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裏,張仁康正和於莉做飯呢,他倆回來得早,在大門口打發了閻埠貴的糾纏,回家後於莉洗完衣服掛在廁所上的鐵絲上後,又幫著張仁康打掃了一遍屋子,兩人又商量著月底暖和了之後把於莉那屋子拾掇一下和張仁康這邊的主臥室打通,徹底把西廂房三間屋子八十多平方貫穿起來,再收拾一下聾老太太那屋子


    張仁康最近思量了一下,暫時還是覺得在院裏待著比較好,他要是把後院弄成了自己的獨家小院明年之後太招眼了,這階段還是低調為主,光把於莉分的房子並進來最好,再把聾老太太那兩間屋子收拾一下,轉成兩個臥室和一個儲物間就行了,大的改動還是等到八十年代後再考慮一下是搬出去還是再改裝一下


    張仁康正和於莉商量怎麽裝飾呢,突然屋門處傳來一陣子怦怦地敲門聲音,張仁康從廚房窗戶一瞅,看見院子裏站著劉海中和二大媽,一大媽、閻埠貴兩口子還有前院的劉東來、中院的秦淮茹一行人,張仁康疑惑地起身去開門,剛一出門,一大媽瞬間就跪在了張仁康身前拉著他的大腿哭道


    “仁康啊,我求求你了,你要救救我家老易啊”


    張仁康麵往一邊一閃,掙脫不開,隻好抬頭無表情看著院裏站著的眾人問道


    “出什麽事情了?誰能給我講清楚”


    劉海中歎了口氣說道


    “仁康啊,下午廠子裏的領導都去了老易他們車間,就是一車間,說老易他們幾個老技工,思想存在問題,破壞建設,當什麽地主?”


    另一邊的秦淮茹趕緊解釋道


    “是技術地主,是工人隊伍裏的壞分子和資修主義,要被打倒,聽說可能會被送去大西北勞改”


    劉海中趕緊繼續說道


    “對對,技術地主,廠子裏現在把老易和幾個八級工帶走了關了起來說是要明天開大會批判,然後送去大西北勞動改造”


    劉海中現在可沒有一點幸災樂禍的感覺了,他是和易中海明爭暗鬥的,收拾一下易中海沒事,但是往死裏整他劉海中還是幹不出來的,現在一方麵劉海中慶興自己當年和易中海鬥氣,為了證明自己比他強培養了不少徒弟,現在成了廠裏的表彰對象和他們鍛工車間的學習小組的副組長,另一方麵真有點擔心易中海真被送去西北了,他們都是年齡不小了,這一去怕是真回不來了


    (去西北支援和去西北勞改是不一樣的,支援的起碼待遇還是保障好的,而且每年都有探親假,一定時間後還能調回,去西北勞改的和罪犯沒什麽區別,不光被監視而且吃住也是最差的,在一定時間內是不允許獨立活動,而且不定時就被拉出來公審批鬥,幾乎沒幾個人活得下來)


    易中海媳婦哭嚎著拉著張仁康的左腿說道


    “仁康啊,你就發發善心救救老易吧,他要是真被送去西北勞改可就真活不了了”


    張仁康看著跪在地上的易中海媳婦歎了口氣說道


    “你先起來,到底什麽情況,我也得去廠子了解一下才行,你現在就是說破天,我還不知道怎麽個事情呢”


    張仁康才懶得管易中海的死活呢,但是讓一大媽在這跪著也不像話,這麽多鄰居看著呢,總不能搞出一個不近人情,冷血無情的形象,繼續說道


    “院裏這些鄰居都看著呢,你一個長輩這樣弄得我是吧,這也不合適”


    “我呢跟易中海什麽情況大家也都知道,但是咱們好歹一個院子,到底怎麽處理,明天我去廠子裏了解一下,回來再說行吧?”


    張仁康這話說得大家心裏都舒坦,易中海和張仁康的矛盾大家都知道,張仁康現在沒有落井下石嘲諷就很不錯了,更別說張仁康還願意出麵幫著打聽一下,這更是仁義無雙了


    閻埠貴突然問道


    “仁康啊,你不也是科長嗎?老易出事你沒在廠裏嗎?”


