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竟然還有此神奇功能?”聽我這一說,五王爺居然正容以對,小心翼翼的再次仔細察看起那枚容秀商標來。嗬嗬,看來也是位老迷信。


    “安平,那這上麵所鐫鑄的女仕,可是哪位神女不成?”


    五王爺對這事還真信以為真了,我心裏得意的同時,暗暗囑咐自己回去後,可要對張大娘和秦三娘統一口徑:這不是鎏金商標,而是鎏金護身像。


    “王爺說的沒錯,據那本殘卷上記載,這位神女名喚何仙姑,上界讓她和另外兩位神女鄧麗君、麥丹娜,三人共同掌管人世間眾人的命運,所以又被喚作命運女神。”我滿口胡謅,既然你喜歡聽這些道道,我當然是張口即來,平時我就對書堆裏這些滿天神佛的傳說很有興趣,腦子裏倒是記得不少。


    “命運女神!?”五王爺很是動容,珍而重之的不敢再去撫摸那枚商標。


    “安平,那這位命運女神,具體可有什麽來歷?”五王爺顯然聽出了興趣,不隻是他,其餘諸人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我。當然那個怪老頭出外,他依舊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


    講故事我可是很在行的,這要歸功於我的幹爺爺,他可是博學的很,當初跟他相處日久後,我就完全相信了他原本是大學教授的身份。平時沒事我就拉著他給我講古,這架勢學了十足十。


    我立馬正襟危坐,把這何仙姑的傳說和希臘命運女神傳說混雜在一起,去除一些背景時代部分,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聽得眾人大有如癡如醉之態。


    “安平,你那本殘卷肯定珍貴萬分,本王自詡這些年來也是讀書不輟,藏書頗豐,但你剛才所說的卻是首次聽聞。”


    五王爺一副感慨狀。李老財也是撚須點頭不語,顯然對兩人都對這子虛烏有的“殘卷”很有興趣。


    “咳,這個,那本殘卷是羊皮所製,想來是有些年頭了,在下也是幾年前在街頭一舊書攤購得,看過後,一時也不知道扔在老家祖屋哪處了?不然,要是帶在身邊的話,倒是可以讓王爺好好觀摩一番。”


    “唉!那真是可惜了。”五王爺嘆了口氣後,馬上麵容一整,“那好,安平你的這兩份厚禮,本王就收下了。”說著他小心翼翼的把披風、馬甲交回一邊的那位“阿勇”。


    “嗬嗬,大家坐,本王剛才失禮了。”


    眾人在五王爺的客氣聲中,重新入座。


    “對了,王爺,剛剛謝公子還要給你做詩一首呢?我們還是拭目以待吧。”


    正當我以為可以躲過一劫時,李老財卻是突然的“舊事重提”,當下還真是讓我在心裏把他恨得牙癢癢的。


    “哈哈,對!安平,還請你贈寫一首佳作給本王,以壯本王此次出使鮮卑的行色。”


    五王爺拱手相請於我。他以王爺之尊,如此放下身段,可說是對我禮遇萬分,我怎麽也是推脫不得了。


    “嗯,那謝某就獻醜了。”我灑然一笑,伸手一拱,盡顯高士風範,“隻是在下書法拙劣,實在難入諸位法眼,這個,就口占一首吧。”


    “嗬嗬,謝公子瞧你說的,謝公子書香傳家,又如此博聞強記,這書法怎麽能差呢?還是請謝公子留下筆墨,以便我們仔細觀摩一番。”


    還是這個李老財,我恨得大有上前一把掐死他的衝動。


    “是呀!安平,你這人就是太過謙遜了,你的大才,我們這裏幾人還不明白嗎?”五王爺也出聲附和。


    趕鴨子上架就是如此情形,不幸中的萬幸是我這些日子以來,跟我家好老婆阿秀除了切磋繁衍後代技術外,還經常切磋認字和書法。雖然這後者比起現在的稚童來也好上不了多少,但總體上來說也算是入了門了,寫出來的字還是可以讓大家辨認清楚的。


    死就死吧!我下定了決心,也就放開了胸懷,篤定的向眾人一笑,“諸位既然真要看謝某的書法,那就看吧,隻要到時別皺眉就行。”


    說完我就坐直身體,自告奮勇的從案幾上拿來一張上好的書寫紙,攤開它用兩塊鎮紙在麵前壓平,顯然一副書生派頭。其實這些都是阿秀這些日子來從旁示範教導的結果。


    接著,我從案幾上拿起早已擺放好的狼毫筆,輕輕蘸了蘸香墨,唰唰唰!一連幾字在這捲紙上寫了送別詩的題目:《送五王爺使鮮卑》。


    寫完後,我略一停頓,用眼角輕輕掃向三人,果然包括五王爺在內,都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不過,五王爺的皺眉表情一閃即逝;李老財就不同了,完完全全是緊皺著一雙眉頭,一副慘不忍睹的絕然表情,實在是可惡之極;而那李狗官更甚,瞪大著一雙狗眼,一手捂嘴,一副怕自己忍不住要笑出來的樣子,整一個小醜的表情!


    我故作凝神思索了一會兒,接著就不緩不急的寫下了後世白居易的名篇《賦得古原草送別》: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


    這首詩在後世的初中課本上就有,我這個優秀的初中達標生當然記得滾瓜爛熟,這也是在我被趕鴨子上架的時候,腦中突然浮現的,頗有點鬼使神差的意味。先前沒有想起,隻能怪後世很少有人拿這首詩當送別詩來看待,原因就在於前麵的兩句太出名寫的太好了,往往就把後麵表達送別之意的兩句給完全的忽略甚至省略掉了,更甚至直接的把這首詩題目也改成了《草》。若是白居易泉下有知,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從棺材裏跳出來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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