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角抵比賽沒有回合製,勝利的條件便是將對方擊倒或者讓對方主動認輸。


    今天在場的大部分都是些生意人,懂武術搏擊的隻是一小部分,因此他們更希望看到一場精彩刺激的搏鬥比賽,當然了,如果某一方被揍的頭破血流,那就更適合他們的心意。


    紀成虎是一個角抵行家,他開始也隻是小心翼翼地試探。可是在經過幾個來回的拉扯後,他從對方的步伐和走位就看出此人並不是一個高手。


    因此他越來越大膽,越來越主動,甚至,他想到了一擊製勝。


    “快上啊,你還是不是男人!”


    “難道你今天早上穿花褲頭來的……”


    “哈哈……”


    眾人見場上的薑山還在四處躲閃,於是便開始起哄,甚至用上言語刺激。


    “幹你,有本事你上來啊!”薑山終於是忍不了,開始與一個叫囂最厲害的觀眾互噴起來。


    而就在薑山插著腰與觀眾互噴的這一刻,由於他的視線沒有在紀成虎身上,而且身體稍微側了一下。


    這便是一個時機。


    說時遲那時快,紀成虎大跨了幾步,用上他最得意的擒拿手,準備把薑山來個倒栽蔥。


    他迅速靠近,眼中已經閃爍著勝利的曙光。


    他的手接觸到了薑山的衣裳。


    眼看一個鎖扣即將形成。


    他有十分的把握將在下一刻放倒對方。


    “小心啊!”


    著急的向秋大聲地給薑山提醒……


    千鈞一發時刻,薑山突然動了,在紀成虎的手指接觸到他的脖子的一瞬間,他猛地一傾斜,左手成拳,中指指關節微突。


    直擊紀成虎脖子,霎時紀成虎便覺得頭暈目眩,他的動作明顯呆滯了一下。


    抓住這一瞬間,薑山再次擦身而過,同時右手回勾,拇指重重擊打紀成虎後頸。


    “啪!”


    毫無預兆,紀成虎立時倒地,昏迷不醒。


    對於薑山來說,這一連續的動作中,他便是運用了斷離三十六中的其中兩招,分別準確擊中了紀成虎脖子處的人迎穴與後頸的啞門穴。


    人迎穴與啞門穴在斷離三十六中有詳細介紹,擊中前者會讓人頭暈目眩,擊中後者,倒地不省人事。


    場上剛才還在哈哈大笑的觀眾此刻呆若木雞。


    這局勢怎麽一瞬間就變了,眾人都還未反應過來,個個張大了嘴巴驚奇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那個剛剛還占據絕對優勢的壯碩大漢。


    “怎麽回事?”


    “發生了什麽?”


    “沒看錯吧?”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場上靜的可怕。


    “哇呼,我們贏了!”


    還是向秋的一聲大呼才喊醒了眾人。


    眾人原本以為紀成虎這個大漢會把薑山打的滿地找牙或者頭破血流,可是結果卻與眾人的猜想完全相反。


    這一突如其來的境況連場上的裁判都一時反應不過來,他看看倒地的紀成虎,又看了看還站在場上滿臉興奮的小夥。


    “向秋一方勝利。”裁判終於出聲。


    向秋高興地拉起薑山的袖子,無比開心。


    “咳咳,今日譚福堂一方與向秋一方的比賽,向秋一方連勝兩場取勝!”曾理事微笑著向眾人宣布,隨後他的目光便落在了薑山身上,他不認識薑山,隻是今日這個小夥子給了他太多的驚奇。


    曾理事口中的“取勝”二字便如一道催命符一樣震撼著譚福堂。


    他踉蹌了兩步,強壓著嘴裏的一口怒氣,他惡狠狠地看了看場中興高采烈的兩人一眼,隨後便一聲不吭地離開了商會。


    今日簡直是太失敗了,原本以為可以手到擒來的商鋪不僅沒得到,反而轉眼之間便莫名其妙地丟掉了自己一個大商鋪。


    譚福堂的心中在滴血,早知道是這種結果,傻子才去賭,自己的商鋪可是比萬金珠寶的那個商鋪大數倍啊。


    要不是因為他以為自己的計策十拿九穩,否則斷不可能拿自己的大商鋪去賭萬金珠寶的那個小商鋪的,說什麽都劃不來。


    哎,真是氣死人了。


    ……


    場上,向秋開心地看著薑山,興奮地道:“饞貓哥哥,我們贏了,真的贏了,你真的太厲害了!”


    薑山心裏也是很開心,可是他開心的不僅僅是因為自己贏了,或者說幫向秋贏下一個商鋪,他更開心的是這一場比賽已經證明,自己學的斷離三十六手不僅有用,而且是非常的厲害。


    這可是妥妥的殺人技啊!


    俗話說,有了殺人技,到哪裏都可以臭屁!


    開心歸開心,可是薑山還是沒有忘倒在場上的那人,他蹲下身子用手探了探紀成虎的脖頸。


    還好,還有脈搏,薑山與這人沒有仇,兩人剛才也不過就是在比賽而已。


    因此薑山便使勁掐著紀成虎的人中穴,不一會兒,紀成虎才慢悠悠地醒來。


    他一看見眼前的薑山,便掙紮著要爬起來,嘴上還凶狠地說道:“你這小子,竟然使詐,不行,我們得再打一場!”


    再打一場?我是有病!


    薑山用力按了按紀成虎的肩膀,誠懇道:“兄弟,那譚福堂早走了,再說了,勝負已分,你現在頭應該還有些暈吧,回去好好休息吧。”


    “那譚老板走了?”紀成虎隨後看了看看台位置,果然,譚福堂原先站著的地方此時空空如也。


    麻蛋!果然是個小人。


    “是啊,早走了,你還指望他呀,哼!”向秋哼了一聲,隨後把手裏的茶遞了過去,“呐,喝茶吧,醒醒神。”


    紀成虎想著自己剛才不省人事,那譚福堂不管不顧,而眼前的小夥子倒是還能出手相救,真是有點諷刺。


    他長長籲了一口氣,黯然地接過向秋手裏的茶,一口便喝了下去,隨後便掙紮著站起身,一人獨自離去。


    “哼,真是不知好歹,一句謝謝都沒有。”向秋嘟起嘴道。


    “嗬嗬,還要別人說謝謝,我到這會連一句謝謝都沒聽到呢。”薑山瞄了向秋一眼,“我先走了哈。”


    隨後薑山便抬腳離開。


    後麵的向秋趕忙追上去,而這會,那曾理事才拿著剛才的那張寫了賭注的簽紙過來。


    “向秋姑娘,這是賭注,你拿著啊……”


    曾理事在後麵大喊。


    向秋聽了之後便連忙跑了回來,從曾理事手裏快速搶過賭注簽,嘴上說了句謝謝,隨後又快速地往門口跑去。


    這小鏢師的名字她還沒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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