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猶豫了一會兒,葉閃閃幹脆沒說話,而是直接起身,跪坐在了宮越邊上,又伸手拿走了宮越手裏的書,放到了一邊。


    隻見他兩手放到了宮越的肩膀上,輕輕把人往後推了推。感覺距離差不多了,葉閃閃直起身,試探著朝宮越的嘴唇湊了過去。


    宮越在一瞬間的怔愣之後,就立刻讓自己放鬆了下來。


    兩人的距離靠得越來越近,葉閃閃看著宮越近在咫尺的嘴唇,感覺很緊張,放在對方肩上的手也跟著動了動。


    回想了之前兩次積累的經驗,葉閃閃伸出嫩色濕軟的舌尖,一點一點地舔著宮越嘴唇的輪廓,十分專注。


    沒多久,宮越的嘴唇上就沾染上了一層水漬。


    感覺這一次宮越的嘴唇比上次更甜了,葉閃閃開心地正想再嚐嚐,就發現自己的舌尖突然被含了一下,然後視野瞬間變化——此時此刻,他被宮越的雙手掐著腰,雙腿岔開,直接坐到了對方的大腿上,


    “你的傷——”


    兩人麵對著麵,宮越親了親他的頭頂,聲音低啞,“不礙事”。


    葉閃閃就感覺對方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癢得他渾身一顫。正想反對,突然感覺宮越的手已經從耳朵附近移開,最後停在了後腦勺的地方,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一直被宮越盯著看,葉閃閃下意識地就緊了緊岔開的雙腿,下一秒,他就發現宮越呼吸變得粗重了些,隨後,宮越貼著他皮膚的左手微微用力,兩人額頭相觸,


    “閃閃,你想過這個節日嗎?”


    葉閃閃一雙眼透著水,點點頭,“想。”


    這其實就是個藉口,因為世界接吻日根本就不是這一天。但他看著宮越,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像是犯了癮,腦子裏麵翻來滾去的,都是前兩次唇、舌、交、纏的畫麵,忍都忍不住。


    得到肯定答案,宮越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吻住了葉閃閃的唇。


    而葉閃閃明顯感覺到,這次的吻和以前的有點不一樣。


    他的嘴唇被咬了好幾下,現在舌尖被宮越含著舔、弄,有些發麻,讓他忍不住發出了“嗚”的聲音,透出幾分黏、膩的味道。


    察覺到了危險,葉閃閃本能地想要後退,但他又十分沉溺於這種蘇·癢和呼吸交、纏當中,不想脫離。


    正在他有些猶豫的時候,宮越摁著他的手微微用力,使得兩人瞬間貼得更近了些,而宮越的舌尖侵·入的也更深了,有涎液順了脖頸的線條,緩緩流入了衣領裏麵。


    全身都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葉閃閃覺得自己的思維係統已經直接死機,眼裏心裏都隻有麵前這個男人。他幹脆什麽都不再去想了,隻用雙手環著宮越的脖頸,任由對方寸寸侵襲。


    作者有話要說:  閃閃還不是很懂,但會本能的去需索。而宮哥對閃閃耐心一向爆表。


    於是,一個純潔的吻。[攤手][苦惱][遺憾][著急]


    第59章 閃閃亮五十九章


    感覺嘴唇上有一點刺痛感,葉閃閃微微往後退了一點, 聲音含糊不清, “痛。”聲音嗚嗚咽咽的, 不自覺地撒嬌。


    聽見他的聲音,宮越放開銜著的上唇,輕了力道,安撫地吮了吮,又重新探進了他的口腔裏, 劃過他的齒齦和上顎。


    葉閃閃被蘇·麻的感覺刺激到, 感覺跟著脊骨一路竄了下去,無意識地“嗯”了一聲, 氣音十分撩人。


    宮越忍不住探得更深了些, 葉閃閃的嘴合不攏,溢出的口涎溢出嘴角,隨著兩人的唇舌糾纏發出撲哧的水聲。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了,葉閃閃的手緊緊地攀著宮越的肩膀,下意識地擔心自己會掉下去。


    感覺已經有些控製不住了,宮越從葉閃閃嘴裏退出來, 錯開唇角, 把頭靠在了對方的肩上。因為領口很大, 露出了一邊的肩膀,宮越沒忍住,親了親葉閃閃形狀完美的鎖骨,“閃閃。”


    “嗯?”葉閃閃覺得有些癢, 縮了縮脖子,聽見宮越叫他,本能地應了一聲,尾音帶著些許媚·氣。


    把湧上來的熱意壓了下去,宮越坐直了身體,看著葉閃閃微紅的眼角,像是春雨後的杏花瓣一樣。伸手一下一下撫著對方的脊背,聲音沙啞忄生感,


    “這個節日過得開心嗎?”