    劉東來笑著說道


    “二大爺,你這消息過時了,現在仁康已經是處長,後勤處的處長”


    閻埠貴一聽激動地說道


    “仁康,你,你是處長了?你這級別提得也太快了吧?”


    張仁康搖搖頭笑道


    “副的,副的,隻是副的而已”


    說著看著劉海中媳婦和秦淮茹把易中海媳婦攙扶了起來,繼續說道


    “二大爺,你是不知道我們廠裏的分工,我們廠子我是後勤處,管後廚和倉庫的,這個車間是生產處管理,我哪能知道生產處出什麽事?他們領導有事情也是找廠長匯報,還能通知我不成”


    “再者說了,今天下午我也不在廠裏啊,我啥時候回來的您老還不清楚?”


    閻埠貴父子下午還拿了張仁康一根煙呢,閻解成去年底在卸料科幹了沒十天實在沒堅持住不幹了,現在在家務工找點零活湊合幹著呢,今天張仁康和於莉一回來閻家父子就湊了上來套近乎,閻埠貴還在打著讓張仁康幫忙把閻解成弄到後廚去當學徒的美夢


    劉海中點點頭說道


    “老易這事情,得下午三點了,仁康估計真不知道,隻能等著明天看看結果了”


    “唉,之前老易勸我也藏一手,我沒在意,誰知道這事情到了這個程度,老易也是這些年作威作福過頭了,這次我看廠裏的架勢是真要好好收拾他們了”


    易中海媳婦一聽這話瞬間心裏一堵,又哭了起來,一邊的秦淮茹不斷地安慰著她,心裏也是忐忑不安,以後沒了易中海在車間照護,她能受得了這個罪嗎?秦淮茹之前仗著易中海在車間的照拂,偷奸耍滑可是出了名的,再加上有幾分姿色沒少被車間主任郭伯華吃豆腐,掂量一下良心啥的,郭伯華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當做看不見,這以後她可怎麽辦?


    秦淮茹其實今天也十分慌亂,她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有數的,車間的工作實在是勝任不了啊,看著一邊侃侃而談的張仁康,秦淮茹突然心裏有個想法,之前秦京茹回村拿著那麽多東西,還說自己也是工人了,她就懷疑張仁康和秦京茹有什麽關係,不然秦京茹哪能認識什麽城裏人,有本事給秦京茹解決工作的隻能是張仁康了


    秦淮茹在廠子裏打聽了好一陣子也沒打聽到秦京茹在哪裏上班,她決定找到秦京茹,搞清楚張仁康和秦京茹之間的關係,說不定還能以此讓張仁康把她帶進廚房工作,這樣一來不光自己輕鬆點而且還能有機會給家裏再改善一下夥食


    張仁康和劉海中幾人了解了一下今天下午廠子裏的事情,心裏大概有數了,今天早退其實是張仁康猜到了下午李懷德要搞事情了,故意躲開了,世間多無奈,還是躲得遠遠的為好,在後麵出出主意行,但是讓張仁康到前麵去衝鋒陷陣,他可不幹,尤其是有了自己二大爺的背景,張仁康已經有資格說不了


    張仁康聽著劉海中和劉東來說的情況,是不是秦淮茹還補充了一下,然後對著易中海媳婦說道


    “你看我今天下午確實不知道什麽情況,我明天去問問,雖然我和易中海不對付,但是我張仁康也不會在這裏落井下石,我們的恩怨我們自己算”


    “明天廠裏我了解清楚了,找一大爺來商量一下怎麽樣?”


    “其他的你在為難我,我也沒辦法,你說是不是?”


    易中海媳婦見張仁康願意幫著打聽一下情況,哭著說道


    “仁康,我知道是中海對不起你,他幹了不少糊塗事,我實在沒有辦法了,隻能求你幫幫他了”


    “明天你一定要幫幫他,他要是去西北了,我也沒法活了啊”


    說著又對著劉海中說道


    “他一大爺,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們家中海啊”


    在劉海中的保證下,易中海媳婦被一大媽和二大媽還有秦淮茹拉著回了中院,張仁康看著離去的幾個大媽,發現秦淮茹還莫名其妙地回頭看了自己一眼不知道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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