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握住掌心的鐲子,疑惑的望著他。


    “裏麵是一個小型空間,可以儲物。”


    “哦。”


    她從其中一個包裹裏掏出一塊玉佩,連著那件外袍一起還給他。


    一邊遞過去,一邊說道,“給你。”


    謝朝時拒絕了。


    他隻接過了那件外袍,“拿著吧,既然我把玉佩送給了你就不會收回,左右不過是一件裝飾品。”


    “那好吧,我留著好了。”


    阮軟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眸中沁出一點水霧。


    謝朝時薄涼的視線在她眼角處的濕潤上停留了一會兒,而後說道。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


    “知道啦。”


    聲音因著困倦而顯得格外綿軟。


    “師父再見!”


    謝朝時推開門走出去,空氣中殘留的清冽冷香漸漸消失。


    阮軟套上那支銀鐲,把自己的包裹往床上一扔,拎著另一個出去找秦厭去了。


    她看到其中一間屋子亮著燈,走過去輕輕敲門。


    “秦厭,你睡了嗎?”


    隱隱有奇怪的水聲傳出來,她眼睛貼上去,試圖透過門上的縫隙看進去。


    下一秒大門突然打開,秦厭身上還帶著水汽,領口開的有些大,看上去是匆忙合上的,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膚。


    她的身子有些僵住,還維持著方才的姿勢,有些不雅。


    “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想偷看你……”


    “進來吧。”


    秦厭打斷她的話,率先朝裏麵走去。


    發尾上也沾了水汽,看上去有些濕潤,此刻他身上的那股子風流氣更加明顯了。


    阮軟跟著他走進去,屋內的陳設和她的那間很像,屏風上掛著他換下的衣物,後麵是一個浴桶。


    他脖頸上未擦幹的水珠沿著喉結滾下去,緩緩沒入衣領。


    阮軟下意識多看了兩眼,秦厭察覺到她的視線,把衣領攏了攏。


    “看夠了嗎?”他含著些調笑道。


    阮軟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她把懷裏抱著的包裹遞給他,轉移話題道。


    “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阮軟把它往秦厭懷裏一塞,“東西給你了我就先回去了,再見。”


    她轉身就要走。


    骨節分明的大掌圈住她的腕骨,溫熱掌心帶了點濕意貼在她手腕肌膚上,潮潮的,觸感有些古怪。


    她總覺得過於黏膩了。


    阮軟側頭望他,腦袋歪了歪。


    “還有什麽事嗎?”


    指腹在她腕骨肌膚上輕輕摩挲,似是直直觸碰到她的骨頭上。


    “明日記得過來,我給你梳頭。”他含笑望著她,補了句,“師姐。”


    尾音拉長,似含著些引誘。


    “知道啦!”


    秦厭的手很巧,能挽出很多好看的發髻,阮軟經常搗鼓半天都隻能弄出個四不像,最後以一根發帶全部束起結束。


    秦厭知道後主動接過了替她梳頭的工作,初時動作還有些不熟練,慢慢地手藝見長。


    之前他們一同趕路的時候一直都是他幫她梳的頭。


    她還挺滿意的。


    阮軟被他握住的手動了動,示意他放手。


    指腹上似乎還殘留著滑膩觸感,他的指尖微微蜷了蜷,輕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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