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們去裏麵玩。”江海扯段浪的手。


    段浪已經順著江海的力道站了起來,下意識問道:“玩什麽?”


    “蹦迪啊。”


    段浪瞬間坐了回去,一臉抗拒:“不去。”


    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對於段浪這種社恐人士來說,讓他在大庭廣眾扭動,跟讓他在大街上拉屎有什麽區別。


    “一起去唄。”周圍的環境十分嘈雜,江海大聲對段浪道。


    段浪頭都快搖成撥浪鼓,不去,打死他都不要去。


    晴川看了眼十分抗拒的段浪,對江海說道:“他不想去就別讓他去了。”又對段浪叮囑:“你別亂跑啊,在這等我們回來。”


    基本上一桌人都去舞台周圍群魔亂舞,座位上隻剩下了段浪,和被段浪一把拉住的小風。


    小風本來也打算去玩,剛準備走,就感受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住,一轉頭就看見段浪抿著嘴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行,我陪你行吧。”


    沒辦法,小風敗下陣來,又坐了回去。


    段浪鬆開手:“謝謝。”


    小風壞笑:“那你以身相許唄。”


    段浪跟這些人相處久了,也知道他們一天天滿嘴跑火車,輕哼一聲:“變態。”


    小風一笑,忽然拍拍段浪的肩膀,在段浪轉過頭看向他的時候認真的開口:“那這樣行不行,如果在賽場上遇見的話,給我個擁抱。”


    段浪疑惑的問道:“這個很重要嗎?”


    小風想了想,笑道:“其實也不重要。”


    “哦。”段浪點點頭。


    舞池裏麵亂七八糟擠著一大堆人,認識或者不認識的男男女女貼在一起肆意抒發著內心的狂野。


    段浪就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女人在貼著一個男生扭動到興起擁吻在一起,吻完之後沒多久又換了個男的邊跳邊親。


    段浪眼睛搜尋著晴川和江海的身影。


    兩個人竟然在一起,晴川雙手搭在江海的肩膀上,兩個人一起在那又蹦又跳,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小帥哥,一個人嗎?”一個穿著吊帶小皮裙,畫著煙熏妝的女人注意到了孤零零坐在沙發上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段浪:“要不要一起玩啊。”


    至於旁邊的小風,已然被選擇性的忽視了。


    酒吧是天然的獵豔場所,獵豔這種事情不分男女,也不分對象是男是女,而且講究一個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看上了就大膽下手,不行就下一個,行了說不定就能開啟一段美好的夜生活。


    女人一看也是個中老手,大膽的湊過來搭訕段浪。


    “姐姐。”小風笑著替段浪撥開女人遞過來的酒杯:“我和我弟弟就是陪朋友過來見見世麵的,家裏管的嚴,不讓喝酒。”


    女人可惜的搖搖頭,看出了兩人確實不是晚上來放鬆放鬆的玩咖,衝兩人舉了舉杯識趣的離開了。


    成功當了護花使者,小風瞬間腰杆都挺直了不少,幸好他留下來了,晴川和江海就是兩個不靠譜的,段浪沒了他可怎麽辦啊。


    被打上不靠譜標簽的兩人在舞池裏扭累了之後結伴去了趟衛生間,回來一屁股坐在段浪身邊,一股酒氣撲麵而來。


    晴川倒是還好,隻是臉頰泛紅,眼睛看起來有點朦朧,江海則有點已經醉了的意思,就像一個大型的樹袋熊,摟著段浪的脖子開始吹牛逼。


    “不是我跟你吹,想當年小爺在高中的時候,追過我們學校的校花……”


    段浪:……


    這炫耀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學校校花追過他。


    “我在初中的時候……我上小學的時候……我覺得伊朗戰爭的關鍵點在於……”


    段浪被江海勒著脖子,愣是聽江海吹了快一個小時牛逼,晴川喝的也有點多了,再加上蹦累了,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在江海吹牛逼期間,去玩的人來來回回。


    玲姐去的蹦迪的時候還一身長裙,,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了一身連體皮衣,整個人變的性感火辣了不少。


    秦詩意回來時帶了個長的高高帥帥的男生,拍了拍阿文的肩膀耳語了幾句之後挽著男生的胳膊就離開了,直到結束都沒再回來。


    小風相對來說酒量好點,畢竟初中就被他爹拉著給各路叔叔伯伯敬酒,今天段浪的酒基本上都是晴川和江海兩人給擋了,他本來也沒這兩人喝的多。


    看見江海這個狀態,不禁感歎:“醉成這個樣子了剛才還能蹦迪蹦的那麽歡,海哥狠人呐。”


    江海一下子坐了起來:“誰說我醉了,我沒醉好吧,老子千杯不醉的。”


    “行行行,你沒醉。”小風應付道。


    晴川緩的差不多了,睜開眼:“那傻逼剛才蹦迪非要拉著我去找調酒師再喝一杯,又菜又愛喝。”


    小風了然,他就說怎麽江海去蹦了個迪,回來醉成這個樣子。


    “你才菜,我fmvp打野我菜?幾個冠軍啊還敢說我菜,我要跟你單挑!”


    晴川懶得跟醉鬼計較:“行行行,我菜。”


    江海心滿意足了起來,又拿起桌上沒喝完的酒灌了兩口,摟著段浪繼續吹牛。


    “我當年追我們校花的時候,在他們班級門外麵給她唱情歌,還被他們班主任給逮住了……”


    說著說著嘴一癟就哭了出來:“嗚嗚嗚,沒人喜歡我,我都沒有談過戀愛,沒有女的喜歡我,嗚嗚嗚。”


    江海抱著段浪哭的淒慘,眼淚鼻涕糊了段浪一身,段浪本來就有輕微的潔癖,嫌棄到不行,但畢竟江海哭的屬實淒慘,段浪就沒好意思推開江海。


    江海一邊哭一邊訴說自己這些年的心酸與不易,整個人好像要碎掉了一樣。


    段浪的衣服都被江海的眼淚給浸濕了,隻能求助般的看向晴川,希望晴川能挽救一下他拚多多九塊九買的短袖。


    晴川看到江海哭本來醉的頭暈,立馬來了精神,發揮了一個損友應有的職業素養,掏出手機對著江海就是一個視頻錄製。


    “哎,我海神咋了,咋哭的這麽慘。”樹樹畢竟是女孩子,過來看見哭的淒慘的江海,從包裏掏出一包紙巾,抽了幾張塞進江海的懷裏。


    這才避免了江海繼續把眼淚往段浪身上抹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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