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手中長劍一抖,劍身上光芒閃爍:“既然你如此不擇手段,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他再次運轉九陽真經,熾熱的真氣在體內如洪流般奔騰。


    他身形一閃,如一道閃電般衝向九幽派弟子。


    那九幽弟子見狀,連忙揮舞短劍抵擋,但瑾瑜的速度實在太快,瞬間就到了他的麵前。


    長劍與短劍再次相交,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次,瑾瑜加大了力量,將那弟子震得連連後退。


    九幽派弟子心中大驚,他沒想到瑾瑜在受傷的情況下還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他咬咬牙,再次施展出九幽魔功:“九幽:噬魂。”


    一股黑暗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仿佛要吞噬人的靈魂。


    瑾瑜感受到這股邪惡的氣息,心中一凜。


    他立刻運轉九重劫雷法,天空中的烏雲更加濃密,雷電閃爍得更加頻繁:“九重劫雷:破魂。”


    一道道雷電帶著強大的力量劈向那股黑暗氣息。


    雷電與黑暗氣息相撞,發出劇烈的爆炸聲。


    周圍的樹木被爆炸的餘波震得粉碎,大地也被炸出了一個個大坑。


    九幽派弟子眼中露出瘋狂之色,他決定使出最後的殺手鐧。


    “九幽:滅世。”


    他雙手高舉,一股強大到極致的魔氣衝天而起。


    正在遠處山洞內清修的一處洞府,一名白袍男子緩緩睜開了眼睛……


    瑾瑜看著這股強大的力量,心中也有些緊張。


    突然,空氣中彌漫起一股不尋常的緊張,一種近乎直覺的預感讓他猛地轉身。


    但一切似乎都晚了一步,一道寒光劃破夜空,如同閃電般精準而致命。


    那九幽派弟子隻感到背後一陣劇痛,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凝固。


    他緩緩低下頭,看到了那把刺穿自己身體的劍身,銀色的劍刃在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那九幽派弟子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緩緩低頭,看著從自己胸口穿出的長劍,劍身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一股劇痛瞬間傳遍全身,他的身體開始搖搖欲墜。


    艱難地轉過身去,隻見一個陌生男子靜靜地站在那裏。


    男子身材挺拔,一襲白衣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


    他的麵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捉摸的深邃。


    手中的長劍還在滴著血,仿佛在訴說著剛剛的決絕一擊。


    九幽派弟子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隻能吐出一口鮮血。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疑惑。


    男子微微皺了皺眉,仿佛對眼前的場景並不滿意。


    他輕輕一抖手中的長劍,將劍上的血跡甩掉,然後冷冷地看著即將倒下的九幽派弟子:“與魔為伍,死不足惜。”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寂靜的山林中回蕩。


    此時,瑾瑜也愣住了,他沒想到局勢會突然發生這樣的轉變。


    看著眼前的陌生男子,他心中充滿了警惕。


    白袍男子腳踏虛空而來,衣袂飄飄,宛如謫仙臨世。


    隨著他的靠近,一股強大的威壓彌漫開來。


    瑾瑜心中一震,看著那白袍男子,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隻見那男子麵容冷峻,眼神深邃如淵,周身散發著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


    那男子落地,微微掃視四周,目光最後落在了瑾瑜身上:“你是何人?為何在此與魔教之人爭鬥?”


    他的聲音清冷,如同山間清泉流淌。


    瑾瑜拱手行禮道:“在下瑾瑜,偶遇這九幽派弟子鬼鬼祟祟,便一路追至此地。敢問閣下是?”


    男子微微揚起下巴,神色傲然道:“吾乃天樞峰首座獨傳弟子白子敬。”


    話語間,一股強大的自信與威嚴散發而出。


    白子敬看向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九幽派弟子,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魔教之人,為禍世間,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說罷,他手中長劍一揮,一道淩厲的劍氣射出,直接將那九幽派弟子的生機徹底斷絕。


    瑾瑜看著白子敬的果斷殺伐,心中暗自驚歎。


    此人實力非凡,且對魔教之人毫不留情,定是正道中的翹楚人物。


    “這魔教近來越發猖獗,四處為惡。你既與他們為敵,日後可要多加小心。”


    白子敬對著瑾瑜說道,語氣中雖帶著一絲告誡,卻也有幾分欣賞之意。


    瑾瑜點點頭,“多謝白兄提醒。不知白兄如何尋到此處。”


    白子敬說:“我清修的洞府就在不遠處。”


    瑾瑜微微頷首。


    瑾瑜與白子敬又閑聊了幾句。


    “白兄,此番下山,想必前路艱險,望你一切順利。”瑾瑜說道。


    白子敬微微點頭,“你也多加小心,若遇魔教,不可莽撞。”


