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白雖然受了傷,但它怕的是夢廈之毒,泣樣的傷對必柬譏削響不大。很快就自行愈合了。我找了條溪,幫它把沾染在金色毛上的血跡洗掉。


    話又回來。在那個奇怪的原野上白變成了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女。那麽,:到底是少女變成了麒麟,還是麒麟變成了少女?難道這些日子,我都是騎著一位美眉飛來飛去?


    我盯著驂麟,它顯然看出了我在想什麽,很沒好氣地瞅了我一眼。


    總覺得它的靈性早已出了一隻幻獸應有的程度,看來”還是少女變成騁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回到村子裏時,天還沒亮。


    本以為庭庭應該還沒有醒來,誰知她卻坐在屋簷上,孤單單的樣子。一看到我。就飛下屋撲了過來。


    我隻好將她抱住。


    “雲哥哥”她幽幽怨怨地問,“你去哪裏了?也不跟我一聲


    “隻是去做事”我笑了笑,“看你睡得香香甜甜的,不想吵醒你。”


    “以後不許你這樣”她擦著淚水,“剛才我好害怕,我害怕你又是一走就去了幾個月,讓人每一天都擔心你,每一天都希望能夠看到你。每一天都在等著,卻怎麽也等不到你”


    怔了一怔,用手捧起她那梨花帶露般的臉蛋,充滿歉意地看著她。


    原來,在分開的這幾個月裏”她都是這樣子過來的?


    “雲哥哥”她閉上眼睛,“吻我”


    低下頭,我大力地吻在她那嬌嫩的唇上,,


    第二天又休息了一個上午,我們開始往姑射山趕去。


    庭庭騎著馱麟在荒野間奔跑。我借著輕功緊隨其後。


    “雲哥哥,你為什麽不坐上來?”庭庭不解地看著我。


    我抬頭看天”我還在思考到底是“麒麟變成少女”還是“少女變成麒麟”這件事。


    騎著麒麟,當然沒什麽問題,騎著少女,總感覺怪怪的。


    越靠近姑射山,天氣越冷,來到姑射山腳下,放眼看去,竟是蒼茫茫的一片。


    庭庭北雪世家所在的天問宮藏在姑射山深處,路上禁製重重,一般人就算來到這裏,也難以找到天問宮的位置。


    我當然相信她的話。


    不過好在庭庭已是北雪世家家主北雪飄飄的義女,路上自有幾名侍女前來迎接,隨著她們,我來到一處漫山桃花的神秘所在。


    “這裏還隻是天問宮的路口”庭庭告訴我,“要想進入天問宮,還需要穿過流珠門,我帶你去,”


    旁邊突然傳來一個嬌嫩稚氣的聲音:“疼可不行。”


    一個女要不知從哪鑽了出來:“庭庭姐。”


    “櫻桃”庭庭訝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女童長得粉嫩可愛,身上穿著粉紅連衣裙,頭上梳著雙丫髻。她雙手負後,神神氣氣地看著我:“原來你就是庭庭姐整天掛在嘴邊的雲哥哥啊,長得也不怎麽樣嘛。


    “櫻桃!”庭庭跺腳,“不許亂,誰、誰將他整天掛在嘴邊了?”


    我看著這個最多和石然差不多大的女孩,聲地問庭庭:“她是誰啊?”


    庭庭告訴我:“她是北雪櫻,若樺姐的表妹。”


    “哦”我聳了聳肩,“長得也不怎備樣嘛。”


    “誰長得不怎麽樣了?”櫻桃跳腳。“你自己長得不怎麽樣。還別人不怎麽樣,難怪幕姐你不怎麽樣,原來你這人就是不怎麽樣。自己不怎麽樣的人看誰都是不怎麽樣,所以你才是真真正正的不怎麽樣


    她講得太快,我也聽不清她到底了什麽,聽到的全是“不怎麽樣啊不怎麽樣”


    我欣賞著漫山飛舞的桃花,懶得理她我是少女之友,可不是幼女之友。


    “庭庭姐,我們走櫻桃拉著庭庭的袖子,“我們不要理他。”


    “啊?可我還要帶他走


    “表姐了櫻桃轉過臉來,陰險地笑著,“這個人不能走流珠門。”


    庭庭不解地問:“不走流珠門,那他走什麽門?”


    櫻桃:“表姐,既然是庭庭姐你喜歡的人,大家當然都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麽樣的本事,所以就讓他走太白道好了。”“可是”庭庭怯怯地,“太白道不是留給那些跑到姑射山來鬧事的敵人走的麽,那個地方那麽危險,雲哥哥又、又不是來鬧事的。”


    “表姐他就是來鬧事的櫻桃嘿嘿笑地看著我,“我也不知道表姐為什麽一到你的雲哥哥,好好的就黑起臉來,要給他顏色看看。”


    我抬頭看天”那女人還真是家子氣,不就因為我看到她沒穿衣服的樣子麽?她又沒少塊肉。


    她這分明就是公報私仇。


    櫻桃把庭庭拉著往桃花深處飛去,庭庭沒辦法,隻好回頭叫道:“雲哥哥,你、你要心。”


    我隻能苦笑”,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兩名侍女前來替我帶路,一邊帶路還一…興起地悄悄打量心想我又不是怪物,你們泣樣有刀狄做什麽?於是微笑:“兩位姐姐怎麽稱呼?”


