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傀儡術……”他在心中暗自思量,“住了一年半,終於是有賊人上門了。不過,玄天劍派別院的治安還算不錯,這麽久才迎來第一位不速之客。”


    悄無聲息地從床頭抽出長劍,以雷霆萬鈞之勢向那紙片揮去,期望一擊即中。


    然而,隨著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火星四濺,那紙片人竟毫發無傷,依舊堅挺。這一幕,不由得使他的眉頭緊鎖,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好歹是花費了足足五百靈石,從藏寶閣精心挑選出的這柄二品寶劍,鋒利無匹,散發著淡淡寒光,難道還要拿出自己視為珍寶、極具紀念意義的徐景名所贈的那柄傳說中的龍泉劍嗎?畢竟,龍泉劍之名雖令人聞風喪膽,但其威能對於一名僅有練氣五層的修士而言,實屬過猶不及,輕易不宜示人,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別院雖屬於玄天劍派的資產,卻因其地處繁華,連築基期的強者入住也需遵規守矩,按時繳納租金,更不用說他們大多數人壓根兒沒想過,在這看似平靜的居所中,竟會有需要動用武力的一天。


    這個憑空出現的紙片人,形態詭異,薄如蟬翼卻又堅不可摧,顯然是一件頗為不凡的法器。操控之人隱於幕後,意圖不明,是敵是友,令人費解。


    鄭長春一掌拍出,本以為輕而易舉便能解決這個看似脆弱的紙片人,不料,這一擊竟似催化劑般,使得那紙片人急劇膨脹,瞬間化為一個高達一米的巨人,不僅沒有被擊潰,反而反守為攻,主動發起了淩厲的攻勢。


    由門外偷襲轉為明目張膽的入室搶劫,這家夥似乎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將麵臨的嚴重後果,鄭長春心中暗自嘲諷,同時也不免生出一絲怒意。


    紙片人攻勢洶湧,招招致命,全無章法,正因它無所顧忌,攻伐之間,隻攻不守,才顯得格外猙獰。鄭長春不敢有絲毫大意,收起原先的輕視之心,凝神聚氣,將二品寶劍舞得密不透風,雙方你來我往,劍影與紙片交織成一幅生死較量的畫麵。


    他的內心隱隱感到一股不安,操控紙片人的那人定然匿於不遠處,或是在這別院之內,又或是在熙熙攘攘的街頭,這份未知的恐懼如同陰影般籠罩在他心頭。


    身為修仙者,連區區一個紙片人都難以速戰速決,這讓他不禁自問,如此修行,何時才能登臨仙途?


    於是,鄭長春果斷取出一張價值不菲的火符,這是他平日裏省吃儉用積攢下來的,價值十塊靈石。隨著火符脫手而出,精準命中紙片人,他心中閃過一抹篤定。


    紙張遇火即燃,這是常識,可這次的情況卻超乎尋常——火符緊貼著紙片人開始焚燒,紙片人的表麵竟泛起了金屬般的光澤,非但未被吞噬,反倒是那火焰仿佛在滋養它一般,令其更顯奇異。


    然而,火符的力量雖未能摧毀紙片人,卻明顯遲滯了它的行動,鄭長春瞅準時機,幾個縱身躍進,寶劍如龍,連環斬擊,盡數落在了紙片人的背部。


    奇怪的現象發生了,當他揮劍砍向紙片人正麵時,隻聽金鐵交鳴,火星四濺,卻不見任何損傷;而背後則是截然不同,輕輕一碰,便裂開了口子。這法術之奇妙,讓人匪夷所思,一麵硬如磐石,一麵脆如薄紙。


    既然發現了對手的破綻,鄭長春自然不會放過,他調整策略,專攻其背部弱點。果不其然,每一次劍鋒掠過,都留下了一道道清晰的切割痕跡。


    紙片人似有靈性,極力想要扭轉身形,用堅不可摧的正麵迎敵,但鄭長春豈會輕易讓其如願,他圍繞著紙片人快速移動,始終保持最佳攻擊角度。


    幾個回合下來,隨著十幾劍連續命中,紙片人終是承受不住,裂為兩半,搖搖晃晃後轟然倒地。緊接著,鄭長春再補上七八劍,每一劍都深入紙背,不消片刻,那原本氣勢洶洶的紙片人已化作滿地碎片。


    正當他心有餘悸地打開房門,準備查探一番之時,隻覺庭院之中一道身影如魅影般驟然升起,飄忽不定,麵容隱於夜色,盡管看不清楚,卻總覺得有幾分熟悉。


    他毫不猶豫,邁開步伐追了上去,然而,僅邁出幾步,心中就莫名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迫使他不得不驟然停步。剛剛的對峙讓他意識到,對方僅憑操控一個傀儡紙片人,就能與自己打得難分伯仲,可見其實力之深不可測。


    若真有如此能耐,對方為何不直接闖入,而是采取這樣迂回曲折的手法?答案恐怕隻有一個,那就是對方有所顧忌,或是不願暴露身份,或是害怕觸動某些禁忌。


    想到這裏,鄭長春愈發肯定,對方的實力不容小覷,而自己破壞了對方的傀儡,按理說操控者應當會遭受一定程度的反噬,但從那人的從容不迫來看,這反噬似乎對他影響甚微,足見其修為之高。


    窮寇勿追,這古老的教訓在腦中回蕩。仿佛心有靈犀,就在他決定放棄追逐的刹那,那神秘人竟也駐足,猛然轉身,一雙銳利的眼睛透過遮麵巾的縫隙,冷冽地鎖定在鄭長春身上。


    那遮麵巾顯然是某種小巧的法器,非同等閑所能透視,除非實力遠勝於對方,否則絕無窺見其真容的可能。隻見神秘人輕輕一抖手腕,一張閃爍著幽光的靈符脫手飛出,周圍的空氣隨之波動,形成了一層透明的結界,將二人隔絕開來。


    “原本我隻是圖謀些財物,未曾得手就算了,如今損失了一件珍貴的紙片傀儡,按理說我應該懊惱,但你偏偏要追來,這可怪不得我了。”


    低沉的聲音響起,似乎經過刻意的改變,以至於鄭長春無法從記憶中搜尋到對應的麵孔或嗓音。


    “為何選中我作為目標?難道我看起來像是個有錢的冤大頭?”鄭長春內心的疑惑如泉水般湧現,他不明白,為何在這茫茫人海中,自己會成為那神秘人眼中的獵物。


    我已默默注視你三月之久,每月精煉十餘爐丹藥,此等手筆,非富即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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