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康到四合院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多了,從大院門口就聽得見四合院裏麵是人聲鼎沸,張仁康使勁砸門又大喊道


    “三大爺,開門,今兒這麽早關什麽院門?”


    沒一會兒,閻解成跑來打開了大門,張仁康一進院門問道


    “解成,這是咋了,今天這才六點來鍾幹什麽呢?這麽早關大門?”


    閻解成笑嘻嘻說道


    “中院開大會呢,怕有人進來打擾就關上了,仁康,你咋回來得這麽晚?”


    張仁康笑笑說道


    “有點事耽誤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說著遞了根煙給閻解成,閻解成接過別在了耳朵上說道


    “嗨,許大茂家的雞丟了,正在院子裏鬧騰呢?再加上聽說傻柱因為和許大茂打架成了學徒工,一大爺找許大茂算賬呢”


    張仁康一頭霧水,沒想到婁曉娥回了娘家,加上自己這隻小蝴蝶的影響,兜兜轉轉許大茂的雞還是丟了,不過這次傻柱可沒雞湯帶了,總不能找到傻柱頭上吧?想著推著車進了中院


    一進中院,那個乖乖,易中海坐在八仙桌的中間,劉海中和閻埠貴一左一右如同左右丞相,一人端個大唐瓷杯子在哪裏,傻柱黑著臉蹲在自家台階上看起來貌似好像這會沒找到他頭上,賈家一行人縮在樹下,秦淮如那個眼神慌張摟著棒梗不發一言,秦京茹看見張仁康倒是眼睛一亮,剛想過去,被小當和槐花拉著手隻能笑著點頭,許大茂站在中間聲情並茂地在說著什麽


    見到張仁康進來了眾人一下子把目光投了過來,許大茂趕緊湊了上來喊道


    “仁康老弟,你是咱們院子的幹部,你給評評理,我家的兩隻老母雞丟了,在這個院子就傻柱和我有仇,是不是他嫌疑最大”


    易中海心裏苦啊,本來想著張仁康不在這個大會正好沒有搗亂的,趕緊解決了許大茂,然後聲討一下許大茂害得柱子成了學徒工這個事情呢,現在張仁康一回來怕不是又要再起波瀾


    張仁康無語地看著許大茂,這個家夥肯定是想把這個事情扣在傻柱頭上,毀了傻柱的名聲,但是他也不想想傻柱哪來的時間作案,劉海中見到張仁康站起來開口道


    “仁康啊,你是咱們院子的第一個幹部,這個事情你也說說自己的看法吧”


    張仁康支起車來,說道


    “傻柱不太可能,第一他白天上班下午回來時間都差不多,而且回來的時候各家各戶基本在院子不可能看不到,所以不可能是傻柱”


    傻柱和易中海都愣了,他們沒想到張仁康竟然不是幫著許大茂,反倒是給傻柱說起公道話來了


    許大茂一聽急眼了說道


    “仁康,不是傻柱能是誰?全院就他一個和我有仇,再說他不會偷著跑回來報複我嗎?再溜回廠裏”


    張仁康輕輕地說道


    “傻柱沒時間作案,而且他身上那個味道一進大院就藏不住,不可能是傻柱”


    接著又對許大茂說道


    “偷你的雞也不見得為了報複你,也可能是嘴饞呢?咱們院子誰最小偷小摸的?”


    話音剛落,眾人下意識地把目光投向了賈家一行人,秦淮如緊緊地摟了一下棒梗,賈張氏不樂意了站出來撒潑道


    “張仁康,你個小畜生,你說誰呢?”


    張仁康嗬嗬一笑


    “我又沒說誰家,你激動啥呢?難道不成真是你家?”


    賈張氏往地上一坐開始了招魂大法


    “老賈啊,你快睜開眼看看吧?”


    “老賈啊,東旭啊,你再不睜眼咱們家就快被欺負死了”


    “老天爺啊,你看看冤枉好人家啊”


    “張仁康,你個沒爹沒媽的小畜生啊,你冤枉哪個好人家不得好死”


    “你個喪良心的玩意兒,欺負孤兒寡母啊”


    ……


    賈張氏一通招魂術,那時整的滿院子人心裏發毛,本就是晚秋的天氣,小涼風呼呼地吹,這一下眾人從心底都開始發涼了,張仁康不屑地說道


    “賈張氏,你說你就不能換點新鮮的詞?老賈天天讓你這麽喊來喊去的他不煩?你當心他真上來找你啊,哦,對了你多久沒給老賈和東旭燒錢了?”


