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霜降就開始稱讚聞若“沒想到這聞小娘子倒是個妙人。”


    安然笑笑沒說話,她今天來有別的事。厲三過了一會兒,喬裝上了樓。


    “主人,秦國公夫人好像有了身孕。”


    “怎麽說?”


    “探子回報,秦國公夫人在北地請了一會軍醫之後,就離開北地了。不同以往,她這次直接去了江南,買了宅子,婢女,田地準備定居。”


    安然笑了,這人竟然真的被她說一次就想通了?去借種,借完就跑?那麽大的國公府不留給兒子,跑去江南?打算送給庶子?還不如捐給我!


    安然拿來筆墨,寫了一封信,讓厲三幫忙送給喬菀,大概意思就是,如果國公府的家業她不打算要,就先把裏麵值錢的東西都捐給她,別浪費。


    今年一年已經鏟除了兩名皇子,鋒芒太過了,接下來要收斂,給厲三說了一下事情以後,就離開了,接下來的時間,主要是潛伏,收集另外兩位皇子的罪證是一會兒,還要留意西北蕭正禮的戰事,還有王安樂曾經說過很重要的藏寶圖,也要留意各大拍賣場。


    不過對厲三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主人順利產子。


    大雪紛飛,新年到了。天氣太冷,明老夫人被接回了城裏,明老夫人已經可以來說說兩個字了,明柔也開心,孕吐也沒那麽辛苦了。


    明瑜不能回城過年,盡管明夫人還是天天去長公主府周旋,但是長公主就是明擺著,你明家不過是我備胎。


    明柔回明府,看到明夫人一臉急切,給她出了個好主意“其實隻要聞家看不上黃燦,黃家就隻能選我們明家了。”


    這道理沒錯,所以明夫人打算賭一把,黃燦雖然得到長公主的吩咐,最近都想辦法靠近聞若,也不敢去酒樓藝防,但是時間真的太久了,都兩個月了,他快成和尚了。所以他還是會偷偷地去,還把小娘子請到郊區別院,跟狐朋狗友一起玩。


    明夫人命人悄悄做手腳,據聞聞家小娘子極其喜歡菊花,所以她給錢兩個小乞丐故意在聞若經過的時候說郊區有一個地方菊花開得特別好看,最後讓聞若看到黃燦驕奢淫逸的模樣。


    當然這件事誰都沒有聲張,所以後麵的黃燦再怎麽纏著聞若,連聞若身邊都靠近不了。就連長公主特意設宴,聞若都以生病為由,拒絕了。


    新年剛到,無煙回了帝都,無煙回府的時候,剛好,安然在梅園看花,“少夫人。”


    “你回來有事嗎?”


    “二公子讓我回來跟著您。”


    安然皺眉,“不用。”


    “您現在身子不爽利,身邊隻有霜降一人,還請少夫人留下無煙。”無煙單膝跪地,請求。


    “平日裏,你留在梅園,打理花吧。”


    過了一會兒,安然還是忍不住開口“二公子在西北怎麽樣?”


    “一切都好,雖偶爾有些小戰事,但都被二公子輕鬆化解,少夫人不用擔心。”安然也明白,報喜不報憂,她以前也這樣。


    “明天起,你喬裝一下去幫一下安樂郡主辦點事。”無煙恭敬地退下,王安樂前兩天見麵的時候問她借兩個人,還要辦事很妥當的人,本來想讓霜降去,現在剛好,讓無煙去。至於去幹什麽,王安樂神神秘秘地說如果辦成了,百利無一害。


    新年在聲聲炮竹之中來了,蕭夫人不讓安然守歲,但是安然習慣了,讓人擺了小爐子去梅園坐著守歲,蕭正庭知道之後,悄悄跑來一起。


    “你怎麽來了?”


    “明柔睡了,知道你肯定在守歲,所以過來陪你。”


    “你怎麽知道我肯定沒睡?”


    “以前正禮就是,他說軍中之人這天都會坐在火堆前喝酒守歲,我想你也是這樣,他以前就算醉成一灘爛泥也會做得端坐在大廳守歲。”


    這一晚,安然很開心,因為蕭正庭一直在說蕭正禮的醜事,不知不覺,便守完歲了。


    離開的時候,蕭正庭說了一個有點煞風景的話題,“又一年了,別再見那人了。”


    “知道了。”蕭夫人到處應酬,蕭太尉躲在家裏偷懶,但偶爾還是要出去一趟,街上太熱鬧,安然不想出門,這幾天就躲在梅園裏,梅花盛開,滿園的花香,她實在是喜歡這裏。蕭正庭問了一下,安然又在梅園,有些奇怪的想法一閃而過,但是又沒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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