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關朋、蔣正後,張景之不禁感慨道。


    “沒想到啊。”


    江河不解地問道:“沒想到什麽?”


    此時,張景之全然沒了太子的威嚴,隻有一副賤兮兮的模樣。


    “沒想到欒瑞說的是真的。”


    江河:“......”


    臥槽......


    江河沒想到他竟然還記著這事,這怎麽解釋呢?


    說不是自己?實際上就是自己。


    實在是無法開口。


    江河隻能老實地閉上嘴,不言語。


    張景之卻沒有放過江河的打算,依舊喋喋不休的說道。


    “本宮是真沒想到,在朝堂上大義凜然的你,背地裏卻是另外一幅模樣,聽百司衛裏的人說,你與崔尚書家裏的千金還有一腿?”


    瞬間江河怒了。


    他也是沒想到,作為太子,在大臣麵前彬彬有禮的人,說話竟然這般粗鄙。


    “什麽叫有一腿?我與崔小姐那叫兩情相悅,我現在才發現,你似乎真的不適合做太子,趕緊去找陛下說說吧,退下來吧,能者居上。”


    張景之不以為然地笑道:“這才是真實的我。”


    接著,張景之好似村口老婦女一般:“你偷看寡婦洗澡的事在京都幾乎人人皆知,崔小姐是怎麽看上你的?”


    江河仰天長歎,天呐......


    放過我吧。


    ............


    翌日。


    不少心灰意冷的商賈,想著再次到百司衛中碰碰運氣。


    當他們進入百司衛後,他們驚奇地發現,頂著一雙熊貓眼的江河再次出現在了百司衛。


    不止如此,就連太子也出現了。


    於是,這群商賈集體高潮了。


    揮舞著雙手,要兌換銀子。


    而江河的臉色卻不是很好。


    任誰經曆了昨日的那種事,再經過八婆一樣的太子在耳邊狂轟濫炸,心情都不會很好。


    所以,他昨晚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擔心昨晚的事情敗露,擔心崔朗知道後大發雷霆,從此與崔伶薇各走各路。


    整整一夜,江河都沒有閉眼。


    此刻,他看著亂哄哄的人群,板著臉,沒有絲毫的喜悅。


    而旁邊的張景之在百司衛中睡得很香甜,精神頭很足,麵帶微笑,不時朝眾人點頭示意。


    江河看到他這般做派,再想想他昨晚的行為,撇撇嘴,暗罵道,偽君子。


    他轉過頭來朝激動萬分的商賈吼道:“吵什麽吵?這是什麽地方?再吵就別換了,好好的百司衛讓你們弄得跟市集一般。”


    商賈們頓時安靜了下來,這時候,誰是老大?必然是江河啊,準備了那麽多銀子,不就是為了此刻嘛。


    這時候要是被趕出去了,那可就是真的哭都沒地哭。


    張景之心中暗笑,小聲的說道:“不要這樣子嘛,他們都是雲國政策強有力的支持者。”


    現在,江河不想和他說話,拉過來關朋道。


    “你繼續,我要去睡會。”


    說罷,不理會眾人的反應,徑直走回了臥房。


    當然了,商賈們並不在意是誰在此,隻要太子在就行了。


    作為後知後覺的人,他們這幾日,過得苦啊。


    無論走到哪,他們都是商賈這個圈子裏的人,看著平時的好友或合作夥伴,拿著太子殿下的墨寶宴請他們。


    他們心裏不是滋味啊,憑什麽?大家同樣都是商賈,你有銀子我沒有嗎?


    於是,當他們興衝衝地拿著銀子來兌換銀票時,驚訝地發現,太子殿下不在了,不止如此,就連管事的也不在了。


    這讓他們敏感的心靈一下子接受不了這種事。


    本來嘛,大家一起處在食物鏈的最底端,這樣挺好的。


    可有的人擁有了太子的墨寶就不一樣了,一下子人家的格局上去了,自己還在底端傻乎乎地呆著呢。


    這怎麽能行呢?不怕兄弟苦,就怕兄弟開路虎,說的就是這些人。


    今日......太子殿下終於露麵了,咱們也能從底端往上挪挪位置了。


    江河走後,張景之微笑著道。


    “大家不要急,都有的,本宮在此承諾,兌換超過一百萬兩的,都會有。”


    頓時,商賈們沸騰了,一百萬兩,小意思,砸鍋賣鐵也要換上。


    江河回到臥房,躺在床上,瞪大了雙眼看著房梁。


    崔伶薇的事要早點與老丈人說清楚了,免得夜長夢多。


    誰知道原主還做過什麽缺德的事,再讓人挖出來,那可不得了。


    可怎麽說呢?


    現在崔朗明顯的不待見他,唉......頭疼。


    想著想著,江河慢慢閉上了沉重的眼皮子,他是真的困了。


    在後世,熬夜多了不覺得,可在這個時代,作息規律得很,一夜未眠,現在已然是扛不住了。


    這一覺,足足睡到了快未時,才被丁栓子叫起來。


    洗把臉,精神好多了。


    “太子呢?”江河邊吃邊問道。


    “殿下還在應付那些商賈呢。”


    江河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飯食,抹抹嘴,便朝外走去。


    到了校場,隻見張景之正拍打著一個商賈的肩膀,說著話。


    而那名商賈彎著腰,弓著背,以便讓張景之拍得更加的舒服,臉上流露著激動的神色,雙手因為激動,在打擺子。


    看到這種情形,江河相信,哪怕張景之讓這個商賈把全部身家捐於朝廷,這名商賈估計都不帶猶豫的。


    正如皇帝想的那樣,太子開竅了啊。


    江河撇嘴,走到他的身邊道。


    “寫了多少了?陪我進宮,去見陛下。”


    張景之並沒有理會江河,依舊重重地拍著那名商賈的肩膀。


    “本宮慚愧,沒想到陳掌櫃如此的深明大義,竟然要捐贈朝廷一百萬兩,唉......受之有愧啊,這樣吧,本宮為了表彰於你,就寫下一首詩,贈與你。”


    說罷,抄起桌上的毛筆,龍飛鳳舞地默寫了一首詩。


    而那商賈,更是激動地拜倒在地,眼中流出晶瑩的淚水。


    “草民......草民......”


    他竟然泣不成聲。


    張景之放下手中的筆,將他攙扶起來。


    “好了,本宮知道,本宮都知道,這首詩就贈與你了。”


    商賈顫抖著雙手,拿著那張紙,淚水再次如泉水般湧出。


    這一幕,江河看傻眼了。


    臥槽......


    這是幹什麽呢?真讓自己說中了?


    此時,江河心裏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太子在詐騙,而且是正大光明的詐騙?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是紈絝啊,為什麽讓我當將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我沒吃魚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我沒吃魚啊並收藏我是紈絝啊,為什麽讓我當將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