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淮沉默了好一陣子，終於開口問道：“張強現在情況如何？如果不方便透露，就算了。”
王宏偉笑了笑，說：“其實也沒什麽不能說的。他挺配合我們的工作，交代的情況大體上都和調查的事實相符，隻是在給你那兩百八十萬的事情上有所隱瞞。不過，我會幫他申請從輕處理的，他雖然不算是個清正廉潔的官員，但也不算太壞。”
楊淮有些疑惑地問：“他都沒提這事兒，那你是怎麽知道我從他那兒拿過錢的？”
王宏偉從口袋裏掏出一封信，放在茶幾上，說：“我收到了一封舉報信。”
楊淮皺了皺眉：“我能看看嗎？”
王宏偉點了點頭：“當然，沒問題。”
楊淮走過去，拿起信封，抽出信紙一看，發現信居然不是手寫的，而是電腦打印的。他心想，這肯定是怕字跡被人認出來。
王宏偉笑著說：“看來你樹敵不少啊。”
楊淮心裏暗自琢磨，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會是誰舉報的呢？他想了想，說：“我現在也想不出誰最可疑，能不能讓我見見阿豹？”
王宏偉問：“見他幹嘛？”
楊淮說：“也許他那裏有線索。”
王宏偉有些疑惑地說：“據我所知，他和你關係可不太好。就算他有線索，他會告訴你嗎？他說的話你能信嗎？”
楊淮微微一笑：“我敢保證，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比任何人都想見我。而且，他說的話，會比任何人都更可靠。”
王宏偉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說：“好吧，我來安排。”
楊淮提醒道：“你得快點安排，我原定的計劃是明天出國。”
王宏偉愣了一下，然後嚴肅地說：“楊淮，實話告訴你，現在你是我們的重點懷疑對象，所以我們不能讓你離開我們的監控範圍，哪怕是出省也不行，更別提出國了。”
楊淮皺了皺眉，問：“如果我堅持要走呢？”
王宏偉無奈地笑了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立場，別讓我為難。”
楊淮聽完之後，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後微微點了點頭。王宏偉見狀，起身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後對楊淮說：“都安排好了，咱們隨時可以出發。”
楊淮笑著調侃道：“你手裏的權力可真不小啊，我這次幫了你，以後是不是能給我行個方便？”
王宏偉歎了口氣，認真地說：“權力越大，責任也越大，用起來得特別小心。什麽時候用，怎麽用，都得仔細考慮，不然權力就成了害人的工具。”
楊淮聽後，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說：“我很佩服你，雖然手握大權，但還能堅守初心。”
王宏偉微微一笑，說：“沒什麽大不了的，權力是人民給的，自然得用來為人民服務，也就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嘛。”
楊淮聽後更加敬佩了，覺得這才是真正的黨員，黨性純潔。
接著，兩人一起去了看守所。見到阿豹後，楊淮關切地問：“你的手恢複得怎麽樣了？”
阿豹冷笑一聲，說：“咱倆之間就別來那些虛的了，直接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楊淮微笑著從兜裏拿出一張紙，說：“你丟了一隻手，也算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作為當事人，我決定不再追究了，這是我寫的諒解書。”
阿豹還是冷笑著問：“說吧，什麽條件？”
楊淮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說：“我想知道江湄市毒品的源頭在哪裏。”
阿豹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說：“這個我真不知道，沙大哥在世的時候，我們是絕對不碰那玩意的。”
楊淮雖然有些失望，但阿豹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重新燃起了希望：“不過，我倒聽說過一個傳言。據說以前江湄市的毒品產業是由三叔公謝兆麟的妻子夏秋實，就是大家口中的二娘掌控的，陳三金可能也有份，但這些都隻是我們的猜測，沒有確鑿的證據。自從沙大哥去世後，我們也就沒再繼續追查這事了。”
楊淮皺了皺眉，阿豹提到的這些人都已經不在人世了，這讓他感到線索又斷了。
阿豹沉思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對了，沙大哥出事前，曾私下裏跟我提過，說我們內部可能出了叛徒，讓我悄悄地去查一下。”
