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猜測,自然是不對的。


    就在血族青年近身的瞬間,李萌一個側身,而後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一柄“軟劍”。


    刀劍碰撞間,李萌再次跟對方拉開了距離。


    與血族對戰,切莫急著近身,除非你能做到像方寒之前那般,無壓力碾壓。


    “嗯?”方寒皺眉,軟劍可不是一門容易掌控的兵器。


    練這門武器,對於力量的掌控,絕對非比尋常。


    轉念一想,方寒也就沒再詫異。


    作為盜門傳人,力量掌控方麵怕是最基礎的入門項目。


    拉開身位之後,李萌手中長劍如同一條靈蛇一般,朝著血族青年殺來。


    軟劍的恐怖之處,在於你一旦控製不好,也許還沒傷到敵人,就先將自己給傷了。


    不過顯然這種顧慮,在李萌身上看不到。


    此時的長劍筆直,不比普通戰劍差多少。


    血族青年橫劈一刀,試圖將它斬飛。


    哪知道刀劍碰撞的瞬間,這柄長劍突然化作繞指柔,直接纏在了刀身之上。


    劍鋒轉動之間,直接將血族青年的脖頸劃出一道半掌深的血口子。


    如此恐怖的傷勢,換做骨族都吃不消。


    因為傷勢的位置,可算是頭部。


    偏偏,受傷之人,乃是血族。


    血族青年口中發出古怪的叫聲,單手捂著脖頸處極速後退。


    前後不過三四個呼吸的時間,他脖頸上的傷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諸天之中的族群,有特殊能力者實在太多。


    如血族這般的,都不能算是最特殊的。


    一擊得手,李萌先是皺了皺眉,而後便平靜下來。


    使用這種軟兵器,最有殺傷力的時候,便是對方還沒熟悉你的套路之時。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萌感覺這個血族青年的臉色,越發的蒼白。


    而隨著他邁步走回,其脖頸上的傷口,已經隻剩下一道紅印。


    若非其脖頸下還有一片血漬,誰能想到剛剛他還遭受了一記“割喉”式的恐怖傷勢。


    “你的劍很有意思。”血族青年嘴角有恐怖笑意升起。


    他們就喜歡看到,對手那種滿臉沒見過世麵的模樣。


    “心髒!”有人族大喝一聲。


    剛剛李萌的那一劍著實讓人感覺驚豔,在那種猝不及防之下,全場沒有幾個人覺得自己能接下這一劍。


    隻可惜,對手是那恐怖的血族。


    李萌並沒有去看場下觀眾,她自然知道血族的弱點。


    畢竟就連方寒當初以摘心手對付血族,就是她給出的指點。


    “哼。”李萌輕哼一聲,“我人界大地有一種臭蟲,就算大卸八塊也能存活。”


    “噗~”妖族一方有人忍俊不禁,這個人族女子口中的臭蟲,他倒是知曉。


    此妖憋著笑,他從來沒想過會有人把人比作那種東西。


    眼下此女一說,再聯係到血族的行事作風。


    還真的形象無比。


    就連人族一方,都沒有幾個人反應過來,而妖族一方的人竟然因此笑出聲來。


    這一下不僅血族的人死死地盯著他,人族、骨族、甚至連仙族都看向了妖族方向。


    此妖的心也確實是夠大,見大家都盯著自己,反倒是出言解釋。


    “確實形容得很……”直到身旁有人掐了他一下,他這才閉嘴。


    仙族法力強橫,算是極為克製血族的族群,所以他們並不怎麽忌憚血族。


    妖族的情況,其實跟人族很像,他們對血族那也是極為厭惡的。


    眼見此女形容得太貼切,這頭熊妖自然就憋不住。


    一瞬間,幾乎所有妖族的臉色都變得不自然起來。


    為什麽說幾乎所有?因為其中有幾頭妖族,臉上全是毛發,你看不清他們的表情。


    “妖族果然是世上最睿智的族群,一點即通。”李萌朝著那頭熊妖豎起大拇指。


    熊妖突然就覺得,人族其實也不用那麽著急滅,因為隻有他們才會認可自己的聰明。


    不如再養一段時間,再滅?


    熊妖又一次的笑了,隻不過整個妖族的所有人,卻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


    血族青年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這個女人的一張嘴,他真的隻想將其撕爛。


    對待這種人族美女,其實他並不太想直接弄死的。


    抓回去,他能玩很久。


    但是現在,他滿心都隻想將她撕碎。


    鬥到現在,所有的血族天才之中,他維德是第一個不顧一切,瘋狂展開進攻的人。


    幾乎可算是製式的長刀,刀身上無處不在的細齒跟血槽。


    他們的這種武器,隻要挨著對手的皮膚,便能製造出大出血的傷口。


    狂暴的進攻模式,讓維德自身露出了無數的破綻。


    李萌的長劍,在維德身上留下無數的傷口。


    但是隨著時間推進,她竟然還是落在了下風。


    她本以為憑自己的實力,還有見過的大場麵,應該會比那個女子做得好許多。


    直到跟這頭血族真正交手,她才明白血族的真正可怕之處。


    一邊後退,李萌的餘光瞥了一眼方寒的位置。


    他,為什麽可以做得那麽輕鬆?


    李萌從優勢到進入劣勢,前後不過半炷香的時間。


    鄭宏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他看了看身旁的大哥,大哥竟然麵無表情地靜靜觀戰,就連飛刀都不曾扣在手中。


    場中的可是大嫂啊,你能不能表現得關切一點兒?


    方寒可不是不關切,而是他發現了一些問題。


    李萌既然知道血族的弱點,為什麽第一劍沒有奔著他的心髒殺去,能斬中對方的脖頸,其實那柄軟件還多繞了一圈。


    若是她將目標放在對手的心髒處,還能更加直接。


    是因為她知曉血族對心髒處的防範更嚴密,沒有必中的把握?


    至於救人?還不到分勝負的時候,不必驚慌。


    李萌當初第一次跟自己交手,可是讓他都吃過癟的。


    血族青年的動作越來越狂暴,仗著自己除了心髒之外,根本就沒有太多的弱點。


    想要用以傷換傷的打法,對李萌造成傷害。


    可惜這麽久過去,他自己卻是挨了許多下,卻連對方的一根頭發都沒能斬下,更別提讓對方見血。


    維德越打越急,他們血族也不是真正不死不滅的。


    受傷之後,尤其是對其他族群來說,致命的傷勢,他們也可以自主且快速的恢複。


    但是他們這種恢複,其實對自身血能的消耗不小。


    越是嚴重的傷勢,恢複起來消耗就越打。


    若是半炷香內不能傷到此女,後續他就算重創了她,維德也沒有能力去施展寄生術了。


    他的攻勢越來越亂,有時候他拚著胸口中招的風險去攻擊對方,可最終還是被對方閃躲開來。


    此女,也太過小心謹慎了。


    維德越打心情越差,難不成對方真的這麽了解我們血族,真的想要耗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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