    然後又驚恐地大喊道


    “賈張氏,你不會一直沒給老賈燒錢吧?老賈哪有錢上來啊?他過鬼門關不得交過路費啊,你不給他錢咋上來找你”


    “你可當心到時候老賈成了窮鬼天天在下麵受累到時候生氣了拉著你走了”


    這話說得賈張氏愣了起來,她貌似從老賈走了還真沒燒過錢給他,賈張氏嫌那兩毛錢的紙錢貴,再加上老賈埋得遠她又不願意出城,這讓張仁康一說


    賈張氏的汗毛都炸了起來,好半晌才緩了過來喊道


    “張仁康你個小王八蛋,你敢嚇唬我”


    張仁康滿不在乎地說道


    “現在新時代了,老賈上來也得遭受共產主義的鐵拳,什麽牛頭馬麵都得在人民的麵前,魂飛魄散,賈張氏你難道不成怕老賈知道你的事發了?想著把老賈喊上來打他個魂飛魄散?”


    “你可真是狠心啊”


    這話說得院裏眾人笑了起來,賈張氏什麽事發?當了那麽多年寡婦要說沒點事,也沒人信啊。


    賈張氏惱羞成怒,剛要起來發作,易中海大喝了一聲


    “張仁康,你胡說八道什麽事,現在談論的是許大茂的雞沒了,你在那裏胡扯什麽”


    張仁康笑嘻嘻地說道


    “我可沒胡扯,易中海你心虛了?”


    說得易中海正惱怒呢,張仁康又說到


    “我今天下班的時候,在廠子的後麵廢地那邊發現了有幾個小孩在那裏烤雞吃呢?”


    “槐花,這個雞翅好吃不?”


    槐花年紀小,哪能經得住張仁康一詐,槐花一臉天真地說道


    “雞翅和雞腿讓哥哥吃了,我就吃了一點雞脖子”


    這話一出,全院都明白了過來,合著許大茂家的雞是讓秦淮如的三個孩子逮走了,怪不得今天也沒什麽人進來,這個雞怎麽不翼而飛了,本來他們還懷疑是不是張仁康家裝修的工人偷的,但是王建霖在周邊名聲很好,而且他們可不敢惹王建霖,要不然以後誰家屋頂的瓦地上的坑還得麻煩人家王隊長呢


    許大茂一臉氣衝衝地衝到秦淮如麵前喊道


    “我說今天你家怎麽這麽安穩,合著我家的雞是讓你們偷的”


    “報警,三大爺我給你一塊錢,你讓閻解成去幫我喊派出所”


    閻解成剛想去,就被易中海一聲暴喝嚇住了


    “不許去,許大茂,你想把院子名聲毀了?要是傳出去了院子裏的人還怎麽出去?以後誰還敢把閨女往院子裏帶?”


    易中海兩眼森寒,麵色鐵青地看著張仁康和許大茂,他心裏的預感成真了,其實一早他也猜到是賈家幹的好事,畢竟傻柱是和他們一起回來的,院子裏的其他人沒那個膽子,現在讓張仁康挑了出來倒是不好辦了,要是真讓棒梗背上一個小偷的名聲,以後還怎麽找工作和娶媳婦,自己以後養老大計不就少了一環


    易中海的第一計劃是賈東旭和賈梗,賈東旭死後,他又想盡法子利用傻柱好色的缺點讓傻柱接濟賈家成了賈家的血袋,再加上易中海看中了秦淮如吃苦耐勞對賈家不離不棄的性子,打算撮合她和傻柱,這樣傻柱替換了賈東旭和棒梗一起成了他的養老人


    現在他的第一計劃麵臨著巨大的威脅,一旦棒梗成了小偷,到時候名聲盡毀還能有什麽前途,他以後怎麽指望棒梗給他養老,易中海說道


    “就是棒梗幾人真去吃的雞,你也不能證明是許大茂的哪一隻吧?說不定是賈張氏讓他們買的呢?”


    見易中海坐不住了出來狡辯,許大茂一聽有點不知所措,他確實證明不了棒梗偷的是他家的雞啊,張仁康嗬嗬一笑說道


    “那簡單啊,咱們證明不了,也不用證明啊,讓警察一查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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