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們突然被打開,陳常山和張秋燕都是一愣,陳常山正對著雅間門,以為是服務生上菜,下意識往門口看眼,進來的不是服務生。


    “廖冰塵?!”


    張秋燕也聞聲回頭看,果然是廖冰塵。


    廖冰塵似笑非笑走向兩人,“果然是二位,二位真是好雅興。”


    陳常山剛要起身回應。


    張秋燕立刻給他眼色。


    陳常山重新坐下。


    張秋燕站起身,看向走來的廖冰塵,“廖總,這麽巧啊。”


    廖冰塵到了張秋燕麵前,看看桌上豐盛的西餐,和兩杯紅酒,再看看張秋燕飄著紅暈的臉,心裏妒火叢生。


    自從上次他和張秋燕在此見麵後,劉海一直都沒有給他,張秋燕和陳常山私下有那種關係的證據。


    他催過劉海幾次,劉海都是一樣的回答,張秋燕每天都是正常上下班,和陳常山根本沒有私下接觸,他抓不到證據。


    最後,劉海都懶得再回複他。


    沒有證據,他就無法將張秋燕挾製到手。


    越得不到越想得到,這段時間,廖冰塵想到張秋燕,心就如貓抓一樣癢。


    難道陳常山和張秋燕真的私下沒那種關係?


    憑廖冰塵的經驗,廖冰塵不相信。


    今天他請百達總部來的兩個同事到陽光西餐廳吃飯,來之前,他就有種莫名預感,今天似乎會發生什麽。


    當他看到張秋燕進了餐廳,直覺立刻告訴他,證據要到手。


    本來他想暗中觀瞧,然後捉奸在床。


    可貓爪般的心癢讓他難以一直等,最終還是忍不住推門進了雅間。


    看到的情景,雖然不是捉奸在床,但已足夠點燃他心中的妒火。


    廖冰塵酸澀道,“張局,是真巧,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都不相信張局會有這般雅興。


    紅酒,西餐,情調真浪漫。


    唯一瑕疵,與張局共飲的人是張局的男下屬。


    而且就你們二位。


    這是什麽情況,張局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陳常山又要起身。


    張秋燕立刻又給他個眼色,陳常山再次坐下。


    張秋燕笑看著廖冰塵道,“我以為廖總是來和我喝酒,沒想到廖總是來質問我。


    廖總,我中午和誰吃飯喝酒,是我的個人自由,你沒有權利質問我吧?”


    廖冰塵輕笑聲,“我是沒有權利質問張局的個人生活,但作為合作方,我認為在工作日,張局和自己的男下屬私下來這種場所,又喝成這個樣子。


    明顯不妥。


    我念及與張局的情誼,可以不向相關部門舉報。


    但別人看到了,會不會舉報,我就不敢保證了。


    所以我是來好心提醒張局。


    張局別誤會,更不要為某人遮掩,這對張局沒什麽好處。”


    廖冰塵語調雖輕,卻字字含毒。


    張秋燕微微點點頭,“廖總,你這麽說,我還得謝謝你了。”


    廖冰塵一笑,“不用謝。我建議張局還是趕緊結束這場飯局,某人如果真為張局著想,就應該立刻離開這。


    這不是你待的場合。”


    廖冰塵看眼陳常山。


    陳常山站起身。


    張秋燕剛要給陳常山眼色,陳常山道,“張局,你不用攔著我,我知道廖總說的某人就是我。


    廖總都提到我了,我就不該再沉默。”


    陳常山走向廖冰塵。


    兩人直接麵對麵,陳常山道,“廖總,今天我是請張局來吃飯,酒也是我請張局喝的。


    今天我是主兒,這場飯局什麽時候散,不是張局說了算,更不是你說了算,是我說了算。”


    陳常山微微一笑。


    廖冰塵臉色立變,“陳常山,你是犯了錯的人,你裝出來的強勢,隻會害了張局。”


    “是嗎?”陳常山又微微一笑。


    廖冰塵毫不遲疑,“是,雖然我不是你們體製內的人,但我也知道一個犯了錯的男員工和自己的女上司單獨在一起吃西餐,還喝紅酒,被人一旦舉報,意味什麽。


    你陳常山已經犯了錯,可以破罐子破摔。


    但張局不能受你連累。


    為了張局,也為了馬家溝項目的建設,我必須出麵保護張局,結束這場不堪的飯局。


    張局,我這是為你好,請你聽取我的建議。”


    廖冰塵又看向張秋燕。


    張秋燕淡淡道,“廖總,謝謝你的好意,可既然陳常山已經開始向你解釋了。


    還是由他繼續向你解釋吧。


    你倆達成一致。


    咱倆再談。”


    張秋燕反而坐下了。


    “這?”廖冰塵頓愣。


    陳常山的話已至,“廖總,既然張局讓我繼續解釋,你還繼續聽我說吧。”


    廖冰塵目光立刻轉向陳常山。


    陳常山笑看著他,“首先我和張局現在已經不是同事。”


    “不是同事?”廖冰塵脫口而出,“你被開除出招商局了,我早判斷你就會有這樣的結果。”


    陳常山一笑,“我是離開了招商局,但不是被開除,我今天請張局吃飯,就一個原因,感謝前領導對我曾經工作的幫助。


    這個原因,我想舉報到那個部門,哪個部門也不能處分張局和我。”


    這是人之常情,不違法不違紀。


    廖冰塵怔怔,看眼張秋燕。


    張秋燕道,“我和陳常山確實不是同事了,他沒騙你。”


    廖冰塵的喉結艱澀滑動兩下,“他被調哪了?”


    “花田鄉。”張秋燕道。


    “花田鄉?!”廖冰塵以為自己聽錯了。


    張秋燕接著道,“陳常山已被縣裏任命為花田鄉副鄉長,主管全鄉的經濟工作,包括馬家溝項目的建設運營。


    廖總,我剛才說你來的巧,並不是說咱倆碰到了。


    是你和陳鄉長碰到了。


    馬家溝項目能否順利完工,今後主要看你倆的合作程度。”


    “陳鄉長?!”廖冰塵瞬間感覺眼前恍惚,晃晃腦袋才重新看向陳常山。


    陳常山也正笑看著他。


    在廖冰塵眼裏,那是勝利者的笑。


    怎麽會這樣,陳常山居然成了一個勝利者,花田鄉的副鄉長,自己今後不能再輕視他,還得小心迎合他。


    縣官不如現管,如果他不滿意,他可以隨時在馬家溝項目上刁難自己。


    廖冰塵想罵人,罵的不是陳常山,是劉海,劉海的老爸是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居然沒擋住陳常山起勢,也沒把這個消息及時告訴自己,讓自己今天被動。


    下邊怎麽收場?


    廖冰塵腦袋裏一團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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