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月二十號達到東京。當天恐怕不行,但兩天之後我可以去你那兒。我們還在中午見麵,好嗎?”


    那天湊巧是周刊雜誌的校對日期,不過下午去也來得及。


    “什麽時候我都在等你,無論如何要快點兒。”


    眼下ju治第一次覺得自己從事自由職業太明智了。如果自己是在企業工作的白領,恐怕就沒有這份自由了。


    ju治目前的狀況,就算真是白領,估計還是會溜號曠工。


    ju治扳著手指頭數了一天又一天,終於到了三月二十號,冬香成為東京人的日子到了。


    現在,冬香一家是否已在新百合之丘的公寓安頓下來了?或者他們會先在飯店住上一天,等待家具、行李的到來。


    ju治想起了上次在飯店發生的事情,正在擔心的時候,冬香那邊總算傳來了一切就緒的消息。


    “一想到從今天起住在你的附近,就覺得既高興,又有點兒害怕。”


    高興是當然的了,但害怕是什麽意思?ju治原想追問,可就是他自己也覺得事情過於順利,不無擔心的道理。


    這天,冬香上午十點出現在ju治的門口。


    上來之前,她在公寓門口給ju治打了個電話:“是我,入江。”她通報說。


    “請!”ju治說著把下麵的大門打開,並走到房門前等候,在響起門鈴的同時打開了門。


    “嘿……”


    站在房門前的正是冬香。


    她穿的還是以前那件駝色大衣,雙頰有些發紅,麵帶羞澀的微笑。


    冬香胸前ju治送她的高跟鞋項鍊正在閃閃發光。


    “進來呀……”


    ju治頷首招呼,並在冬香進來的瞬間猛地緊緊抱住了她。


    冬香總算來了。好事多磨,她沒有忘記回到自己身邊。


    ju治帶著這種想法,加大力量擁抱、吮吸著冬香,她也溫順地揚起了麵龐。


    看起來冬香同樣渴望相見。


    他們就這樣擁抱著雪崩般衝進了臥室。


    這時ju治再次低語:“想死我了……”


    “我也一樣。”


    聽到這句話,ju治至今為止的鬱悶頓時煙消雲散。


    “你能呆到幾點?”


    “中午……”


    這樣算來,隻有兩個小時。ju治鬆開冬香拉上了窗簾,房間立刻陷入了黑暗之中。


    暖氣已經開了,房間裏十分溫暖。


    “把衣服脫了吧……”


    ju治先脫得一絲不掛在床上等著,冬香走了過來。


    今天她又穿上白色吊帶睡裙了吧?ju治喜歡她從不穿那類上下分開的花哨內衣的品位。


    就算被年輕女孩兒稱為保守或老男人,但最能點燃男人慾望的還是那種清純的內衣和羞澀的姿態。


    冬香從床的一邊上來。


    和往常一樣,她隻能從左邊上來,所以要跨過躺下了的ju治的雙腳。“對不起。”她邊說邊小心翼翼溜邊兒彎腰邁了過去。


    在親密的關係中仍然保持禮貌,冬香這種極為自然的舉動更加讓ju治珍愛。


    冬香上床後,他們立即不分彼此地擁在了一起。


    從頭到腳都緊緊地融成了一體,雙方的身體開始“交談”。


    “我不在的期間,沒發生什麽吧?”


    “沒有啊,因為我寧死也會守好自己的身子,放心吧。”


    “太好了,我隻是一心一意等著你。”


    “我也一樣隻想著你。”


    兩個人之間即使不說什麽,通過肌膚相親、緊密擁抱、深情親吻、唇舌相吮就可以明白對方,這就是所謂的“身體語言”。


    “太好了……”


    彼此的思念得到了慰藉,察覺到兩個人的擁摟鬆弛下來,他們的身體語言進入了第二階段。


    “差不多了,我可以進去嗎?”


