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冬香是在那種較為封建的環境下長大的,又嫁給了那種保守人家並生活至今,所以才養成了溫順的性格,這也的確是她的魅力所在。


    說實話,現在的冬香和以前已經完全不同了。不管表麵上如何,但她內心深處已在情慾的支配下變得十分奔放,這樣說她並不過分。


    冬香在公婆麵前如何將自己的表象和真實麵貌區分開來?又是怎樣表演兩個截然不同的自己?在想像的過程中,ju治變得難受起來。


    不可否認,冬香本人十分清楚自己的兩麵性。不能讓公公看到真正的冬香,正是ju治自己創造出來的。


    在胡思亂想之中,ju治想見冬香的渴望不斷增強,他打開手機一看,沒有新簡訊要來的感覺。


    無可奈何,ju治隻好靠看報紙打發上午突然空閑出來的時間,這時他發現了報紙上關於夏天焰火大會的預告。


    現在各地好像十分流行焰火大會,僅東京都內報上登了近十個地方,其中也有神宮外苑焰火大會的預告,時間定在八月初,如果去外苑的話,從自己這兒走著都能去。


    到了那一天,不知能否跟冬香見麵。她說過要趁孩子們回老家的時候,穿夏日和服過來,若能趕上焰火大會,兩個人就可以一起看放花了。然後ju治希望能和她共度一個良宵。


    ju治如少年般陷入了夢想當中。


    再接到冬香發來簡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以後了:


    “今天早上對不起。現在我回到家裏了。你方便的話,我想跟你說話……”


    ju治當然是求之不得,所以他馬上打了冬香的手機。


    “哎呀,太好了。”冬香高興的聲音一下子傳了過來。


    “現在家裏沒有人嗎?”


    “對,隻有我一個人。”


    據冬香講,她公公有心髒病,這次是為檢查到東京來的,從明天開始要去醫院。公公一行今早到的東京,突然想參觀兒子的新居,就直接來了新百合之丘,所以她早上就出不來了。


    全家在附近的餐廳吃了午飯之後,冬香就一個人先回來了。


    “要緊不要緊?”


    “沒事,好像要買什麽東西,我婆婆也在……”


    爺爺奶奶好久沒和孫子們在一起了,肯定會很開心。


    “今天真是太抱歉了。”


    “沒關係,一定是爺爺奶奶想看望大家了吧?”


    “我不願見我公公。”


    “為什麽?”


    “那種事恐怕很噁心,我被公公摸過臀部。”


    “什麽時候?”


    “我剛嫁過去不久。”


    “你沒和別人提起過吧?”


    “嗯。”


    焰火(2)


    站在冬香的角度上也許很難啟齒,但ju治也不是不明白她公公想要吃冬香豆腐的感覺。


    “因為你太漂亮了唄。”


    “我可煩透了。”


    ju治也理解冬香不歡迎公公到來的心情,可是她最近變得越來越愛憎分明,造成她發生如此變化的,認真追究一下,可能正是ju治自己。於是他換了個話題,說起了今天早上在報紙上看到的焰火大會的預告。


    “每年附近的外苑都會舉行焰火大會,可能的話,我想和你一起去看。”


    “我也想去,什麽時候?”


    “八月一號。”


    “請等一下。”


    冬香大概是在看自己的日程安排,過了一會兒,她說:“我也許能去。”


    “可那天不是休息日。”


    “那個時候孩子們大概已經回老家了,而且……”


    冬香考慮的是她丈夫的事吧?她對丈夫怎麽解釋?ju治正在擔心的時候,冬香說:“沒關係。”


    冬香的語氣過於痛快,反而使ju治有些不安。


    “如果為難就算了……”ju治說。


    “可是不勉為其難的話,我就出不來。”


    事情恐怕正如冬香所說。現在和ju治比起來,冬香做事更為大膽而且有魄力。


    “太棒了,能夠和你一起去看焰火。”


    冬香都這樣說了,自己再擔心也沒用。ju治一改心情,開始想像布滿焰火的夜空。


    “在詠唱焰火的俳句中,有一首我特別喜歡。”


