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我見這個老頭兒還是這副癡呆模樣,再也忍受不住,又是朗聲向他說道:“陛下,小臣已經把四枚天幣交到你手上了。”我馬上就做實了自己的“小臣”身份,說到這我小心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卻見他充耳未聞的樣子,不由撩開了直接接道,“你看是不是該把以前你答應過的‘價格’付給小臣了。”


    “哼哼!”連著兩聲冷哼,元昌帝總算是清醒過來,恢復了常態。


    “謝安平,你如實招來,朕派去保護與你的那兩個禦前侍衛哪裏去了?還有祁老公公哪裏去了?曹嚴哪裏去了?你說!”


    你娘的!我心下暗罵,這老王八果真是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又來這一招先聲奪人。上次他就是用這一招“逼”得老子答應上貢天幣。


    “啟稟陛下,曹統領先前因為保護予我,身受重傷正在內城處的‘還春堂’療傷。已無性命之礙。至於祁老公公的去向,小臣實在是不知,因為當初抵達十裏集之時。祁老見我啟出了這四枚天幣後,就帶著陛下指派給我地那兩名貼身侍衛離開了。等曹統領甦醒之後


    以為小臣作證。”我把早已備好地腹稿不急不緩的


    元昌帝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我,稍微緩和了語氣,問道:“朕先前派了一位內廷傳喚官在京城北門外等候,你可遇上了?”


    通過元昌帝這一問。我已經七八分明了了先前被黃閹人截走地緣故,敢情他不是假傳聖旨,而是借著旨意,由一群不是禦前侍衛的同黨假扮了禦前侍衛,或者說幹脆是殺了原先一批真的禦前侍衛而李代桃僵,遂求證道:“可是一位姓黃的公公?”


    見元昌帝點頭,我馬上答道:“原先是有一位姓黃的公公在京城北門外等候,他說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要小臣和曹統領兩人獨自跟隨入宮,剛進內城,我們這支隊伍就遭到一夥假冒迎親隊伍之人地伏擊,那個黃姓公公就拽著小臣奪路而逃。在這逃跑的途中,曹統領識破了黃姓公公這夥假冒皇宮侍衛的賊人身份。他先是不動聲色的重創了那名黃姓公公,把小臣救出了他的掌握,然後隻身勇鬥群賊。衝突中那個黃姓的公公,更是逼問小臣天幣的下落,賊心昭然若揭,小臣當然不為所懼,誓死不從。曹統領因為要保護予小臣,不顧個人安危,隻身與眾賊人左殊死搏鬥,奈何寡不敵眾,終是身負重傷。就在小臣和曹統領情況危急之時,城衛軍終於適時趕到,幸虧內城北部尉的方通方將軍明辨是非,認清了黃公公那夥賊人地冒牌身份,助我倆殺退了眾賊,使得我倆轉危為安,化險為夷。其間去還春堂救治曹統領的途中,小臣又幸運的遇到了五王府的小王爺,小王爺為了小臣地安全,當仁不讓的隨著方通這夥城衛軍一起護送小臣入宮。入宮城地途中,小臣這支隊伍頗受了一些阻撓,但有小王爺出麵,總算是順利抵達了宮門外,然後小臣又幸運的遇上了李副統領李超,再由項公公領路見到了陛下。萬幸小臣不辱使命,成功的把四枚天幣交到了陛下手中。”說到最後,我又不忘提醒他的加了這麽一句。


    —


    “謝安平,你說說,為什麽祁老公公無緣無故的置朕的皇命於不顧,不同你一起返回京城?嗯?”元昌帝語氣雖然平靜,但看向我的眼神裏滿是狐疑之色。


    我不慌不忙的拱手啟稟道:“陛下,這個就恕小臣難以揣度了,祁老公公做為陛下身前的老臣,我哪敢詳細詢問他的去處?當時他告辭之時,曹統領也是在場的,連曹統領都沒有開口詢問與他,我當時一介平民身份,更是不敢出聲。”


    “哈哈哈哈!”元昌帝突然又似發神經的大笑起來,在我的詫異眼神中,他又突地收聲肅顏,對我狠瞪了一眼,雙目中冷芒暴顯。


    “謝安平,你可知罪?”


    毫無徵兆的元昌帝沖我就是一聲暴喝。饒是我有心理準備,也是不由被他嚇了一跳。娘個西瓜皮!又來這招。心下暗罵的同時,我馬上全身貼拜於地,故作惶恐道:“小……小臣不知。”


    “好好好!又是不知。”元昌帝冷笑一聲,“那朕就說給你聽,據那兩名禦者稟告,朕派予給你的那兩名禦前侍衛從到達十裏集那天就沒從車上下來過,間中你和曹嚴一起抬著一個木箱子從車上裝卸過東西對吧?若朕沒猜錯的話,這個木箱子肯定是用來裝了那兩名侍衛的屍首。還有據當時在場的飛騎營士卒稟告,祁老公公在進了你的謝家大院後就沒有出來過,依朕看,唉!祁老八成也是遭了你的毒手了吧?”說到這他突地拔高音度,“還不從實招來,謝安平!”


    聽他八九不離十的猜出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心下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那兩個禦前侍衛倒還罷了,祁老變態可是這位老皇帝的頭號心腹,不然元昌帝也不會專挑了他來辦這等重中之重的大事。***!本來還以為自己這事情做的天衣無縫,但被這個七十歲的老頭兒一下子就猜出了大概,這除了表明這位老皇帝極高的智商和推理能力之外,也表明了我殺人滅口,事後毀跡滅證的反偵察本領還十分地不到家,有待下次極力的改善之。


    不過,話也說回來,我盡管有些害怕,但也不是被人唬大的,眼前之人雖貴為大楚國的皇帝,但在我眼裏他也無非是個手掌大權的七十歲老頭兒而已,照著我現在的天生神力,我相信在如此的距離下,很有把握能在他身後兩個老閹人過來解救之前,把他擒住做為人質,更甚至一拳就可以把他轟上了天。而且經過上次順利轟殺了祁老變態之後,我對這些老閹人早沒有了心理陰影,未知是容易讓人產生恐懼的,知道了他們的真實水平,他們在我眼裏也無非是一團血肉之軀,照樣受不住我的致命一擊。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說,元昌帝在掌握了我生死的同時,我也掌握了他的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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