    “自當如此。”瑾瑜拱手,“那便就此別過,若有機會,日後再與白兄並肩作戰。”


    白子敬回禮,“好,期待下次相見。”


    說完,瑾瑜轉身離去。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漸行漸遠,衣袂隨風飄動。


    月光灑在他身上,仿佛為他披上了一層銀輝。


    而白子敬望著瑾瑜離去的方向,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絲期待。


    他握緊手中長劍,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繼續他的使命。


    白子敬微微眯起眼睛,望向遠方,“魔教勢大,為保天下蒼生,吾奉師命下山,查探魔教動向,伺機剿滅。”


    瑾瑜在夜色中疾行,當他回到茅廬時,東方的天空已微微泛起魚肚白。


    他輕輕推開門,一陣清新的晨風吹來,讓他微微精神一振。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剛推開門就看到了許半夏。


    許半夏站在那裏,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與埋怨。


    她微微皺著眉頭,看著瑾瑜問道:“你昨天晚上幹嘛去了?”


    瑾瑜微微一愣,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輕咳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疲憊,“昨晚……遇到了一些事情。”


    許半夏顯然不滿意這個回答,她上前一步,“什麽事情?神神秘秘的。”


    瑾瑜看著她,擺了擺手:“沒什麽事兒,小事兒啊。”


    許半夏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卻又顯得有些疲憊,心中愈發擔憂,於是湊上前來,仔細端詳著他的麵容,試圖發現問題所在。


    然而,就在這時,她一眼就看到了瑾瑜手上的傷口,那道深深的傷痕令人觸目驚心。


    她忍不住驚呼出聲:“你這傷怎麽來的!”


    瑾瑜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默默走到了院子中,接了一些水,洗了把臉,讓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些。


    冷水刺激著皮膚,讓他感覺舒服了一些,但內心的疲憊依然無法消除。


    “摔的。”他淡淡地說道,仿佛受傷對他來說已經習以為常。


    “能摔成這樣?”許半夏皺起眉頭,懷疑地看著他。


    這樣嚴重的傷勢顯然不是簡單的摔倒所能造成的。


    “嗯……”瑾瑜含糊其辭地應了一聲,似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知道許半夏的關心是出於好意,但此刻他實在沒有精力去解釋太多。


    一滴兩滴的雨滴忽然落在他的肩頭,緊接著,一場雨突然下了起來。


    雨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紛紛灑落,打在地麵上,濺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


    瑾瑜微微抬頭,看著陰沉的天空,任由雨水打在自己的臉上。


    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與他未幹的汗水混合在一起。


    那絲絲涼意,讓他疲憊的身心似乎得到了一絲舒緩。


    許半夏見狀,連忙拉著瑾瑜往屋裏走。


    “下這麽大的雨,你還在外麵站著幹嘛?趕緊進屋去,別讓傷口感染了。”她的語氣中充滿了關切和焦急。


    瑾瑜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陷入了沉思。


    他看著那漫天的雨幕,心中思緒萬千。


    昨夜的激戰、白子敬的出現、還有許半夏的關心,這一切都讓他的心情變得複雜起來。


    “走啊!”許半夏用力拉了拉瑾瑜,終於將他拉進了屋裏。


    她找來幹淨的布條,小心翼翼地為瑾瑜包紮手上的傷口:“你呀,總是這麽不讓人省心。以後要是再遇到危險,可不能這麽莽撞了。”


    許半夏一邊包紮一邊埋怨著。


    瑾瑜靜靜地看著許半夏為自己忙碌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雨,依舊在下著,劈裏啪啦地打在屋頂上,仿佛在訴說著什麽。


    屋裏,一片寧靜,隻有許半夏偶爾的輕聲埋怨和瑾瑜的沉默。


    許半夏包紮好瑾瑜的傷口後,再次看向瑾瑜,說:“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打架去了。”


    瑾瑜微微垂下眼簾,避開許半夏的目光。


    “真的沒什麽,隻是夜黑風高,沒看清楚路摔倒了。”他的語氣平淡,試圖再次搪塞過去。


    許半夏皺起眉頭,顯然對他的回答不滿意:“拜托,我又不是小孩子,說出來你自己都不信吧”


    但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過去了,就算了吧!”他輕聲說道。


    許半夏無奈地歎了口氣,知道再追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她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雨幕:“行吧,以後你自己可小心著點,別到時候哪一天死外邊了”


    瑾瑜看著許半夏的背影,無奈一笑:“不會的。”


    突然,一道耀眼的閃電劃破陰沉的天空,緊接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響起,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震碎。


    雨勢也在這一刻變得更加猛烈,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許半夏被這突如其來的雷電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


    轉頭看向瑾瑜,擔憂地說道:“這雨下得越來越大了。”


    瑾瑜說:“是啊,看起來這雨得下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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