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看到眼睛有些酸澀,準備關燈睡覺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薛白拿過手機一看,發現是楊智善打給自己的。


    薛白接通了電話,語氣冰冷地打了一聲招呼:“餵。”


    聽筒那邊的聲音有些嘈雜,看起來楊智善不是在酒吧就一定是在夜店那種地方。薛白微微蹙起了眉頭,一個公眾人物出現在那種地方可不是什麽好事,如果遇到些什麽事,分分鍾能斷送掉你的演藝生涯。


    接通電話良久,楊智善都沒有說話,薛白有些不耐煩地又“餵”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一個粗重的氣息靠近了聽筒,喉嚨裏還帶著難以抑製的呻/吟。


    “薛白……薛白救我。”楊智善的聲音柔軟而充滿魅惑,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在發出呼救,但這種呼救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力量。


    薛白頓時明白了些什麽,問道:“你怎麽了?現在在哪裏?”


    “我不知道我怎麽了……我就是……好熱……唔。”


    薛白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問題:“快回答我,你在哪裏?”


    過了半晌,聽筒裏傳來了楊智善氣若遊絲的聲音:“我……我在莫卡酒吧的0412號房間。”


    說完之後,通話就被掛斷了。


    薛白坐在床上愣了幾秒鍾之後,就拿起床頭櫃上的衣服,匆忙穿上就出了門。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楊智善自願的,那他也沒話說,也不想插手當一個拯救別人於苦海的神。可是既然楊智善都打電話給自己求救了,就算不衝著之前合作的情誼,哪怕對於一個陌生人來說,不幫忙的話就連良心都過不去,所以薛白做出決定速度十分的迅速。


    ---


    爆炸頭和羅落把車停在了一個花壇的後麵,關掉了所有的燈,就連在車上玩手機都把屏幕光線調到了最暗。羅落覺得經過這段時間的歷練,她完全可以勝任一個專業的偵探工作。


    就在爆炸頭和羅落準備利用石頭剪刀布來決定出今晚誰是那個能夠占用整個後座,並且能蓋著被子睡覺的人的時候,轎車刺目的燈關搭配疾馳而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爆炸頭立馬搖下窗戶,把整個身體探到窗外,看那個駛遠的車的車型,然後又收回身子回到車裏,二話不說發動車子,跟上剛才的那輛車。


    羅落見爆炸頭神情緊張,問了一句:“是薛白出門了嗎?”


    爆炸頭點了點頭:“是。”


    羅落不禁緊張了起來。那麽晚了,薛白出門是要去哪裏呢?


    今天晚上天氣很好,整片漆黑的天空就像是一塊黑色的幕布,幕布上點綴著點點繁星。但是,月朗星稀,正是因為今晚看不到月亮的存在,星星的光,才會如此放肆。


    ---


    一路疾馳,加上超了好幾次的速,薛白才終於到達了楊智善說的那個酒吧。


    開車過來的途中,薛白也試著給楊智善打了好幾個電話,但是她都沒有接,看起來情況不妙。


    夜晚對於酒吧這種地方來說,隻不過是一塊遮羞布,在這塊遮羞布的掩蓋下,那些妖魔鬼怪更加的肆無忌憚。


    薛白在沖向0412包廂的途中撞到了好幾個人,那些人要不就是喝的爛醉,要不就是拖著一個喝的爛醉的女人,薛白心頭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


    到了0412包廂門口的時候,薛白沒有敲門,而是毫不猶豫地推開門沖了進去。


    但是,裏麵的場景並不像薛白所想的那樣混亂不堪,反而寂靜但可怕。


    沙發上坐著一男一女,薛白認識,是林嘉昀和楊智善。房間內還站著幾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麵色不善。


    薛白一臉茫然地看向楊智善,發現她衣著完好,神誌清醒地端坐在那裏,隻不過薛白在看她的時候,她的目光閃躲,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林嘉昀的手中則是端著一杯紅酒,另一隻手搭在楊智善的肩上。他透過手中搖晃的紅酒,看著臉上已經燃起怒氣的薛白,眼含笑意地說道:“看來你還是很在意我的女人的嘛?知道她有危險就馬上趕過來了。”


    薛白犀利的目光直指楊智善:“你騙我?”


    楊智善沒有說話。


    林嘉昀笑出了聲:“怎麽樣,配得上影後這個稱號吧?一個電話就把你騙過來了。”


    薛白對於林嘉昀所做的這種無聊的行為已經有些怒不可遏了,但是現在站在這個房間內,情況於他不離,所以他也不打算爭這麽一口氣。


    “我沒你們兩個那麽好的興致,你們自己慢慢玩,我要走了。”


    說著,薛白轉過身,卻不想被林嘉昀的兩個保鏢攔住了去路。


    薛白皺緊了眉頭,轉身看著林嘉昀。


    林嘉昀緩緩地道:“既然來了,我怎麽也得好好招待你一番才行。”


    薛白的拳頭,緩緩捏緊。


    ☆、酒吧


    雖然爆炸頭十分想要知道薛白半夜三更到酒吧裏去幹什麽,但是依照莫卡酒吧這種隨隨便便一瓶水都拿來當八二年的拉菲賣的這種高消費區,爆炸頭放下了這個進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不過,他還是孜孜不倦地幻想著平時在人前一本正經地薛白,在這種糜爛的場所會是一副什麽樣的麵孔。


    是不是也會有那種穿的清涼,身材火辣的女人環繞?是不是也會在喝下無數瓶高濃度的酒之後,站在舞池中瘋狂地搖晃著軀體。


    相比較起爆炸頭此時的高度緊張,集中著精神等待著薛白爛醉如泥地從酒吧中出來,羅落的心情就低落多了。


    她不相信薛白是來這裏尋歡作樂花天酒地的,但是如果一會兒她真的看見薛白這樣,那麽之前所有的一切幻想全都破滅了。


    但她始終願意相信,薛白不是這樣的人。


    爆炸頭將相機調到了錄製視頻的狀態,並且始終開啟,因為他深怕一會兒錯過薛白從酒吧中出來時的這麽一個經典時刻。因為剛才他光顧著開車,羅落又心不在焉,以至於錯過了拍攝薛白進入酒吧的場景。


    同樣的錯誤不能犯兩次,為了能夠卻白萬無一失,爆炸頭甚至清空了相機內的儲存,以防一會兒錄製視頻時占的內存太大,以至於錯過什麽。


    羅落一邊擔憂的同時,一邊將視線挪到了始終聚精會神的爆炸頭身上。


    不管一會兒薛白是以什麽狀態從酒吧中走出來,爆炸頭都一定會拍下照片,就算拍不到什麽有實質性意義的東西,到時候取一個“薛白深夜身現酒吧”這樣的標題,都足夠引起一片捕風捉影的猜測。


    原本死死盯著酒吧出口的爆炸頭注意到了羅落的凝視,回過頭看她,吃了一驚:“我靠,羅落,你能不能不用這種探究性的目光看著我,半夜三更的,你可別打我的主意。”


    羅落臉上的表情由麵無表情轉至了微笑:“成願,我餓了。”


    這是羅落少有的幾次直接叫爆炸頭的名字。


    爆炸頭咽了咽口水,並且用雙手護住胸說:“你是哪種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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