    她們兩人回身福了一福。一人道:“春采桑桑。”


    另一人道:“夏行杳杳。”


    繼續微笑:“桑桑姐,杳杳姐。”


    我真是有禮貌啊有禮貌!


    夏行杳杳掩嘴竊笑,春采桑桑紅著臉兒:“我二人隻是若樺姐身邊的侍女,不敢當得公子如此稱呼。雲公子叫我們桑桑和杳杳就可以了。”


    她們將我帶到了一個,山穀前。春采桑桑福身道:“前方就是太白道的第一關太陽迷宮,每一條路都有四個岔口。其中三條死路,一道活路。活路的盡頭又是岔口,如此反複。共要經過九九八十一條活路,才能到達出口。每條死路上都有陷阱。公子可要心些。”


    又取出一樣東西遞了過來:“我和杳杳會由另一秘道繞到出口等待公子,此為追天焰火,若是公子身陷險境又或是自忖無法闖出迷宮,可以將它打開,我們自能憑它放出的焰火找到公子,將公子救出來。”


    我笑道:“多謝兩位姐姐關心,這個東西我就不用帶了,到了出口。再與兩位姐姐見麵


    春采桑桑將追天焰火塞到我的手中:“你可莫要托大,太白道共分三關,都是用來攔載敵人的關卡。這太陽迷宮共有數百條死路,走錯任何一條,都會遭遇危險,再加上它的複雜地勢,想要不出錯,其實是不可能的。走錯後會被陷阱和禁製困住,還要破掉陷阱後,才能返回原,另尋路走,若是不能找出其中規律,就是被困個十年八年無法出來,也是常事。”


    我心想這一關確實是看似簡單,其實極難,純粹靠運氣的話,想要一路走到底,不出任何的錯,那跟買彩票中大獎沒什麽區別。正常情況,隻能先一條條地去試,隻有在錯了許多次後,才能慢慢地從對與錯之中找出規律,換句話,隻有先踏進多處陷阱,才能明白為什麽這條路是陷阱,那一條卻是活路。如果再笨一些,踏了無數次陷阱仍然想不明白其中規律,那十年八年出不來,真的沒什麽好奇怪的。


    兩位侍女告辭後,我看向一直跟在我身後的棋麟,棋麟竄了上來。


    摸了摸它的腦袋,我道:“聽到沒有?九九八十一條路,每一條路的盡頭都有四個岔口,其中隻有一個岔口是對的,另外三條都安置了陷阱。有沒有信心?”


    它低低地吼了一聲。


    我知道它在什麽。


    它,太簡單了!


    這一關對別人來,或許很難很難,但對擁有“趨福避凶”的駭麟的我來,還真的是,,太簡單了。


    頭上是灰朦朦的霧氣,腳下是五氣閉塞的玉石。前方是一條條上下起伏的岔口。


    棋麟隻是停了一下下,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其中一條岔口,對別的路看也不看。


    對於別人來,不找出太陽迷宮的規律,根本就無法闖關成功”玉石是五行遁術的克星,頭上的霧氣則顯然是某種讓人無法飛行又或是使用風雲遁的禁製。


    但對我來,唯一的規律就是白往哪裏跑,我就往哪裏跟。


    再複雜的地勢白隻要停留一下,就能憑著它的異能判斷出哪條路可以走,哪條路有危險。


    如果太陽迷宮是一個電腦遊戲的關卡,那白毫無疑問就是可以讓人輕鬆通關的金手指。


    來到出口時,春采桑桑和夏行杳杳都還沒到。


    我休息了好一陣,才看到她們珊珊來遲。


    她們兩人看到我時,俱是瞪大眼睛,一副目瞪其呆的樣子。


    我微笑:“兩位姐姐,好久不見。”


    好像有半柱香時間沒見了。


    這半柱香時間裏,我就沒撞到一個陷阱。


    話又回來,也幸好身邊跟的是騎麟,如果跟的是麟靈的話,不知道我是不是要把所有的陷阱都踩上一遍,才能出來?


    就像在水晶龍宮,麒靈跟在我身邊時,那“八門金鎖”明明隻有一條路是有死無生的死路,諸葛迅捷甚至都告訴我是哪一條了,結果我還是栽了進去。


    這樣一想,對於以後是不是真的要把麒靈收留在身邊,還是挺有猶豫的。“公子出來得好快夏行杳杳掩嘴笑著。


    我也笑了笑。


    兩名侍女將我往前帶了一段。春采桑桑指著前方的石陣,道:“那是太白道的第二關,名叫真陽麗天陣。取的是“積真陽以成神,而麗乎天者星辰。之意。這一關,比起太陽迷宮又要難上許多,公子心。”


    我仔細看去,見石陣之上雷雲湧動。電光閃現,知道這一關比起太陽迷宮那一關,確實是要難上一些。


    接下來,就要看青牛仙人教我的鬼穀陣法和破陣之道,是否真的像他的那樣厲害”希望他不是在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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