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ju治決不允許。到了這一步,再功虧一簣的話,那麽自己堅持至此的努力就會付之東流。


    “不行……”


    ju治堅決阻止了冬香,他用雙手托著冬香臀部使其繼續前後搖動,然後從下麵悄悄往上推去。


    “住手……”


    冬香的聲音雖在反抗,但她的身體反而被這個動作俘虜,她一邊喘著粗氣,一邊主動地前後搖動起自己渾圓的臀部。


    ju治根本沒想到冬香會在這種放盪的姿勢中激情燃燒。


    因為冬香正處於如狼似虎之年,所以“發情時”即使坐在男人身上瘋狂搖動,也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出人意料的是,這個時刻如此匆匆地來到了。


    況且不是在ju治的要求下,而是二人在各種體位的交歡、嬉戲過程中,偶爾發現的體位。


    “太迷人了……”


    望著在自己身上搖動的雪白玉臀,ju治嘟噥著:“太厲害了。”接著又在心中暗想,在此之前,在性方麵上,冬香與其說尚未成熟,不如說沒有過什麽熱情;然而眼下的她卻茁壯成長,變得十分大膽。


    正當ju治為冬香的變化驚嘆、感動的時候,冬香卻好像已經忍耐不住,竟獨自一個人向巔峰衝去。


    “不行,不行呀……”


    這樣下去的話,ju治就堅持不住了。


    他慌忙製止冬香,但她已經停不下腳步,獨自一人向前狂奔,突然隨著一聲昏厥般的聲音,整個身體癱軟下來。


    由於第一次採用這種體位,冬香雖然感到驚慌困惑,最後卻真正達到了高cháo。


    就這樣,她在ju治身上俯身伏了一會兒,然後慢慢地坐了起來,戀戀不捨地離開了ju治那個東西,躺在了床上。


    總算從令人羞愧的姿勢下解放出來,冬香仿佛鬆了一口氣,她背朝上靜靜地趴在那裏。


    ju治向俯臥在床的冬香低語:“這種體位還是第一次吧?好不好?”


    冬香慢慢轉向ju治:“對不起。”


    冬香是否由於採用這種放盪的體位達到了高cháo而感到羞恥,道歉之後,她問:“我會變成什麽樣子?”


    “什麽樣子?”


    “我變成這麽……”


    ju治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就在他吞吞吐吐的時候,冬香嘟囔道:“都是你的錯。”


    聽冬香這樣一說,ju治也很為難。


    把冬香變得如此開放,ju治本人恐怕確實難逃責任。


    可ju治也是因為喜歡冬香,盡力愛她而已。在短暫的約會時間裏,隻是希望拚命地深深地結合在一起罷了。


    其結果就是教會了冬香享受無限的性愛歡愉,她再也做不回以前那種淑貞的妻子了。冬香的意思好像是說,一切的責任都歸功於你。


    說實話,冬香的話讓ju治一半高興,一半難過。自己心愛的女人,如此馴服,如此迷戀自己,沒有比這更讓身為男人的ju治喜悅、自豪的了。但“都是你的錯”這句責備,又讓ju治覺得為難。


    “對不起……”他決定先道歉再說。冬香說的一點兒沒錯,在性方麵確實是這樣的。


    “但是,那是因為我喜歡你……”這也是不容置疑的事實。正因為喜歡冬香,ju治才會這樣執著地追求她,並不斷加深彼此之間的愛。


    春雪(8)


    ju治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同樣的指責,ju治以前也從其他的女性口中聽到過。那個女子比冬香年輕,在二十五歲至三十歲之間。“以後你怎麽負責?”對方曾經對他責問過。


    女性往往認為性愛的後果應該由男人承擔。


    男人引導女性來到一個未知的嶄新世界,說男人有責任,的確也可以這麽說,不過這是因為兩人彼此相愛、共同創造的結果。女性在充分享受了性愛的歡愉之後,突如其來地發難:“以後你怎麽負責?”男人也十分發愁。


