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不遠處的一間酒樓的二樓包間裏,有一個裝扮華貴的婦人,慵懶地倚在靠街的窗戶邊上,靜靜地觀望著清茗軒門口的熱鬧景象。


    “咦,這杜尚清竟有如此好的本事啊!居然剛一出手就打斷了小先生的斷劍,莫非他也是傳說中的江湖高手?”


    站在這貴夫人身後的一個中年人迅速掃了下麵一眼,滿是訝異之色,說道:“這絕不可能啊!


    小先生手裏的劍乃是他們宗門世代相傳的寶劍,雖說並非是吹毛斷發的神兵利器,但那也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利劍。


    怎會是一個區區的說書人能隨便斬斷的?杜老弟,你是不是隱瞞了些什麽重要之事沒有告知夫人?你這二弟究竟是何來曆?”


    那人說完,回頭狠狠地瞪了杜尚風一眼,心中暗自懊悔:自己怎麽就這般輕易地相信了這個窮酸儒的話,還將他舉薦給了夫人。


    如今看來,他這個二弟可不是一個好相與之人。自己已然派遣了兩波高手前去,卻都沒有討到半分好處,這下可要讓夫人失望了!


    那杜尚風此刻也是一臉的錯愕,站在一旁著急地連連擺手:“這,這絕不可能啊!


    他,他也就是在軍中當過幾年探馬,會些騎射的本事罷了,哪裏會具備什麽高深的武藝?


    要是他真有那般出類拔萃,鐵旗軍又為何肯放他回來啊?”


    這時窗前的夫人回轉過頭,杜尚風便看見這位夫人,身著一襲華麗的錦緞長袍,袍上繡著精美絕倫的花紋,絲線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細膩的光澤,仿佛有生命般靈動。


    那寬大的袍袖如流雲般飄逸,隨風輕擺,更顯其高雅非凡。


    她的腰間束著一條流光溢彩的腰帶,上麵鑲滿了晶瑩圓潤的珍珠,顆顆飽滿,緊密排列,不僅凸顯出她纖細的腰肢,更增添了幾分雍容華貴之氣。


    耳垂上垂掛著一對碧綠通透的翡翠耳環,質地溫潤,色澤鮮亮,隨著她的輕微動作輕輕搖曳,宛如靈動的綠精靈在翩翩起舞。


    手指上戴著幾枚璀璨奪目的寶石戒指,寶石的切割麵折射出絢爛的光芒,每一枚都價值連城,在她的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


    這位夫人,眉如遠黛,微微上揚的眼角透著幾分潑辣勁兒,卻又不失嫵媚。


    一雙美目明亮而銳利,仿佛能洞悉一切。朱唇不點而紅,嘴角總是微微上揚,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挑釁笑容。


    她的肌膚如雪,細膩光滑,卻又在臉頰處泛著一抹淡淡的紅暈,增添了幾分俏豔之感。


    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高高盤起,發髻上插著一支華貴的金簪,簪頭鑲嵌著璀璨的寶石,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杜先生,你說你家二弟在鐵旗軍中做過探馬?那他為何又會說書?莫不是也在軍中所學?”


    這夫人的言語看似輕柔,然而卻隱隱帶有一絲令人難以抗拒的壓迫感,那語氣恰似甜蜜之中裹挾著辣意,使得杜尚風絲毫不敢有半分隱瞞。


    “夫人,我家二弟確實是在鐵旗軍做過探馬,哦,後來還當上了個小隊長。


    至於他這說書的本事嘛,我著實不知他究竟是從何處學到的。”杜尚風老老實實、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隻見那夫人黛眉微微鎖住,似乎對他的回答並不滿意。


    杜尚風想了想,又接著說道:“我這二弟沒從軍之前,就是一個憨厚老實、木訥寡言的鄉下漢子,平日裏沉默得很,跟家裏人也沒有多少交流。


    可自從他退伍回來,好像就有了極大的變化。哦,對了,就是我那弟媳病亡以後,他也接著大病了一場,險些就跟著去了。


    正是從那以後,他的性格就徹底大變了,不再像從前那般沉默寡言,還帶著兄弟幾個風風火火地折騰起買賣來。


    那言辭也變得越來越尖酸刻薄,打那以後,便再也不肯聽我的話了。”


    “哦,沒有想到你家二弟居然還是一個癡情種。是了,定是他與他媳婦感情極為深厚。


    所以在經曆這般變故之後,才想著要做出些改變,好讓孩子們能夠過上好日子。”


    那夫人說著,又輕輕偏過頭去,將目光投向下麵的清茗軒,目光專注而細致地打量起那個杜尚清來。


    此時,在清茗軒門口,那神秘人目光死死地盯著杜尚清手裏的白尺,聲音沙啞地說道:


    “你手裏的這兵器究竟是何物?為何竟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居然能夠生生打斷我的寶劍。”


    杜尚清輕輕冷哼了一聲,說道:“我憑什麽要告訴你?我隻問你,認不認輸?


    還要不要再較量一番?你腰間不是還有一把長劍嗎?要不要取出來再試試?”


    那神秘人緩緩垂下頭,看了看手中那半截的短劍,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


    “不比了,既然你不願意告知我你手裏這兵器的名稱,那我便認輸了。


    我腰間的長劍與這短劍皆是出自同一個師傅之手精心打造的,二者本沒有什麽不同。


    即便此刻我取出長劍與你再比試,恐怕也會落得和這短劍一樣被你打斷的下場,實在是沒有意思。


    你們的事情我不再插手了,不過他日我定會回來再找你比試的,到時候若能打敗你,你定要告訴我你手裏的這兵器究竟是什麽?”


    杜尚清如同看怪物一般看著神秘人,仿佛能從那鬥笠的縫隙裏瞧見他的表情。


    這人好生古怪,性格也是有趣得很,居然還心心念念著要打敗自己,然後逼問自己。


    “行,我會等著你前來挑戰,倘若你真能打敗我,我自會告訴你,我手裏的武器究竟叫什麽!”


    “一言為定?”那神秘人抬起頭問道。


    “一言為定!”杜尚清收起了鎢鋼尺,回答道。


    這神秘人毫不猶豫地甩掉手裏的斷劍,緊咬著牙關,腮幫子微微鼓起,臉上帶著一絲不甘和倔強。


    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了杜尚清一眼,然後猛地轉身,寬大的黑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他邁著大步向前走去,步伐堅定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帶著決心和誓言。


    神秘人的雙手緊緊握拳,微微顫抖著,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他的背影在街道中漸行漸遠,卻透著一股絕不回頭的決然之氣。


    此時,站在一旁的麻爺與溢香園的那個頭目,臉色難看得猶如霜打的茄子。


    他們哪裏敢阻攔那人離開,要知道這個小先生可是大有來頭,自己可犯不著去阻攔他的去路,自找麻煩。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越古代成農夫小鮮肉特種兵想哭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狂沙掩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狂沙掩月並收藏穿越古代成農夫小鮮肉特種兵想哭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