楊淮一聽，連忙追問：“那你後來查到什麽了嗎？”
阿豹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我懷疑是阿虎。”
楊淮聞言，臉上露出錯愕之色：“為什麽會這樣認為？”
阿豹搖了搖頭，說道：“就是一種直覺。阿虎那個人，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你可能對他的過去並不了解，在入獄之前，他打過越戰，是偵察兵出身，據說槍法極好，是個神槍手。”
“神槍手？”楊淮重複了一遍，顯得有些驚訝。
阿豹點了點頭：“沒錯，他在越戰的戰場上立下過大功。後來因為失手打死了一個地痞，這才進的監獄。我甚至懷疑……”說到這裏，他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有些猶豫。
楊淮見狀，追問道：“你懷疑殺死三叔公謝兆麟和二娘夏秋實的人就是他？”
阿豹微微點了點頭：“不隻是他們，還有沙大哥。後來我私下打聽了一下，那天晚上警方並沒有安排狙擊手。”
楊淮皺起眉頭，仔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不對，時間上不吻合。三叔公和二娘出事的時候，虎叔都和我在一起，他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阿豹聽了，沉吟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他雖然沒時間親自動手，但憑他的能力和手段，要秘密培養一個殺手出來，並不是什麽難事。你可以去問問阿龍，阿龍曾經跟我提起過，以前阿虎帶過一個年輕人，還讓那個年輕人拜阿龍為師，說那個年輕人是他見過的最有天賦的練武奇才。當然，那是在遇到你之前的事情了。”
楊淮沉默了一會兒，再次問道：“還有沒有其他關於阿虎的線索？”
阿豹仔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沒了，我就知道這麽多。”
楊淮點了點頭，說：“還是要謝謝你，我會盡量幫你求情的。”
阿豹低下頭，神情有些複雜。在楊淮站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突然抬起頭，認真地說道：“楊淮，沙金海是沙大哥唯一的血脈，你一定要看好他，不能讓他走上歧路。我得到消息，他的場子裏有毒品流通，你最好查一下他到底知不知情。”
王宏偉笑了笑，說：“其實也沒什麽不能說的。他挺配合我們的工作，交代的情況大體上都和調查的事實相符，隻是在給你那兩百八十萬的事情上有所隱瞞。不過，我會幫他申請從輕處理的，他雖然不算是個清正廉潔的官員，但也不算太壞。”
楊淮有些疑惑地問：“他都沒提這事兒，那你是怎麽知道我從他那兒拿過錢的？”
王宏偉從口袋裏掏出一封信，放在茶幾上，說：“我收到了一封舉報信。”
楊淮皺了皺眉：“我能看看嗎？”
王宏偉點了點頭：“當然，沒問題。”
楊淮走過去，拿起信封，抽出信紙一看，發現信居然不是手寫的，而是電腦打印的。他心想，這肯定是怕字跡被人認出來。
王宏偉笑著說：“看來你樹敵不少啊。”
楊淮心裏暗自琢磨，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會是誰舉報的呢？他想了想，說：“我現在也想不出誰最可疑，能不能讓我見見阿豹？”
王宏偉問：“見他幹嘛？”
楊淮說：“也許他那裏有線索。”
王宏偉有些疑惑地說：“據我所知，他和你關係可不太好。就算他有線索，他會告訴你嗎？他說的話你能信嗎？”
楊淮微微一笑：“我敢保證，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比任何人都想見我。而且，他說的話，會比任何人都更可靠。”
王宏偉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說：“好吧，我來安排。”
楊淮提醒道：“你得快點安排，我原定的計劃是明天出國。”
王宏偉愣了一下，然後嚴肅地說：“楊淮，實話告訴你，現在你是我們的重點懷疑對象，所以我們不能讓你離開我們的監控範圍，哪怕是出省也不行，更別提出國了。”
楊淮皺了皺眉，問：“如果我堅持要走呢？”
王宏偉無奈地笑了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立場，別讓我為難。”
楊淮聽完之後，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後微微點了點頭。王宏偉見狀，起身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後對楊淮說：“都安排好了，咱們隨時可以出發。”
楊淮笑著調侃道：“你手裏的權力可真不小啊，我這次幫了你，以後是不是能給我行個方便？”
