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物品也沒有太多特別的,除了那枚珍貴的四品丹藥之外,還有一把製式的青雲劍,乃是二品靈器。


    此外,還有一把勉強能算一品的靈劍,不過這把靈劍已經處於半廢的狀態,若是全力爆發,很有可能就會徹底毀掉。


    這把靈劍的劍穗也已經褪色,顯然已經使用了很長時間。


    令人奇怪的是,張若塵似乎有某種特殊的癖好,居然用部分劍穗編織了一個小臉,手法十分稚嫩,顯然不是出自專業人士之手,估計是他無聊時製作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塊青雲內門弟子令牌,一麵刻著“青雲”二字,另一麵刻著“正道”二字。


    刻意強調正道身份,想必是因為這片世界存在著魔道作亂,或者傳承著某些特殊的使命。


    其他的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功法道具訣,都是修仙界的基礎之物。


    這些東西在張若塵那裏或許隻是基礎,但放在方雨的老家黑石城,那可就是難得的寶貝了。


    其中有一個玉簡,記錄著《青雲禦雷真訣》的第一式——墨雷訣。


    隻可惜,這門功法隻有青雲功法才能使用。


    兩人翻來覆去地查看了一番,方雨漸漸失去了興趣,不再繼續看下去,退出了空間,隻留下上官雨惜一個人在裏麵慢慢研究。


    這些基礎的東西,對於上官雨惜來說正是她目前最需要的,是她初步了解外麵世界的基石。


    方雨退出空間時,天色已經蒙蒙亮,一輪火紅的圓日從東方緩緩升起。


    它上升的速度並不算快,但那種勢不可擋的磅礴氣勢,卻讓方雨三人深深地為之著迷。


    慕容梓寧感慨道:“隻要基礎打得牢固堅實,騰飛隻是需要一個契機而已。在這個時候,誰也無法阻擋。”


    想當年,他被困在山穀之中修煉了整整三年的內功,完全沉浸在修煉之中,心無旁騖。


    等他出山之時,內功已然成為天下第一。


    這個時候,自然有同道中人送上各種武技,讓他一身深厚的內功得以最大程度地發揮。


    如果他在山穀的那三年裏,分心去研究武技,他很可能就無法突破八脈。


    對此,白沫深有同感。當年的一次錯誤選擇,讓她用了一個甲子的時間來適應後果,又用剩下的幾十年時間打基礎,最終才成功破關,進入八脈。


    那些當年與她一起爭名奪利的人,如今又還剩下幾個呢?


    方雨笑道:“在什麽樣的年紀就做什麽樣的事情,隨心所欲地行事,又何嚐不是心神的最佳選擇呢!”


    慕容梓寧看著方雨意氣風發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羨慕之情,他覺得方雨比自己當年要灑脫得多。


    白沫一眼就看穿了丈夫的心思,她說道:


    “你也別羨慕這小子,他從小就被上官雨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就算他真正開始自我鍛煉是從五六歲開始,那也經曆了十年的艱苦磨練,中間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


    “我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際遇,把自己做到最好就是勝利,我羨慕也沒有用。”慕容梓寧微微一笑,又說道:


    “看樣子小雨走的是漠北一派的道路,十年打基礎,由外而內,他有資格肆意張揚。”


    莫長老就是因為基礎打得不夠牢靠,僅僅修煉了三年內功就匆匆行事,導致他的武功隻能算是高出半步八脈一點點,與真正的八脈高手相比,還是有所不如。


    趁著其他人還沒有登上山頂,三人開始交流起武功來。


    在這方麵,方雨就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手,自然比不上慕容梓寧和白沫這對夫妻,他從中學到了許多東西,受益良多。


    他還學到了心心念念的《東方劍法》,這可是號稱神州第一劍法。


    不過白沫卻說,這劍法並非憑空創造,而是她的師父東方不敗收集了天下劍法的優點,融會貫通而成。


    如今到了新的地界,又得到天武宗前輩的傳授,以後這劍法必定還會再次發生改變。


    她希望方雨不要墨守成規,要懂得創新。


    方雨自然是連連點頭,表示謹遵教誨。在學習的過程中,方雨就發現,這劍法裏麵的招式與公孫劍的重合率達到了兩成之多,顯然兩者之間是有淵源的。


    方雨還發現,在上古時期,武道的築基之前,還有一個更為龐大的境界,對應著修煉靈氣的煉血九重。


    打通奇經八脈算是蛻血五重,往後第六重就是煉皮,第七重煉肉,第八重煉筋,第九重煉骨。


    在這一點上,武道修煉比修煉靈氣要好上太多。


    然而,修煉靈氣也有其獨特的優勢,那就是在七重的時候可以開啟識海,從而實現遠距離攻擊。


    雙方各有優劣,難分誰更具有優勢。


    慕容梓寧曆經百年艱辛,終於修煉到了第七重。


    這也說明在神州那邊,對於境界並沒有什麽真正的硬性限製。


    所欠缺的隻是元氣不夠濃鬱,八脈之後想要再進一步,可謂是困難重重,而且也沒有足夠的壽元去苦苦煎熬。


    更重要的是,境界雖然上去了,但真正的實力卻並沒有相應地成正比提升,就好像是一個餓得瘦骨嶙峋的人,空有一身高大骨架卻血氣不足,遠遠比不上上古時期的蛻凡七重煉肉境。


    好在慕容梓寧進入秘境時,在最後一關不知發生了什麽奇妙的事情,居然讓他所需的元氣得到了圓滿補充,使他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煉肉境高手。


    時間來到了第三天,終於有人登上了天峰之巔。


    這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他一登上山頂,便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老子是第一個登上山頂的人。”


    說完,他轉過身,瞥了一眼落後十幾丈的後來者,滿臉嘲諷地說道:


    “王騰,我龍傲天才是真正的第一天才,擁有大帝之資的那個人。”


    王騰聞言,氣得咬牙切齒,額頭青筋暴起,仿佛要長出鱗角一般,整個人顯得頭角崢嶸。他冷哼一聲,說道:


    “要不是你卑鄙無恥地收走了所有的血靈果,我絕對不會比你慢。”


    在王騰後麵,還有一個少年,落後兩三丈的距離。


    他也譏諷道:


    “就是,見過無恥的,沒見過像你這麽無恥的。血靈果離開果樹半個時辰就會消失,吃多了也沒有用,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膽子搞破壞,就不怕引起眾怒嗎?”


    龍傲天怒道:“老子已經和你們解釋過了,血靈果老子一個都沒有得到。趙昊,你要是想找老子的麻煩,不用找這樣的借口。”


    趙昊反問道:“你有自家老祖賜下的飛天梭,速度比我們快半個時辰,不是你還能有誰。”


    “老子怎麽知道是誰幹的。老子要是真吃了血靈果,上山的速度起碼比你們快大半天,哪裏還會讓你們緊緊咬住。”


    “誰知道你是不是做賊心虛。”


    “哼!懶得理你,等會兒大不了和你打一場就是。”


    眼見兩人就要登上山頂,龍傲天身形一閃,如鬼魅般飛奔至廣場中心,他的目標是拿下那最為重要的兩枚玉佩之一的陽極,這更符合他的功法。


    王騰和趙昊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使用了秘術,身上血氣瞬間爆發,如同兩隻展翅翱翔的雄鷹,騰飛而起,向著第二塊核心玉牌撲去。


    兩人幾乎是同時落腳在廣場上,然後不顧一切地施展出各自的身法,如離弦之箭般撲向廣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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