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洛千塵也沒有隱瞞,將今日從龔虎口中得知的所有都說了出來,


    沒想到其中居然牽扯到十幾年虎衛覆滅的真相,頓時令人感到一陣心悸。


    “假如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這張家問題太大了,如何當上尚書,


    又是如何發展至今,中間有太多問題,”蕭遠行沉聲道。


    “想不到居然連家人也不放過,這張元吉真該死啊”


    聽見嬸嬸如此憤慨,蕭依依心情也有低落,看著洛千塵。


    感受到投來的視線,他露出笑容,說道。


    “不用擔心,我沒事,隻是我在想,虎衛覆滅的真相,是不是有些人肯定是知道的。”


    蕭遠行眼神一亮,看著洛千塵,指了指一個方向,正是皇宮,隨後見他點點頭,頓時神色變得十分複雜。


    這種大型軍隊的覆滅,絕對不可能沒人知曉其原因,


    而且張元吉還刻意去淡化虎衛的存在,這沒有人在背後指使絕對不可能。


    但能夠讓一個尚書親自去處理,想來後麵的秘密十分要緊,


    想到這裏,蕭遠行長長吸了一口冷氣,忽然想起之中提到了父親,有些疑惑道。


    “他們說父親教給了他們那種修煉方法,那是不是說明他其實也有可能知道真相?”


    洛千塵點點頭開口道。


    “蕭老爺子,應該對當年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隻是不願透露出,應該有他的理由,而且,從張元吉說話的口氣來看....”


    講到一半停頓了一會,沉思許久,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但看著三人好奇的目光,還是繼續說道。


    “很有可能當年的事蕭老爺子可能也無能為力。”


    聽到這話,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蕭青山無能為力的話,


    必然出現了什麽恐怖的修士在場,而且那人必定做了什麽。


    想到這裏,洛千塵一陣苦笑,夏謹言的事情自己還沒處理好,這又冒出了一個虎衛被滅,


    而且看樣子那鎮國夫人鐵了心要把他卷進來,如今一個睢陽城內,居然隱藏著這麽多秘密,著實令人頭大。


    在討論聲中,車子回到了蕭府,此時天色已經不早,幾人也不去多想今日張府發生的一切,早早都回屋休息去了。


    洛千塵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心裏還是一陣迷茫,


    感覺自己越來越進入了一個大旋渦之中,也無從抽身,隻能隨著水越攪越渾,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大晚上的你歎什麽氣,年輕人。”


    久違的聲音出現在腦海中,洛千塵心情瞬間好轉,來不及回話,急匆匆的將意識沉了進去。


    一如既往的一張小桌,兩張凳子,擺著一壺酒,不過這一次蕭謙換了身袍子,藍色的,有些騷包道。


    “怎麽了,有什麽事,非得這麽急著見我,能不能穩住一點?”


    “你這一次到底怎麽回事能睡這麽久?”洛千塵有些疑惑。


    “應該是算你突破後我一直沒有好好將那部分魂力吸收,才導致堅持不住,需要以沉睡的形式吧。”


    “這個意思是?”


    “意思是你的魂力又增強了,反映到體力,導致我需要沉睡來吸收,懂了嗎,你能不能多看看書,丟我的臉!”


    洛千塵有懵,他突然感覺眼前的這個蕭謙是假的,因為說話風格完全不一樣了,


    但轉念一想,此處除了他好像別人也進不來,隨即苦笑道。


    “你是不是喝假酒了?”


    蕭謙聞言,拿著杯子的動作一頓,咳嗽兩聲,幹巴巴的說道。


    “和你好好聊天,你就誹謗我?”


    “這不是一下子沒熟悉過來,抱歉啊,別介意。”


    斜著眼睛看了洛千塵一眼,他淡淡說道。


    “我不會和小屁孩一般見識。”


    “你確定你這是好好聊天?”


    “不然呢,你以為什麽叫聊天?”


    “行吧行吧,你贏了,我們來說正事吧。”


    洛千塵無奈的轉移話題,並將這幾日他在沉睡中的經曆一一說給他聽。


    “哎呦,不錯哦,不愧是你,嘴炮也能幫人突破,


    不過我還真沒想到這個盧辰丙居然這麽厲害,以後你早晚還會遇到他的,到時候再打一場不知道結果如何。”


    “大哥,你能不能抓下重點?”


    “好的,不就是今天發生的事嘛,我的建議是等蕭青山回來再說,眼下也隻是聽說了真相,


    但事實也許會有偏差,不過有一點我和你想的一樣,一定有恐怖的修士在中間扮演了什麽重要的角色,


    而且皇帝絕對也知情,”蕭謙麵色如常的為洛千塵分析。


    “你說應該是什麽事?”洛千塵突然無意識的問了一句。


    隻見蕭謙眼裏好似閃過一道精光,臉色有些陰暗的望了上方,好似在糾結些什麽,許久後開口。


    “我這裏有一個十分大膽的假設,你要不要聽?”


