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觀察,你兒子的生命暫無大礙,至於往後的情況,我也無法預測。”宋嵐的語氣中透著一絲不確定,“雖已感受不到魔氣的侵蝕,但長時間的消耗讓他的身體異常虛弱,你們可以給他服食些滋補元氣的丹藥,好好調養一番。”


    話音剛落,宋嵐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言辭或許過於樂觀,連忙補充道:“這僅是我當前的判斷,日後若有了新的見解或治療方案,定會及時告知你們。”


    齊恢的母親得到宋嵐的指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她挺直腰板,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對眾人宣布:“老身在此感激各位的援助,我兒需要靜養,望各位能夠體諒,先行離去吧。”


    聞言,人群紛紛恭敬地退出了這方狹小的庭院,留給他們一家靜謐的恢複空間。


    而宋嵐,深知責任重大,必須將此情況及時上報給皇帝,隨即與那位負責傳達旨意的世家老者並肩離去,他們的背影在夕陽下拉長,留下了一路沉重的腳步聲,以及對未來未知挑戰的深深思索。


    竟,齊恢 那位滿頭銀絲的老者,在即將跨出門檻的那一刻,似乎察覺到了空氣中未曾言明的情愫,腳步一頓,緩緩轉身,特地繞道至鄭長春的身前。他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皺紋遍布的雙手輕輕相疊,對著鄭長春行了一個古老而莊重的拱手禮。老者的嘴唇微動,似乎有千言萬語哽在喉間,最終化作了一聲輕微的歎息。他伸出一隻布滿歲月痕跡的手,輕輕地拍了拍鄭長春那堅實的肩膀,一股溫暖而又神秘的力量仿佛在不經意間流轉。隨後,老者身形一晃,宛如雲中仙鶴,飄然離去,隻留下一抹淡淡的藥香與無盡的遐想。


    齊三見狀,不自覺地摟住了鄭長春的肩頭,那雙眼睛裏滿是真摯與感激。“你這次是真的救了齊恢一命,我齊三在這裏謝過了。”他頓了頓,目光中閃過一絲好奇,“哎,話說回來,你給齊恢吃的,該不會就是江湖上傳聞已久的護心祛魔丹吧?”這個問題,正戳中了鄭長春心中的隱秘角落。


    對於這樣的詢問,鄭長春內心五味雜陳。他一直秉持誠實的美德,但在某些特殊時刻,真相的重量卻讓人難以承受。於是,他勉強勾起嘴角,輕輕擺脫了齊三的手,用一種輕鬆卻又不失深意的語氣回應:“究竟是何等丹藥,真的那麽重要嗎?兄弟,這世間有些事情,即便是我,也著實不便透露,還望你能理解我的難處。”


    齊三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與困惑,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但望著鄭長春那懇切的眼神,他終究還是按捺住了心頭的好奇與追問,以一種近乎誠服的語氣說道:“好吧,既然這是你的秘密,我就不多問了。不過,這人情我記下了。”


    正當鄭長春準備離開之際,一位端莊溫婉的婦人從旁走出,攔在了他的麵前。那是齊恢的母親,隻見她衣袂輕揚,舉止間透露出不凡的氣質。她恭敬地朝著鄭長春拜了一拜,聲音溫柔卻堅定無比:“廖先生,請您慢行。妾身代表全家,向您表示最深切的感謝。您的大恩大德,我們必將銘記於心,世代不忘。”


    這一聲“廖先生”的稱呼,比之齊三還要高出一輩,加之婦人自稱“妾身”,這讓鄭長春一時之間驚訝得不知所措,連連擺手,口中喃喃道:“使不得,使不得……”


    周圍的人群見此情景,心中皆感驚異。齊府上下對於齊恢母親的這番謙卑表現,初時覺得有些別扭,仿佛有違常理。但細細思量之下,卻又感到異常妥帖——畢竟,救命之恩大過天,這份尊重與感激,或許正是人心中最純粹、最直接的表達。


    齊三緊握著鄭長春的手,輕輕一帶,將他領至齊府庭院的幽靜一角,遠離了內宅的紛擾。在明亮而溫和的日光下,齊三目光誠懇,當著族中長老齊規以及眾多家族成員的麵,緩緩說道:“小鄭道友,從今往後,你不再僅僅是契約中的丹師,而是我齊府真正的朋友。那項關於為你齊府煉製一年丹藥的約定,就讓它隨風而去吧。”


    “對!”一旁的齊規感慨萬千,他捋了捋長須,眼含深意地補充道:“長春道友,你為我齊家解危除難,立下了汗馬功勞。若還拘泥於將你視作普通的煉丹師,那實在是有失公允,也太過薄情了。”


    鄭長春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文爾雅的笑意,他的眼神裏閃爍著幾分調侃之意:“怎麽,齊三兄是不再需要我的煉丹之術了?”


    “非也非也!”齊三連忙擺手,神色肅穆地解釋道:“你的丹術超凡脫俗,今後你所煉之丹,我齊府皆願以市價購買,時間由你自主決定,無需再受任何約束。這樣,我們便是互惠互利的朋友,而非主仆。”


    這番話,如同一股清流,瞬間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將原本略顯拘謹的關係變得平等而和諧。


    對於在齊府長久逗留,鄭長春本就沒有太多執念。齊府能提供的藥材資源,他早已心中有數,繼續留下不過是虛度光陰。一年的約定,對他而言轉瞬即逝,而齊三今日這番主動且誠摯的提議,讓鄭長春內心生出幾分感動。


    “如此甚好,至於丹藥的價格,我自會給予比市麵上更為優惠的條件。”鄭長春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決。


    “哎呀,別提錢,別提錢。”齊三爽朗地大笑起來,拍了拍鄭長春的肩膀,那份真誠與豁達,讓人不禁心生好感。


    齊規則在一旁輕聲感慨:“我齊府能結識如長春道友這般才華橫溢的丹藥奇才,實乃上天賦予的難得機緣。”


    於是,鄭長春索性正式搬離了齊府,回到了位於椰翹城那個雖小卻溫馨的租賃居所。在這裏,他度過了一段平靜而自由的日子,雖然在齊府的一年間安然無恙,但總歸缺少一種歸屬感,總覺得有一雙無形的眼睛注視著自己,令他難以完全放鬆。


    回到祖屋,他立刻生火煉丹,為自己精心炮製了一爐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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