繼續說道:“而我,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接任了觀主之位,成為了琉璃觀曆史上實力最薄弱的一任觀主。盡管如此,我從未放棄過,因為我知道,在那些出走弟子的心中,琉璃觀依舊是他們的根,他們在各自的道路上默默守護著我們,讓觀內的二階靈脈得以保留。”


    轉而,話題轉移到了吳佑真身上,沈書蘭的話語充滿了期許:“你,吳佑真,年紀輕輕,資質上乘,是琉璃觀複興之路上亟需的人才。在這裏,你將獲得前所未有的重視與培養。築基之路雖然艱難,但在我們這樣的小門派,你得到的支持將會更為集中,這對於根基尚淺的修仙者來說,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一旁的鄭長春適時補充,聲音溫和卻堅定:“在大派可能隻是鳳尾,但在這裏,你可以成為真正的雞頭,掌握自己的命運。築基乃修行之基石,而你的起點雖不高,選擇小門派,集中資源突破,才是明智之舉。”許瀅則在一旁默默點頭,顯然她對這樣的安排並無異議。


    麵對兩人的誠懇邀請,吳佑真內心的猶豫逐漸消散,最終點頭應允。沈書蘭頓時喜形於色,從袖中取出一枚溫潤的玉牌,上麵鐫刻著琉璃觀的標記,作為信物交給了吳佑真。緊接著,她又從行囊中抽出一把流光溢彩的三品寶劍,劍身輕盈而鋒利,贈予新入門的弟子,這不僅僅是見麵禮,更是一種信任與期待。


    “這三品寶劍,即便是煉氣期的弟子,在琉璃觀也是人人皆有。我們雖曾遭遇不幸,卻也因此積累了諸多珍貴的寶藏。”沈書蘭的話語中透露出驕傲與自豪,讓吳佑真深刻感受到了琉璃觀的底蘊與大氣,心中的歸屬感油然而生。


    臨別之際,沈書蘭還不忘向鄭長春拋出橄欖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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