    “什麽假設?說來聽聽。”


    “之前我們是見過妖獸吞噬精血這事還記得嗎?”


    洛千塵眼神狐疑,倒也沒多問,答道。


    “是啊,那隻還是我宰了的。”


    聞言,蕭謙點點頭,聲音突然無比沉重。


    “假如,我是說假如,既然妖獸可以吸收,那麽為什麽人不可以呢?”


    “假如把許許多多的人精血取出,煉丹,你說呢?”


    “為什麽是煉丹?難道不可以直接用嗎。”


    “因為從木滄溟的記錄裏可以看到直接使用會比較浪費,而煉丹是所有方法裏最穩妥的。”


    洛千塵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轉而問道。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用氣血煉丹,隨後不知道怎麽的與虎衛撞擊,


    所以高階修士出手滅了他們,可你為什麽篤定是修士出手呢。”


    蕭謙眼神凝重,說道。


    “你還記得老魏的過往嗎?”


    “記得,他家人被牽扯進修士的戰鬥,被誤殺了。”


    “那麽你還記得他從衙門返回的時候描述當時的場景嗎?”


    洛千塵努力的回憶起當日甘長林所描述的景象。


    “聽說好像是整個地方消失了?”


    隨即一拍桌子,盯著他說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些虎衛的覆滅,那年一定是修士出手才能這麽幹幹淨淨的沒找到一點痕跡。”


    “這是我的猜測,因為按你的描述,那虎衛隻怕是對付養魂境也是有一戰之力的,這麽輕易的沒了,隻能高階修士出手,”


    蕭謙分析道。


    “但是假如是這樣,那她們那些人想報仇更是不可能了?”


    “倘若是真的,那便是一輩子也做不到。”


    聽到這話,洛千塵苦笑道:“這都什麽事啊,實力強就可以為所欲為,毫無顧忌,幾千條人命,幾千的家啊,死的死,散的散,你說這咋活著這麽難呢?”


    蕭謙沒接話,隻是倒了一杯酒遞了過去。


    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喃喃道:


    “太子的事情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又被拉進了虎衛這件事,而且極有可能皇帝知曉,高階修士下的手,這也太難了。”


    “這是整個風氣都是以武亂禁的必然後果,沒人會去製止,也沒幾人願意去製止。”


    “可是我從家裏出來,一路上除了荒涼還是荒涼。”


    洛千塵接連灌了幾杯,雖然這是靈魂空間,但這酒是蕭謙意念化的,也能醉人,此時他就有些暈乎乎的。


    瞧見他一臉的醉意,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蕭謙一指點在額頭,將他送了出去。


    把洛千塵送去睡覺後,自己坐在凳上,一連喝了好幾杯,而後看向了上方幻化的星空,久久出神。


    ————


    幾日過去,都未曾見到那位鎮國夫人找過自己,洛千塵也不再多想,


    繼續每天枯燥的巡街生活,時不時跑回來,陪著蕭依依修行。


    也有時,帶著老魏與陸行則,甘長林偷偷的跑回蕭府喝茶,倒也是落得個清閑。


    “洛公子,那位張尚書的事情你可知曉?”


    這日,孫尚書在衙門剛好碰見洛千塵,便開口問道。


    “大概知曉,孫大人所為何事?”


    “他可是真的在將軍府做客?”


    “這個我未曾知曉,隻是當日他們是這麽說的,若是有所疑慮,大人不妨自己去拜訪一番即可。”


    這位孫尚書已經確定是太子一黨,那麽他的每次企圖,洛千塵都會仔細思考,時不時其中有夏謹言的意思,反複斟酌。


    今日來詢問自己張元吉的下落時,自己的第一反應就是對方在試探自己,


    也是說多錯多,隨後便直接一句話將後麵的話都給他堵了回去。


    聽到洛千塵的回複,孫尚書心裏有些惱火。


    自己若是清楚,還需要問你不成,倘若不是太子關心張家父子的下落,他才懶得問。


    互相又胡扯了幾句,孫尚書見問不出,臉色有些不好的離開了。


    望著那道背影,嘴角勾出冷笑,這太子這麽著急來找張元吉,和當日那態度截然不同,應該是哪裏得到了什麽消息,這才突然表現的這麽關心。


    ‘也不知道那兩父子如今在將軍府過得怎樣了’


    ————


    一處房間,其上窗戶都被鎖死,張元吉與張平兩人坐在凳上,臉色蒼白,


    這些日子來了將軍府,就沒睡過好覺,各種折磨,不是夜晚嚇人,就是給他們下藥,


    而且聽那些人的意思,是暫時給他們來點輕的,重的在後麵,聽到這話的當場,


    張元吉想過硬闖出去,但看著守在四周的那些個壯漢,到也沒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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