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此景,鄭長春不由微微一怔,他細細打量著那所謂的血靈芝,無論是形態亦或是色澤,竟與他記憶中靈芝的形象大相徑庭,反倒是頗似深海之中那些綺麗多姿的珊瑚,令人心生疑惑。


    一旁,許瀅的眼中閃爍著抑製不住的好奇與興奮,她驚歎道:“哇,這就是血靈芝啊!真是美極了!”話音未落,卻又不禁調侃起來:“這麽大一塊血靈芝,就是割一點點用來煉製丹藥,也不至於心疼吧?”


    對於這番略顯天真直率的話語,領路的弟子顯然始料未及,正欲開口糾正,卻被陳榻敏捷地打斷了。陳榻深知這弟子脾氣,連忙插話,以一種近乎安撫的口吻低聲說道:“她是個未經世事的鄉下姑娘,不懂規矩,你別跟她計較。”說罷,他轉向鄭長春,眼神中帶有一絲催促:“看夠了嗎?我們還有別的地方要去。”


    鄭長春雖然已親眼見到了血靈芝,但因距離較遠,難以觀察入微,於是急切地請求道:“我想再走近一些,看得更清楚一些,可以嗎?”說時遲那時快,那領路的弟子已本能地伸出一隻手,警惕地阻擋,眼神中充滿了戒備。


    鄭長春見狀,趕忙賠笑解釋:“我隻是想更仔細地觀察一下,你都已經帶我到這裏了,再多走幾步應該沒關係吧?我保證不會對血靈芝有任何損害。”


    那弟子仍舊麵不改色,似乎並不為之所動。鄭長春見此情況,連忙追加說明:“其實我覺得這血靈芝並非真正的靈芝,隻是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麽,能讓我再靠近點,辨認清楚嗎?”


    他的目光轉向陳榻,滿含求助之意。陳榻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顯然對鄭長春的觀察頗為認同:“你說得沒錯,它的確不屬於靈芝的範疇。”


    接著,他朝領路的弟子使了個眼色,示意其不必太過拘泥。那弟子雖略有不滿,卻還是讓開了身子,嘴裏小聲嘟囔著:“今日這是什麽運氣,遇上的盡是些奇怪的人……”


    鄭長春借機輕手輕腳地向前邁去,直到耳邊清晰地傳來一陣細微的“哢嚓”聲,那是腳步踩在碎石上的聲響,他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心中踏實了不少。


    “好了,我現在看清楚了,它確實不是靈芝,而是純粹由濃鬱的靈氣凝聚而成的奇異之物。”為了顯得更為專業,鄭長春適時發表了自己的見解,“它沒有生命的特征,如我猜測不錯的話,它應當與珍貴的玉髓類似,同屬天地間的自然奇珍。”


    領路弟子聽聞,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即讚歎道:“道友的學識果然非同一般,竟被您一語中的。”


    “初次見到此物的本門弟子,若無高人指點,大多都會誤解它的本質。”他補充說道,“確實,這樣罕見的寶物,隻可能在靈脈的核心地帶,由於特殊條件感應而生。”


    此時,所有人對鄭長春先前想要靠近觀察的想法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


    鄭長春心中暗自得意,表麵上卻故作謙虛地回道:“嗬嗬,多謝師兄誇獎。”他在心裏偷偷嘀咕,全靠之前翻閱的圖錄,一字一句照搬而來,哪有出錯的可能?


    據那圖錄記載,血靈芝乃是濃鬱的天地靈氣與珍稀的玉髓相互融合,曆經漫長歲月沉澱的產物。玉髓本就是自然界中難得一見的礦石,又偏偏生長在靈氣充盈之地,常年隱於陰暗潮濕的環境中,形成條件極為嚴苛。


    而他們所在的玄天劍派,正好坐落在一條六階靈脈之上,山體內藏有豐富的玉石礦脈,加之偶然的地質運動造就了一個天然的山洞,這一切看似巧合,實則天作之合,最終孕育出了這獨一無二的血靈芝。


    為了進一步彰顯自己的“專業知識”,鄭長春又向那位弟子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請求:“我能有幸親手觸摸一下嗎?或許隻有親身感受,才能更深刻地理解它的奧秘。”


    \"不行!\"領路弟子語氣堅決,毫不猶豫地邁出幾步,宛如一堵堅實壁壘,將他牢牢擋在身後,雙眼如鷹隼般銳利,緊緊盯著對方,警惕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力量。


    鄭長春見狀,連忙往後退了幾步,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連連擺手,口中含笑道:“哈哈,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罷了。”


    在那珍貴非凡的血靈芝前,鄭長春久久徘徊,仿佛每一秒的駐足都能讓他吸收一絲天地間的靈氣。最終,他依依不舍地轉向身旁的陳榻,語帶遺憾地說:“陳執事,我已將這靈芝之妙盡收眼底,咱們是時候離開了。”話語間,眼中閃過一抹對未知探險的渴望與期待。


    眾人緩緩退出幽深莫測的九幽洞,心中各有思量,卻都默契地朝著下一個目的地進發,腳步中帶著對未來的無限憧憬。


    章節解鎖:第88章 長老非世俗土財主所能及


    成功采集到血靈芝後,鄭長春的心境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整個人變得輕鬆愉悅起來。來此玄天劍派的目標,似乎已悄然完成了一半,未來之路雖長,但此刻的成就足以讓他心生歡喜。


    走出洞穴,許瀅的眉宇間依舊凝結著不滿,對玄天劍派那般吝嗇的態度耿耿於懷,口中喃喃:“血靈芝如此之多,即便分出些許煉丹救人,對他們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卻如此不肯,這玄天劍派豈非太過自私自利?”言辭間,憤慨之情溢於言表。


    而陳榻,作為一派執事,修養頗深,對於這些稚嫩的抱怨,他選擇以沉默應對,仿佛那些刺耳之言並未入耳,隻在內心深處輕輕掠過,不留痕跡。


    許瀅,這個來自鄉間的少女,身上兼具了純真與直率兩種看似矛盾的特質。時而羞澀得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時而又敢言直行,不懼權勢,勇於發表自己對於不公之事的見解。或許,正是這份鄉土文化的熏陶,讓她在保留了少女的嬌羞同時,骨子裏又藏著一份難以磨滅的勇敢與率真。


    鄭長春深知言語不當可能會帶來的麻煩,於是他輕笑一聲,語重心長地對許瀅說道:“許姑娘,這世間諸多事宜,並非簡單的黑白善惡所能界定。人力終歸有限,天意更是難以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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