    那個女子可能膩煩了兩人之間不冷不熱的關係,在知曉了性的歡愉之後離開了ju治。


    從某種意義上說,ju治不是沒有自己為他人做嫁這種想法,但並沒有什麽迷戀。


    然而,冬香的情況卻不相同。


    首先,ju治對冬香的愛是壓倒一切的,冬香身體上的成熟和魅力也是ju治一手培養出來的,再加上冬香雖有三個孩子,卻說不想和丈夫做愛。


    在這種情況下,冬香沉迷於瘋狂的性愛快感當中,因此她才提出這個責任由誰來負似的。


    說實話,ju治沒辦法回答。


    現在ju治唯一能夠明確表示的就是自己比任何人都更愛冬香。


    兩個人的關係再向前進一步,“那樣的話,我希望你跟丈夫分手。”ju治有朝一日能說出這句話來,兩個人之間的愛就完美無缺了。


    十分遺憾的是,ju治至今沒有說出此話的勇氣。他希望成為冬香的主心骨,卻沒有心理準備接受她的一切。


    “對不起。”ju治再次道歉,“但是……”他剛要解釋,“好了。”冬香打斷了他的話頭,“我不會再說責備你的話了。”


    聽到冬香這樣一說,ju治心裏的石頭落了地。冬香這種很有骨氣的說法使ju治把她抱入了懷中。


    冬香低語:“我挺高興……”


    ju治不由得點了下頭。一邊說“都是你的錯”,一邊表示喜悅,冬香表麵上像是埋怨,其實內心卻十分歡喜。她這種複雜的心理活動,令她顯得愈發可愛。


    “我好喜歡你。”ju治繼續摟住冬香吻她,冬香也主動伸出舌頭和對方纏在一起。


    當長長的接吻告一段落的時候,冬香說:“請不要離開我。”


    “我怎麽可能離開你呢?”


    “因為我隻跟你做愛。”


    以前冬香來東京時也曾說過同樣的話。


    ju治當然相信,但他覺得有時條件不允許也沒辦法。


    隻是冬香今天的語氣比那個時候顯得更積極、更堅定了。


    從冬香的性格上看,她的確不會和丈夫做出那種曖昧的事情。


    但是,那樣一來,冬香的丈夫怎麽辦呢?他如何看待拒絕和自己做愛的妻子?作為男人的欲望又怎麽解決?


    這些ju治都十分在意,但不想馬上就問。一想到難得兩個人的情緒這麽高漲,他不想破壞這種和諧。


    “還有一點兒時間。”


    到冬香回去的下午三點已經不到半個小時了,可他們還是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時光飛逝,馬上就要到分手的時間了。然而正是因為日月如飛,很快兩個人就又可以見麵了。


    臨近三點時,他們終於離開了床。“沖澡嗎?”ju治問。


    “就這樣了,因為可以帶著你的味道回去。”冬香說完穿上了衣服。


    整理好之後,冬香圍圍巾時,兩個人商量下次見麵的時間。


    “下個星期就開學了,開學以後我都可以來。”


    聽到“可以來”這句話,ju治很激動。換作以前的話,都是ju治到京都去,頭天晚上住在那裏,然後總算能在一起呆上幾個小時。


    現在,卻是冬香到自己這兒來。


    “還是星期六、日以外的時間比較好吧?”


    “對不起。”


    周末有孩子和丈夫在,因此冬香出不來吧?不過ju治閉口不問。


    “那,定在開學後的第一個星期一吧。”


    “要到九點半左右,可以嗎?”


    二人同時頷首,各自將下回見麵的時間記在心裏。


    “那個時候,說不定櫻花已經盛開。”


    “太高興了,東京的櫻花我還是第一次看。”


    “那,下次我帶你去賞花吧。”


    千馱之穀附近有新宿禦園和代代木公園等賞櫻名地。


    “千萬要帶我去呀。”


    從現在起,冬香肯定會慢慢地習慣東京的生活。


    “新住的地方已經適應多了吧?”


    “嗯,才剛剛開始,但我覺得東京住起來很舒服。”


    “一般不用理會別人的目光……”


    ju治說道,冬香點頭同意。


    “這兒的人對別人毫無興趣,我覺得非常自由。”


    冬香以前住的地方祥子也在,可能很多地方都要多加小心。


    “每次來你這兒,我就覺得對東京多了一點兒了解。”


    “那,你每天都來?”


    “你要這樣說的話,我可就當真了。”


    冬香回眸斜視的樣子顯得十分嬌艷。


    春日(1)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春天的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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