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剛剛與公孫青檸回到王府,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有人來報,說是他的弟弟在外麵,看上去很著急。


    方雨此時的身份是簡佳,那弟弟自然就是簡言了。


    方雨來到王府門口,隻見一輛馬車旁跳出一個身著勁裝的少年,滿臉堆笑地迎上來。


    “姐,你來了。”


    “有什麽事直說,我還有事要忙。”


    “姐,你先上車,我等會跟你說。”


    方雨見簡言如此謹慎,便上了馬車,簡言也跟著進去,隨著馬夫一聲喊,馬車開動了。


    方雨再次詢問緣由,簡言這才不再隱瞞。原來今晚武館來了門派高人,要挑選好苗子,簡言是其中之一。


    門派高人說要和弟子的家人見一麵,免得被人說是拐賣,事情緊急,今晚就要走。


    簡言第一時間就來找簡佳,拿主意的事還得靠簡佳。


    馬車進了一個小巷子,兩人付了車錢,來到一戶人家門前。


    開門進去,小院中一個女道士正在和一對夫婦說話。


    這對夫婦見到簡佳,那婦女笑著說道:


    “道長,我女兒來了,家裏的事都由她拿主意,小言去不去你們那裏,您得問問她。”


    女道士轉頭看向方雨,打了個道禮說道:


    “女施主外秀慧中,貧道要是沒看錯,已經是武徒圓滿了吧?”


    “多謝道長抬愛。”方雨語氣冷淡,談不上友好。


    宮千雪見“簡佳”似乎沒有聊天的興致,便不再兜圈子。


    “姑娘想必已經從令弟那裏知曉貧道此行的目的。”


    方雨輕蔑一笑,臉上滿是譏諷,仿佛看穿了一切陰謀。


    “道長,您可能不知我在哪工作,又暗中找了多少高手給簡言看過,他什麽資質天賦我清楚得很。”


    宮千雪欲言又止,最後說道:


    “既然姑娘清楚,那貧道也不藏著掖著,確實有事相求。”


    “我與你無親無故,為何幫你?”


    “五百兩,隻帶個話給王妃。”


    簡家父母和弟弟一聽有這麽多錢,眼睛都放光了。


    方雨故作猶豫,勉強說道:


    “王妃忙得很,哪有空閑聽閑話。再說,你完全可以寫信,相信王妃能收到。”


    “有些話不能落於文字。”


    “那我更不能幫你了,這樣的事我承擔不起,別說五百兩,五千兩也不行。”


    “五千兩,外加一顆洗髓丹,幫你弟弟提升資質。這種丹藥,你現在即便再有錢也拿不到。”


    簡佳冷哼一聲,傲然道:


    “待我突破宗師,話語權大了,相信申請一顆還能做到。”


    “那也是兩三年後了,你弟弟今年十五,再過上一兩年身子骨就定型了,洗髓丹效果可能發揮不出三分之一。”


    方雨不說話,臉上陰晴不定。


    “姐!”簡言忍不住喊了一句。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這無異於在逼姐姐答應。


    果然,“姐姐”身子一抖,像是下定了決心,清冷地開口:


    “你說說看,我要是能答應,那就答應,不能答應就算了。你別想著逼我,不然你知道後果。”


    “這是自然——我們去門外說,免得被你家裏人知道。”


    方雨點點頭,與宮千雪來到門外。


    “有什麽話直說吧!”


    “是這樣的,我們……”


    趁四下無人,宮千雪若無其事地靠近,突然伸手想要點穴。


    方雨早有防備,指尖彈出兩道勁氣,先將宮千雪的穴道封住,讓她動彈不得。


    “道長,您不老實呀!不會是幽冥教的妖魔吧?”


    宮千雪被點了穴道,心中驚駭,說話都顫抖起來。


    “怎,怎麽會呢?貧道隻是和您開個玩笑,看看您的反應速度而已。隻是沒想到,姑娘您居然是頂尖的大宗師。”


    隔空封穴,這是六脈的常規手段,在四脈中,隻有最頂尖的那批人才能做到,不但內力要深厚,還要純淨,更要長期修煉。


    宮千雪以為簡佳可能是大宗師巔峰,絕不可能是六脈武尊,不然這世界也太不可思議了。


    方雨笑盈盈地說:


    “沒想到,堂堂幽冥教聖女,居然喜歡開這樣的玩笑。”


    “你,你究竟是誰?你,你不是簡佳。”


    宮千雪心中害怕極了,怎麽也沒想到對方居然知曉自己的身份,她也反應過來,此人絕非簡佳,簡佳沒這麽高的武功。


    也怪昨晚黑燈瞎火,場麵混亂,普林和尚一心與老王爺拚命,不然看到公孫青檸和方雨的厲害,多少能給宮千雪提個醒。


    方雨冷哼一聲:“你管我是誰,我現在就問你,想死還是想活?”


    “自然是想活,沒人想死。”


    “你身上可真有洗髓丹?”


    “有一顆。”


    方雨又彈出兩道勁氣,封住了宮千雪的經脈,隨後解開限製行動的穴道。


    “那行。把丹藥給我。”


    宮千雪從懷中拿出一瓶丹藥,遞給方雨。方雨接過,倒出一顆黑色藥丸,感受著裏麵的藥力,確定是洗髓丹。


    他帶著宮千雪回到屋裏,向簡家三口交代幾句,遞上洗髓丹,然後與宮千雪離開。


    兩人來到一處河邊,此時天已完全黑了下來。


    宮千雪問道:“前輩,您有什麽話直說就是。”


    方雨說道:“我冒充簡佳的事情被你知道了,你說,我該不該殺你滅口?”


    “前輩請放心,我不會說出去,我可以發誓。”


    “誓言要是有用,世界就太平了。”


    “那前輩如何才能相信?”


    “我哪裏知道?對於這些歪門邪道,還是你們擅長。你說說看,你要是處在我這個位置,應該怎麽做?”


    宮千雪也不知道這個假的簡佳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她隻能說出常規手段。


    “我要是遇到,可能是喂一顆毒藥,每過一段時間給解藥。”


    “你們幽冥教那麽厲害,天下又哪裏有毒藥可以控製你們,這個方案不行。”


    “那就請前輩使用特殊點穴手法,每過一段時間,您給解穴一次?”


    “幽冥教有武聖,除了梵淨山那種手法,我不認為誰的點穴手法能夠扛得住衝擊。”


    宮千雪算是看出來了,此人就是故意調侃,這些手段,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好在經過這點對話,隻要此人不是喜怒無常之輩,應該是沒有多大殺意。


    她無奈說道:


    “前輩,您就別開玩笑,晚輩膽子小,經不住嚇。有什麽條件就說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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