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誰要走?”柏靈急忙問道。


    “就是那個叫梁平苦海青年。”青年回道。


    他很不明白,不就是有個客人要走嗎?


    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以前也經常有客人半途離開,都沒有攔截過。


    這一次,也就是那個梁平有點鬼鬼祟祟,害怕他偷了東西,這才糾纏詢問一番,過來問一問柏山。


    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句話就把這裏的三人給整得臉色嚴肅到難看。


    這個方塘前輩他以前也見過,爺爺也讓自己跟著叫方爺爺,老人家還送他一件靈器。


    柏山臉色陰沉,好一會才說道:“我去客棧那邊問問,有沒有人丟失東西,如果沒有就讓他走吧!”


    說完就離開了祠堂大殿,不見了蹤影。


    青年尷尬說道:“方爺爺,我爺爺那人脾氣有點急,要不咱們去我家等他回來?”


    “柏鈞,保護好妹妹,老夫也要離開了。”方塘拍拍青年的肩膀,也離開了。


    柏鈞莫名其妙,這兩個大佬怎麽就這樣離開了。


    “柏靈,他們……”


    “別煩我,你隻要保護好我就是大功一件。”柏靈不耐煩擺擺手,小臉繃得緊緊的,有憤怒,也有害怕。


    “……”柏鈞。


    他這是得罪誰了?


    ……


    卻說方雨,觀看這幾個畫麵,確實也覺得有意思。


    祠堂大殿這邊,方塘的出現確實讓他意外。


    可也讓他無語,方塘居然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柏老頭。


    柏老頭知道柳家的厲害,人家又怎麽可能幫忙對付柳家。


    不過也看得出來,兩人關係還很不錯,甚至柏老頭當年還想把方雨帶走培養,估計是走蠻力的道路。


    另一個畫麵,那就是柳青萍把一個玉簡交給許韶華,讓許韶華去找梁平。


    進去之後,兩人還假裝不熟悉,說話也客客氣氣,一番招待之下,梁平把許韶華送出小院。


    而他們之前已經在桌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完成了任務——許韶華送出一個玉簡。


    後來,梁平偷偷摸摸離開大院,出了大寨口,見此情景,眼尖的守門人自然攔截下來,並且通知了柏山。


    隻能說,這些人做什麽事都想盡善盡美,不讓人知道,免得破壞了計劃。


    可聰明反被聰明誤,鬧出這樣的鬧劇。


    沒多久,柏山過來敲門方雨小院的陣法,估計是詢問有沒有丟東西了。


    果然,等方雨打開陣法,柏山就詢問這個。


    方雨笑道:“也沒有丟什麽貴重的東西,就一顆‘苦海破障丹’而已,不值幾個錢。”


    怎麽可能不值錢,這種丹藥一顆怎麽也幾百靈石,高品質的更貴。


    兩人心知肚明,就是要檢查。的借口而已。


    “既然這樣,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好!”


    …


    那個梁平已經被帶回大院了,被一眾人圍觀,他臉色蒼白。


    刀叔冷冷問道:“老夫當初是怎麽和你說的?如果要離開出去辦事,或者退出,必須通知老夫一聲。


    你今晚不但沒有通知,更是偷偷摸摸,連大寨的人都想瞞過去。


    你想幹什麽?


    是想通知人埋伏老夫,還是想帶幫手回來,搞一個裏應外合,劫掠大寨?”


    那麽一大帽子扣下來,梁平哪裏抵擋得住,立即就跪了。


    一道道死亡注視,使得他他此刻身體冰寒,呼吸都會困難了。


    他隻能把目光求助的望向柳青萍那裏,求她幫忙說句話。


    柳青萍也知道不能退縮了,站了出來,笑著說道:


    “刀叔,哪有您說的那麽嚴重,他一個散修晚輩哪裏有這些能耐。既然這樣,直接讓他離開隊伍就是。”


    能少一個累贅,刀叔自然也樂得如此,更不敢真的駁柳青萍麵子。


    他正想借著台階下,柏山卻說道:“哪有那麽容易,這邊可是有人丟了東西,必須拿出儲物戒指給我們檢查。”


    “沒有那個必要了吧?如果真要那樣,以後誰還會來那麽這裏住宿。”柳青萍臉色不好看,很抗拒。


    “怎麽,你要教老夫做事,還是想出去對本寨潑髒水?”


    柏山知道了柳家的惡事,恨屋及烏之下,對柳青萍更沒有好感。


    他目光冷冽,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神藏四重的境界威壓朝柳青萍壓去。


    柳青萍護道人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被欺負,也是上前一步攔在柳青萍眼前。


    他實力肯定不如白柏山,很快就落了下風。


    其實他也知道,隻要不對抗什麽事也不會有,相信柏山也不敢動手。


    可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主辱臣死,他哪裏敢讓柳青萍受到一絲絲委屈。


    故此,隻能硬扛,沒有多久精神消耗過度,臉色都有點白了。


    刀叔沒有想到,柏山這次怎麽就那麽強硬,實在費解。


    按照默契,直接放走,然後刀叔把梁平的一部分雇傭費轉給柏山就好,雨露均沾。


    實在不行,允許大寨的一個人跟著上路,不收費就是。


    如此咄咄逼人,實在沒有必要。


    此時,他也沒有時間想明白,更不敢問情況。


    連忙說道:“梁平,如果你儲物戒指沒有什麽特殊東西,那就拿出來吧!”


    梁平哪裏敢回答,還跪在那裏,一個勁地看向柳青萍這邊。


    柳青萍站在護道人身後,伸出一個半個頭,臉色難看,沒好氣道:


    “看我做什麽,你要是想死就拒絕。”


    梁平哪裏還敢拒絕,連忙上交戒指。


    見此,柏山才收斂自己的威壓氣息,隔空攝取儲物戒指,輕輕一抖,所有的東西都排列在地上。


    數千靈石,靈器若幹,丹藥若幹,男女衣服,各種精致地易容用具,玉簡幾十枚……


    不用說,這小子平時肯定沒少禍害他人,不然搞那麽多易容用具做什麽。


    還有一個可能,那就一個眼線之類的職能,其它勢力的臥底。


    檢查過所有的玉簡,唯獨有一個是剛剛刻錄,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這是誰的玉簡?”柏山捏著這個玉簡,問道。


    “我的,我想讓他幫忙送信,有什麽問題嗎?”柳青萍冷哼道。


    刻錄玉簡是需要精神力量,這是最具個人特色的東西,想要逃避也做不到。


    柏山沉默。


    這個玉簡他看不出問題,卻又肯定有問題。


    寫信這東西,要麽是寫“文”一點,書麵化,要麽是寫“白”一點,口語化。


    要是有錢,甚至直接用水晶球記錄。


    這種混搭使用的,肯定是隱藏著某種秘密暗語。


    奈何,他看不出來。


    他心思一動,想到方雨是中原來人,或許懂裏麵的意思呢!


    他把玉簡丟給方雨。


    “你們也是貴客,看看裏麵有沒有不利於你們的內容。”


    柳青萍臉色很不好看,死死盯著方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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