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門連續敲響了數次之後,終於聽到裏麵傳來一聲硬邦邦的女子回聲。


    “誰呀?敲什麽敲,煩死人了!”


    二猛子雖然不知道找誰,可是他聰明的緊,立即答道:“我們老板找你們向老板有生意要談,請你開一下門。”


    “向老板?”


    隻聽裏麵傳來一句回聲:“我們向老板不在家,等他回來再談吧。”


    裏麵直接就拒絕了。


    薑山知道,向秋的父親早就已經仙逝,現在當家做主的向秋的母親,平常別人的稱呼都是向夫人,誰會稱向老板。


    “請你先開一下門,我們確實是找向老板有事。”二猛子回頭看了嫂子一眼,又開口喊道。


    裏麵的人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隻聽“嘭”的一聲之後,門打開了一扇。


    從裏麵走出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手上拿著劍,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來回打量了眾人幾眼,見這五人之中有三名女子,尤其是領頭的那一位女子秀麗端莊,臉上帶著友好的笑容。


    因此穀山幽的語氣也稍好一點:“你們是誰啊?”


    段知書看了薑山一眼,朝著女子笑著道:“我們是向秋向小姐的朋友,請問她在家嗎?”


    “我家小姐的朋友?我怎麽沒見過你們?”穀山幽疑惑地問道。


    對於向秋有幾個朋友,穀山幽是清楚的很,這五人確實是一個都沒見過,如果不是領頭的女子一直帶著笑容,她可不會給什麽好臉色。


    薑山不認識這個陌生的女子,在以前,向府裏的都是一些丫鬟,可沒有一個這樣會武功的女子。


    段知書笑著回道:“哦,麻煩你通報一聲,就說她的老朋友薑山來了,還請她出來一見。”


    “什麽?薑山?”


    穀山幽猛然一驚。


    她眼睛朝薑山看去,眼中全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女子怎麽反應這麽大?薑山見女子在打量自己,他也隻得站出來道:“我就是薑山,是向秋的故友。”


    “你真的是薑山?你沒有騙我?”穀山幽問道。


    “我騙你做什麽,我真的就是薑山。”薑山應道。


    穀山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對於穀山幽而言,薑山這個名字簡直比自己的名字還要熟悉,她聽了不下數千遍。


    瞬間,穀山幽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不過片刻之後,她強忍住心中的激動問道:“你不是掉下山崖死了麽?怎麽還在這裏?”


    段知書回道:“我相公吉人自有天相,怎麽會死呢?”


    就在此刻,向秋的貼身丫鬟小雪聽到外麵的吵鬧聲,她朝門口走了過來,初時她還沒覺得什麽,可當她看清楚門外站著一個熟悉的人時,她驚嚇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隨後,就如發現什麽特大秘密一樣,捂著嘴巴就朝屋裏跑去。


    “相公?”


    穀山幽臉上的驚喜霎那間就消失不見,她指著段知書向薑山問道:“這女子是你的妻子?”


    薑山笑著回道:“嗯,她叫……”


    話沒說完,隻見穀山幽臉色突變,忽地一下拔出了手裏的劍指向了薑山。


    麵對著突如其來的變臉,段知書驚嚇之中,連忙往後退了兩步。


    與此同時,邊武燕和邊武茹也拔出了手中的兵器。


    剛才還是一臉和氣,可是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劍拔弩張。


    穀山幽滿臉恨意地道:“薑山,你真的不是個東西,你既然沒死,為什麽早不回來,害的我家小姐……”


    薑山一聽就懵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害了她家的小姐,難道向秋已經?


    “果然男人都不是個好東西,你不僅沒事,還移情別戀另外娶了妻子,你倒是過得瀟灑愜意,你把我小姐害慘了你知道嗎?”


    穀山幽狠狠地說著,她真為自己的小姐鳴不平。


    “虧我家小姐天天念你,走遍了天涯海角也隻為尋你,為了你,她差點就瘋了你知道嗎?


    “現在你嬉皮笑臉地回來了,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你的良心給狗吃了嗎?


    “你知道嗎?她聽到你失蹤之後,她茶不思飯不想,從燕北府尋到慶陽府,而且一直從未停過,這來來回回那可是上萬裏路程啊。


    “當她在懸崖邊上看到你那件破衣衫之後,她傷心欲絕,恨不得當場跳崖追隨你而去,這些你知道嗎?


    “啊?你告訴我,你薑山是人嗎?從那之後,她每日以淚洗麵,整個人差點瘋掉了,這些你都知道嗎?


    “我看你就是個混蛋,就是個狼心狗肺的王八蛋……”


    穀山幽越罵越大聲。


    “如果今日收到的是你的死訊,我的心裏還好受點,可是你竟然就這樣沒心沒肺地上了門,還帶著你所謂的妻子,你覺得你對得住我家小姐嗎?


    “要我說,你不如去死了算了!”


    薑山剛才還一臉笑容,可是當穀山幽罵出了這些之後,他的臉色慘白無血。


    他想不到這向秋對自己竟然這麽癡情,而他自己卻一直把向秋說的話都當做是一個玩笑。


    段知書小手攥的很緊,如果這女子說的都是真的,那自己的丈夫為什麽要這樣?


    就連一直對薑山無比信任的段知書,此刻也是默不作聲,一臉懷疑地看著薑山。


    都是女子,段知書自然能體會其中的情感,若那人說的都是真的,那自己這個丈夫……


    想起身後的邊家姐妹,還有先前的鄒月蘭,加上如今這個向家小姐,段知書第一次對薑山起了懷疑。


    與許多女子都有瓜葛,而且還始亂終棄,這還是自己認識的薑山麽?


    穀山幽氣憤至極,她猛地持劍朝薑山刺了過來,而此時此刻,那邊家姐妹卻是沒有動作。


    而段知書愣神之間,那劍鋒已經到了薑山胸前。


    或許是內心的愧疚,麵對突然而來的劍鋒,薑山並沒有躲避,就這樣任由長劍刺向了自己。


    “住手!”


    在劍鋒離薑山的胸膛隻有半尺距離的時候,後麵傳來了一聲尖叫。


    薑山抬眼看去,隻見門內飛奔出一個熟悉的身影,隻是那身影已經和自己印象之中的瘦了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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