    葉閃閃朝著宮越靠了靠,用對方的衣服擦了擦嘴角和月匈前的水漬,“開心。”


    說著還不自覺地舔了舔有些發疼發癢的上唇,像是在回味一樣。


    宮越有些狼狽地移開眼,撫著葉閃閃脊背的手一頓,又若無其事地繼續。


    明明已經決定,在徹底查清楚基因圖譜的問題之前,不能放任自己。可是他一邊無數次地在心底警告自己,卻又無數次地看著自己麵對著葉閃閃,每時每刻都在泥足深陷。


    如果自己真的會死,或者再次失去記憶——不,宮越看著懷裏還在發呆的人,聲音很輕,


    “閃閃,如果有一天,我——不在這個世界了,怎麽辦?”


    葉閃閃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那我和你一起離開。”說著還有些笨拙地抱住宮越,“你不會是孤孤單單一個人的,你也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嗯,好。”宮越用鼻尖碰了碰葉閃閃的頭髮,呼吸都在發顫。


    ※※※


    接下來的兩天,葉閃閃早出晚歸的,趕著把戲份拍完。


    《審視者》九月初開機,到現在已經拍了兩個多月,因為場景轉換不多,主要角色演技也在線,資金又充足,所以張導就算經常一個鏡頭要磨十多二十遍,還是要拍完了。


    葉閃閃剛到片場的時候,就聽見張導拿個擴音器在那裏喊,“場工呢?那邊的布景怎麽回事?換了換了,換新的!”特別財大氣粗。


    發現葉閃閃來了,擴音器的方向一轉,“化妝師呢?在哪兒?趕緊的,給胡延上妝,拍完好散夥!”


    “……”


    這是葉閃閃的最後一場戲,也是整部電影的最後一場戲。換好了衣服,葉閃閃走進了搭好了場景的房間裏。


    張導把劇本捲成長筒狀,給葉閃閃講解,“……一會兒就是這幾個點,這一段感情很連貫,如果可以,我們連著來。反正差不多你自己發揮就行。”


    說著拍了拍葉閃閃的肩膀,“好好拍,完了請你吃燒烤。”


    葉閃閃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嚴影帝的替身,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壓抑。


    這樣明顯已經入戲了的狀態,張導看到過很多次,所以他沒再多說,朝著場務做了個手勢。


    “《審視者》胡延最後一場。”


    周圍的工作人員都安靜了下來,就看著葉閃閃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突然就動了。他走了兩步,靠近了已經沒了呼吸的吳前。


    地板是灰色的,鮮血從吳前的心髒處蜿蜒著流到了他的腳下,像是一張蔓延開的血色大網,將他慢慢地套進了裏麵。


    胡延揚了揚嘴角,但是卻發現這個動作,並不像想像的那麽簡單。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槍,然後一點一點地舉起,用槍口將自己的嘴角往上抬了抬。


    笑了。


    十分用力地吸了一口氣,他的脊背微微地彎了些,整個人像是重心不穩要倒下了一樣。又看了一眼鮮血,刺目的顏色讓他忍不住閉上眼,眼皮遮住了眼裏的茫然、痛苦以及恨意。脖子上突然有一根青筋暴起,像是所有的情緒都被壓到了極限。


    張導看著特寫鏡頭,幾乎是驚嘆地看著暴起的青筋這個細節,低聲和副導說話,“這小子演技是要上天了吧?”


    鏡頭下,胡延像是缺了提線的木偶,慢慢地轉身,將放在沙發旁邊的琴盒拿過來。因為手在不斷地發抖,開了三次,才把琴盒打開了。


    小心翼翼地把小提琴拿出來——這是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物,他從來都隨身攜帶。撫了撫琴身,胡延喊了一聲“媽媽”,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站直了身體,他將琴架到了肩上,一手執起琴弓,背對著吳前和薑蕊的屍、體,拉了一段《安魂曲》。琴聲悠揚地盤旋在古堡中,他低垂著眼,鴉羽一般的睫毛掩住了所有激烈的心緒。


    曲子結束之後,胡延像是完成了什麽儀式一樣,仔細地將琴弓放到了地上,然後重新拿起了槍,對準了自己的心髒。


    這一刻,他的神情近乎安詳,像是掙脫了所有枷鎖,嘴角甚至浮起了一抹淺淡的笑意,抓緊了所有人的視線。


    按下扳機之後,胡延連同著自己手裏的琴,一起倒在了地上。琴弦震顫,聲音如同悲鳴。


    攝影機逐漸上升,拍下了一個俯視鏡頭。張導看著鏡頭下,胡延蜷縮著身體——這是嬰兒在母體中的姿勢,被保存很好的琴被他的一隻手緊緊握著,鮮血流了出來,慢慢氤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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