    “當然了,我也正等著呢。”


    “你看看,都變成這樣了。”


    “真厲害,太可愛了。”


    這時兩個人仍舊隻字未說,兩腿之間互相接觸,彼此都心知肚明,冬香的身體想要抓住ju治的那個部分。


    “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我也一樣,給我。”


    二者在相互關照應下不斷求索,這種高昂的欲望從男女重疊在一起的身體動作就能看出。


    春雪(5)


    “你看……”


    “正在進來。”


    ju治仿佛要把積攢已久的思念一下子帶給對方,他深深地插了進去,冬香發出“啊”的一聲喊叫,接著喃喃自語:“我被貫穿了嘍……”


    ju治一下子沒能明白冬香的意思。他聯想到“被貫穿了”這個詞時,才明白是“身體被穿透了”的意思。


    “你身體被穿透了嗎?”ju治詢問,冬香閉著眼睛點點頭。


    ju治的東西確實橫穿於冬香體內,而且全部被緊緊包容其中。


    他滿足在這種充實感中邊享受邊動作,冬香也隨之搖動纖腰,兩人之間沒有任何fèng隙。


    已經不再需要語言。他們在激烈燃燒的同時,互相傾訴的隻有“我愛死你了”一句。


    雖然等得已經心焦氣躁,ju治還是不急於求成。


    他極力壓抑自己,讓冬香獨自在歡愉的花園中遨遊,而且還嚐試了花樣繁多的體位,每次都讓冬香領略到各種各樣的快樂,讓她的身體越來越適應自己。


    這既是一種愛的表現,也是一種愛的調教。


    剛才冬香也從正麵、側麵,還有不久前剛剛嚐試的後體位經歷了愛的洗禮,每次她都會興奮地高呼:“討厭……”


    在冬香為自己以這種形式做愛感到難為情的同時,她的身體卻背叛了她,不斷向上衝擊,似乎弄得她目瞪口呆。


    不過在ju治眼裏,冬香越是狂亂,越是顯得可愛。


    “對不起。”冬香的話剛出口。


    “沒問題。”ju治攔住了她。


    沒有男人會討厭女子興奮的喊叫。女子叫床的聲音越是高揚,男人越是興奮,欲望之火愈烈。


    “隻有我們兩個,所以放心大膽地讓自己快樂起來吧……”


    是ju治的鼓舞減輕了冬香的心理負擔,還是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壓抑自己,她的聲音變得更加甜美、嬌媚。


    “好好,好極了……”


    冬香終於能將自己身體深處沸騰出來的喜悅如實地說出口來。


    “不行,哎,我已經不行了……”冬香的話宣布了她慾火中燒,正拚命向巔峰衝去。


    “住手,請住手。”


    冬香胡亂地甩著頭髮掙紮,ju治根本不會相信她心口不一的話語。


    此時ju治倘若真按照冬香所說的停下動作,隻能招來她用鼻子“哼”的一聲表示不滿。


    ju治無視冬香口中的哀求,繼續進行攻擊。


    “冬香,冬香……”每當ju治呼喚她的名字,冬香都乖乖地回應:“老公,老公……”


    ju治喚了兩次,冬香就答了兩次。她這種一絲不苟的態度,愈發招惹男人的憐愛,ju治攻擊進一步兇猛起來。


    “哎,哎……”


    眼下冬香隻能吐出簡短的詞語羅列在一起,不久,她仿佛到了忍耐的盡頭,“不行……”她隻留下一個詞,就登上快樂的雲端,向空中的遠方飄去。


    做愛之後,冬香又恢復了往常的溫柔與祥和。剛才瘋狂的激戰,轉化成令人難以置信的寂靜,不過她的身體好像還在貪戀性愛的餘韻。


    男人姑且不談,高cháo過後的女人好像可以多次反芻剛才的快樂。


    ju治擁著還處在快樂中的冬香,從她的頸項到後背,不停地撫摸。如果有前戲和後戲一說,那麽ju治現在進行的就是後戲,對貪戀做愛餘韻的女性來說,後戲是一種不可缺少的享受,進行完後戲,愛之歡宴才算結束。


    “好不好?”ju治想起來似的問著。


    “好。”冬香答道。


    一問一答雖說不言而喻,可以說ju治知道冬香肯定這麽回答,才故意問的。


    “真厲害啊……”


    “什麽?”


    “你的聲音。”


    “不許說了……”


    冬香搖頭製止,接著有些擔心地追問:“隔壁會不會聽見?”


    “也許被人聽見了……”


    在這座住戶很多的公寓,由於是大白天,說不定有人在偷聽。


    “不要緊啦,因為牆壁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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