王宏偉歎了口氣，認真地說：“權力越大，責任也越大，用起來得特別小心。什麽時候用，怎麽用，都得仔細考慮，不然權力就成了害人的工具。”
楊淮聽後，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說：“我很佩服你，雖然手握大權，但還能堅守初心。”
王宏偉微微一笑，說：“沒什麽大不了的，權力是人民給的，自然得用來為人民服務，也就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嘛。”
楊淮聽後更加敬佩了，覺得這才是真正的黨員，黨性純潔。
接著，兩人一起去了看守所。見到阿豹後，楊淮關切地問：“你的手恢複得怎麽樣了？”
阿豹冷笑一聲，說：“咱倆之間就別來那些虛的了，直接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楊淮微笑著從兜裏拿出一張紙，說：“你丟了一隻手，也算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作為當事人，我決定不再追究了，這是我寫的諒解書。”
阿豹還是冷笑著問：“說吧，什麽條件？”
楊淮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說：“我想知道江湄市毒品的源頭在哪裏。”
阿豹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說：“這個我真不知道，沙大哥在世的時候，我們是絕對不碰那玩意的。”
楊淮雖然有些失望，但阿豹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重新燃起了希望：“不過，我倒聽說過一個傳言。據說以前江湄市的毒品產業是由三叔公謝兆麟的妻子夏秋實，就是大家口中的二娘掌控的，陳三金可能也有份，但這些都隻是我們的猜測，沒有確鑿的證據。自從沙大哥去世後，我們也就沒再繼續追查這事了。”
楊淮皺了皺眉，阿豹提到的這些人都已經不在人世了，這讓他感到線索又斷了。
阿豹沉思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對了，沙大哥出事前，曾私下裏跟我提過，說我們內部可能出了叛徒，讓我悄悄地去查一下。”
楊淮一聽，連忙追問：“那你後來查到什麽了嗎？”
阿豹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我懷疑是阿虎。”
楊淮聞言，臉上露出錯愕之色：“為什麽會這樣認為？”
阿豹搖了搖頭，說道：“就是一種直覺。阿虎那個人，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你可能對他的過去並不了解，在入獄之前，他打過越戰，是偵察兵出身，據說槍法極好，是個神槍手。”
“神槍手？”楊淮重複了一遍，顯得有些驚訝。
阿豹點了點頭：“沒錯，他在越戰的戰場上立下過大功。後來因為失手打死了一個地痞，這才進的監獄。我甚至懷疑……”說到這裏，他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有些猶豫。
楊淮見狀，追問道：“你懷疑殺死三叔公謝兆麟和二娘夏秋實的人就是他？”
阿豹微微點了點頭：“不隻是他們，還有沙大哥。後來我私下打聽了一下，那天晚上警方並沒有安排狙擊手。”
楊淮皺起眉頭，仔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不對，時間上不吻合。三叔公和二娘出事的時候，虎叔都和我在一起，他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阿豹聽了，沉吟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他雖然沒時間親自動手，但憑他的能力和手段，要秘密培養一個殺手出來，並不是什麽難事。你可以去問問阿龍，阿龍曾經跟我提起過，以前阿虎帶過一個年輕人，還讓那個年輕人拜阿龍為師，說那個年輕人是他見過的最有天賦的練武奇才。當然，那是在遇到你之前的事情了。”
楊淮沉默了一會兒，再次問道：“還有沒有其他關於阿虎的線索？”
阿豹仔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沒了，我就知道這麽多。”
楊淮點了點頭，說：“還是要謝謝你，我會盡量幫你求情的。”
阿豹低下頭，神情有些複雜。在楊淮站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突然抬起頭，認真地說道：“楊淮，沙金海是沙大哥唯一的血脈，你一定要看好他，不能讓他走上歧路。我得到消息，他的場子裏有毒品流通，你最好查一下他到底知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