    “教教我吧。”


    “有一個出生於北海道名叫中城文子的女詩人,當然很早以前她就去世了,當時她也是雖然有丈夫,卻愛上了一個年輕男子……”


    ju治於是邊回憶邊吟誦起來:“震耳欲聾兮,焰火高懸於夜空,一輪輪綻放,吾之全部靈與肉,為君所奪兮。”


    ju治又吟誦了一遍。“太美了。”冬香讚嘆道。


    “在放焰火的夜晚,她被男人所愛。”


    “對,和焰火一起……”


    “我也希望你這麽做。”


    “當然了,我會把你全部的身心奪走。”


    焰火的俳句這個意外的話題,使他們的對話更加情投意合,ju治覺得就這樣掛斷電話有些可惜。


    “我再說一會兒,可以嗎?”


    “沒問題,因為隻有我一個人……”


    好久沒有一個人單獨的時間了,冬香顯得十分高興。


    “我現在真想見你。”ju治低語。


    “我也一樣。”冬香馬上回答。


    雙方都因為早上沒見成麵,心中殘留著某種遺憾似的。


    “如果現在能見到你……”ju治心裏雖然知道見不了麵,但還是說:“我要馬上脫光你,對那兒……”ju治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冬香問:“做什麽?”


    “對那兒一陣狂吻。”


    “哎……”冬香頓時叫出聲來,“你怎麽能……”她接著說。


    “喂,我想要你……”


    在ju治的誘惑下,冬香也陷入了怪異的氣氛當中。


    “你坐在那裏,把手放在那個地方。”


    冬香一聲不吭,ju治不管不顧地繼續道:“冬香,你把手指放在那兒……”


    以前他們也玩過強迫對方自慰的遊戲,冬香是否按照自己所說的將手指放在了那裏?“討厭……”她發出了一聲小小的嘆息。


    “我那個地方已經忍受不了了。”


    “你怎麽能……”


    冬香勸阻的聲音中帶有一種緊張的尖銳。


    “你看,我的感覺傳過去了吧?”


    “嗯……”冬香答道。


    ju治命令她:“和我一起飛,就那樣一直飛下去。”


    “不行。”


    ju治不顧一切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好不好?”他問。冬香的聲音仿佛要哭出來一般。


    “唔,特別好……”


    “啊……”冬香發出了呻吟,受其誘惑,ju治也噴薄而出。


    兩個人在電話上相互刺激挑逗,結果達到了高cháo,簡直像年輕人一樣,ju治對自己的舉動感到難為情,冬香也十分驚訝於自己竟達到了高cháo。


    “飛了嗎?”


    過了一會兒,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嗯”。


    “真厲害啊……”ju治獨自用佩服的口吻嘟噥著。


    “若不是我們如此相愛,絕對做不到。”


    雙方在看不見彼此的情況下,僅靠語言就可以達到巔峰,而且還是同時到達,如果不是心有靈犀的話,根本就無法達到那種境界。


    “真不好意思……”


    冬香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十分震驚,ju治也是同樣。


    “托你的福,一切總算平靜了……冬香也是嗎?”


    “不知道。”


    說起來冬香講過她不喜歡自慰。她說和在男人懷中達到高cháo比起來,自慰令人有一種說不出的空虛。


    “因為今天沒能見成麵……”ju治剛要說原因在你那邊,“對不起。”冬香已經慡快地道歉。


    “那麽,下星期四見,還有八月的焰火大會那一天也別忘了。”


    “知道了,我會飛一樣地過去。”


    定好了約會時間之後,ju治終於放下心來,掛斷了電話。


    ju治再次想像著冬香的樣子。


    焰火(3)


    冬香現在在沖涼嗎?然後把自己裝扮好,等待丈夫和孩子們的歸來。從旁觀的角度看,看上去十分賢慧的妻子,身體已被秘密侵犯過了。


    自己犯下了怎樣一種罪過!ju治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愧疚。自己總有一天要受到懲罰。他這樣想,同時覺得要懲罰就懲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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