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帶夜鶯他們嗎,出宮危險,公子多派些人手保護吧。”我道。


    “不,這一次,我是微服私訪。”蘇言道:“若是禦駕親征,那麽不僅會打草驚蛇,也查不出真相,我們扮作參軍的將士進入軍營,才更好收集證據。”


    “那怎麽行!萬一公子有什麽不測。”我道:“況且張丞相是不會同意的。”


    “我知道他不會同意。”蘇言笑著說:“所以還要麻煩小隅幫我保守這個秘密了。”


    “我……我不同意你去。”我道:“太危險了……而且……反正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若是蘇淩知道了這個消息,保不齊會在路上安排什麽殺手,到時候那些殺手把蘇言殺了,那這蘇言就不算是我殺的,蘇淩會不會給我解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若是我不去,這件事恐怕也沒有人可以解決了。”


    “那……那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不行,太危險了。”


    “既然公子都不怕危險,我怎麽能怕危險!”我挽著他的手臂,搖著搖著:“我就要跟著公子一起去嘛,我保證不會拖後腿的。”


    “這——”


    “這麽說吧。”我一本正經道:“公子,你不知道我現在是多少女人的宿敵,平日你日日在我身邊我才能避免被那些女人摧殘,如果你要走了,那麽幾個月回來,你就隻能看到小隅的一具枯骨了啊——公子,你就帶著我一起去嘛。”


    蘇言耐不過我,隻好答應。


    果不其然,蘇淩當夜就來找我,我知道這宮中不是沒有他的耳目,也沒有必要瞞著他,實話實說。


    蘇淩叫我跟著蘇言,他會在路上安排殺手,但如果有四大侍衛跟著,這行刺肯定會失敗的。


    所以行刺隻是一個噱頭,真正要的是用我博取蘇言百分百的信任,然後借機引開四大侍衛,這樣蘇淩才有下手的地方。


    蘇淩給了我一個香囊,這個香囊平時聞起來沒什麽異常,但仔細一聞,就有一股奇特的香味,這香味和蘇淩養的鷹有吸引,鷹會跟著我們。


    我將香囊收下。


    為了瞞著張恒之,蘇言安排了自己的替身裝病呆在慶雲殿內,自己則帶著四大護衛和我一同趕往北疆。


    在我強烈要求之下,蘇言也帶上了芭歌,三叔和小吾。


    我這麽做是有私心的,第一,以芭歌的智慧,很有可能在北疆的事上麵有好的建議,除此之外,能在我殺蘇言的時候給我好的建議,畢竟弑君這種大事,不成功便成仁;第二,三叔武功高強,能保證我的安全,蘇淩說會在沿途布置殺手,他向來喜歡留一手做事,那就還隱藏了很多我不知道的法子,他做起事來根本不會顧及我的生死,而四大侍衛又隻是以保護蘇言的安危為第一要務,隻有帶上三叔,我才不至於死掉;帶上小吾的原因,純粹就是我的良心了,若是這一行刺殺成功,那麽我身份敗露,小吾在皇宮裏,難逃一死。


    就這樣,蘇言任性地帶著我們,瞞著所有人,悄無聲息地出宮了。


    照他的話來說,在這件事上,能支持他的,恐怕隻有夜鶯,李博,寓居,韓楓四個人了。


    說實在的,這四大侍衛中,除了夜鶯跟我很熟以外,其他的我還不怎麽認識,恰好用這個機會摸清摸清他們的秉性,對我的刺殺也有很大幫助。


    因為趕路的原因,再加上我們本就是去從軍,因此也沒有坐馬車,都是騎馬。


    奈何我和芭歌小吾三個女孩都不會騎馬,隻能是三叔和芭歌共騎一馬,我和蘇言共騎一馬,小吾和夜鶯共騎一馬。


    其實這個姿勢著實尷尬,蘇言懷裏摟著我,牽著韁繩,我的頭頂抵著他的下顎,我的身體緊緊靠著他,我覺得自己臉都要燒透了。


    芭歌內心很平靜,但三叔就和我一樣了,說實話,這也難為他了。自打他出生以來,接觸的女人恐怕隻有他媽媽,還有林雨的母親,再者就是林雨了,且不說和女人完全沒有打交道的能力,就是偶爾說上幾句話也會不好意思,直男癌晚期。


    這嚴重導致了他的騎馬能力,芭歌無奈提醒道:“林毅,你看著一點路,再這樣下去我們要踩進溝裏了。”


    芭歌和小吾平時都尊稱三叔為林將軍,因為三叔在越國的確是數一數二的大將軍,隻不過他不記得了。


    但有外人在時,我們還是直呼其名。畢竟三叔可一直都是個“太監”呢。


    “啊……對不起,對不起,芭歌姑娘。”三叔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其實我叫他三叔,他根本不比我大多少,頂多是個二十四歲的年紀,別人這個年紀早就成家立業,連小孩子都有好幾個了,而我們的林毅大將軍還沒有談過戀愛,真是苦惱啊。


    “林毅,你是哪裏不舒服嗎,身體這麽燙。”芭歌嚴謹地問。


    三叔麵紅耳赤,我遠遠看著他,有一種知音之感,我在蘇言懷裏也是一模一樣啊!


    而夜鶯和小吾就比較愜意了,夜鶯是個自來熟,無論什麽人,他都能撩,小吾雖然很少跟男孩子說話,但夜鶯節奏帶的不錯,兩人也不尷尬。


    反觀之,我大氣也不敢出,動也不敢動……真是遭罪啊。


    “嘖,真不知道陛下此番遠行,還帶著這麽個婆婆媽媽的女人做什麽。”李博啐一口,道:“這三個女人,隻會礙手礙腳。”


    李博穿衣不像蘇言和夜鶯那樣儒雅,反而是隨性,穿著紅色的馬褂,腰間一直別著三四把劍,說話也是大大咧咧。


    “唉,李博,你這話就不好聽了,我這香軟抱在懷裏也是一種享受啊,你莫不是抱不到,心裏不高興了吧。”夜鶯嬉皮笑臉地說道:“要不我問問小吾姑娘,願不願意去你馬上坐一坐?”


    小吾的臉唰地紅了大半天。


    “你媽的,老子哪裏說過這種話,隻不過帶上三個女人做什麽,不耽誤事嗎。”李博還是對此事頗有微詞:“還帶上個太監……這是要出去春遊啊。”


    “看來李大統領對我們小竹苑的人都很有意見啊。”芭歌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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