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江知予知道陶景妍現在在想什麽的話,估計能氣得又想去找周瑾之打一架。


    陶景妍決定暫時不告訴他投資已經解決,並且大影帝要當她男主的事,因為她想再溜溜對麵這個自以為是的小傻蛋。


    請叫我仙女:[是嗎?隻要我求你,你就可以高抬貴手,不和我計較了嗎?就可以讓那些人給我投資了嗎?]


    瞧您那腦子:[那就得看看你的誠意了。]


    請叫我仙女:[那我要拿出什麽樣的誠意,您才會原諒我的無禮呢?]


    江知予看著綠色小條條上的“你”變成了“您”,陰暗地笑起來。


    果然,錢和權利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甜美的東西,能買到人的自尊,驕傲,尊重。


    能讓一個前些天還踹他屁股蛋,毀他名聲的王八蛋,今天就乖乖對他俯首稱臣。


    報複心強得要命的小江總立馬回應:[周六晚上八點,極光見!]


    我踏馬要讓你站在dj台上,把話筒,音響開到最大,給老子道歉!


    陶景妍眉梢一挑:[好啊。]


    -


    周六晚八點,極光。


    陶景妍隻身赴約,目標明確走向記憶中的卡座,果然看到幾個熟悉的人。


    不過這次隻有幾個大男人,身邊沒有姑娘。


    她走過去,在卡座前站定,四個男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她身上。


    她抬手,打了個招呼:“嗨,各位,好久不見。”


    視線落在江知予身上的時候,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今天沒有穿那些花裏胡哨的衣服,西服外套丟在一邊,但身上的馬甲、襯衫、領帶還很規矩,頭發也很規整,抬眸看她時,威懾感撲麵而來。


    看這架勢是剛下班,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趕過來了。


    江知予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冷笑:“還挺準時。”


    陶景妍很自覺地坐在他身邊:“那當然,我向來不喜歡遲到。而且,今天不是我求你嗎?當然要提前一點到啊。”


    趙敬看看陶景妍,又看看江知予:“你倆……”


    今天江知予隻說,他已經找到了那個傳播他謠言的大嘴巴瘋狗,今晚,就在極光,他得讓她當著所有人的麵向他道歉,認錯,讓他們來做個見證。


    要是以後再聽到他的“三分鍾傳言”,誰說的,他弄死誰!


    結果他們剛坐下,連酒都才上,陶景妍就來了。


    趙敬捂著嘴,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掃:“你倆……不是吧……你們那天晚上……臥槽!江啊,你不是說你不亂來的嗎?”


    陶景妍看看他,又看看江知予,非常自然的接話:“他確實不亂來啊,要不然怎麽可能三分鍾……唔!”


    “臥槽!”江知予一聽到三分鍾就應激,想都沒想一把捂住陶景妍的嘴,直接把她按在沙發靠背上,整個人也朝她壓過去,寬闊的肩背將她纖細的身軀攏住,“你他媽還說!不許說了!”


    突然迫近,讓兩人之間的距離相隔不過十公分。


    江知予怒目圓瞪,修剪得好看的眉都隨之跳了跳,下頜線繃得死緊,咬牙切齒。


    她聞到他袖口間烏木與梨花木交織的味道,混著一點草香,聞起來安靜又溫暖,會覺得這個人彬彬有禮。


    但是這個彬彬有禮的男人正迫著她的身體,捂著她的嘴。


    他背著光,麵中的那顆淺褐色小痣藏在陰影裏,幾乎要看不見。


    她看著那人氣鼓鼓的桃花眼,彎了眼睛,一點都沒有求人的,害怕的自覺。


    江知予:“……”


    她居然還笑得出來!


    他正想出聲譏諷,掌心突然傳來一陣主動的柔軟,癢癢的,他一下就愣住了。


    她她她……她居然還敢親他!她居然一點都不把他的威脅放在心裏!


    看著他震驚的眼神,陶景妍掌心覆上他手背,將他的手拿下來:“幹嘛,做了還不讓說啊?小氣鬼。”


    音樂聲大,他們說話時隻有彼此才能聽到。


    她的聲音有點軟,帶著點笑,像是哄人,又有點縱容。


    “我都還沒談戀愛呢,就和你稀裏糊塗睡一起去了,吃虧的是我好吧?再說了,那天晚上明明是你欺負我欺負得更凶吧?我就說了兩句實話而已,你就惱羞成怒了,入隊的小學生都沒你那麽小氣。”


    江知予:“……”


    怎麽感覺哪裏不對呢?他怎麽一下就去到了道德至低點呢?


    對,我那天晚上是欺負她欺負得挺狠的,但我的背不也給她刨爛了嗎?第二天早上她不是也把他踹下床了嗎?還罵他來著!


    士可忍孰不可忍!


    “對!我踏馬就惱羞成怒了怎麽了?!”他一把捏住陶景妍的下巴,用力之大,掐得她臉頰發白,“我再惱羞成怒,我也沒在外麵說你的壞話吧?!”


    陶景妍被他掐得眉心都皺起來,用力去掰他的手:“放手,疼!”


    江知予沒放。


    陶景妍也直視他,冷哼:“你是沒說我壞話,那是因為你沒得說!你想說什麽?說你第二天被踹一腳?說你被甩500塊?”


    “你是沒說,但你插手我的工作了!斷人前程,如殺人父母。就這一點,要是在古代,哪天你被我一刀捅死了,都是你活該!”


    江知予聽了這話,突然就笑起來,伸出另一隻手拍拍陶景妍的臉頰,陰惻惻的:“你惹了我,所以這就是你活該!”


    “我告訴你,在燕城這片地兒上,有我江知予一天,你就別想有人會用你的本子!”


    陶景妍笑了,一記鎖喉掐住江知予的喉嚨:“姓江的,你以為你真能掌控燕城影視圈了?做尼瑪春秋大夢呢!別以為我不知道聚昇沒有影視業務,你能威懾的不過就是那些小企業,你敢伸手去碰那些大頭嗎?”


    “還大言不慚,正兒八經燕城影視圈有你說話的地兒嗎?!”


    江知予小山丘一樣的喉結很好看,此刻它被掐在陶景妍的手裏,不安地動來動去,在她掌心滑滑梯。


    江知予更用力掐她的臉了:“放開!”


    陶景妍更用力掐他的脖子:“你先放!”


    兩人僵持著,誰都沒放。


    陶景妍氣死了,一怒之下伸手一拳,重擊他臍下三寸。


    半邊身體覆在她身上的人立馬僵硬,掐住她臉的力道一下鬆了,憤怒的眉毛瘋狂跳動,嘴巴張了一條小縫,抖得厲害。


    神情從迷茫轉為痛苦:“我……我艸……”


    陶景妍瞧準機會,單手握著他的脖子將他用力一推,身體順勢翻起,將他按倒在沙發靠背上。


    膝蓋一撐,另一條腿一跨,直接跨坐在他腿上。


    右手揪住他的領帶,在手心纏繞一圈,猛地一拽,拽得江知予抬頭和她對視。


    “說!還敢不敢掐我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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