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這麽想?”柳鏢頭盯著薑山問道。


    薑山屁股往旁邊的凳子上一坐,笑嘻嘻地回道:“那可不,本來我就沒有什麽偉大的長遠的理想,我就是想好好當個鏢師,做好這份工作,賺點小錢,買個小屋,那個嘿嘿……”


    說完,薑山若有所指地看著柳鏢頭眼睛一眨,柳鏢頭也自然明白這個眨眼的意思,隨後兩人的笑聲便響徹了整個房間。


    “哈哈,小山啊,你小小年紀的怎麽就沒一點理想,真不是個好孩子。”


    “好什麽孩子呀,我都十九了,我計劃買房又買地的,這計劃還不夠長遠?還夠不上理想麽?難道非要當個什麽東西南北中的武林盟主才叫理想啊?哈哈。”


    ……


    兩人一陣嘻嘻哈哈,等薑山從柳鏢頭房間出來的時候,他的懷裏已經多了一本藍皮書,雖然柳鏢頭把這本書裏武功的危害和薑山已經講明白了,但是薑山卻並不在意,甚至可以說他心裏還是挺開心的。


    畢竟就像薑山自己說的,他也沒什麽過高的理想,隻想快速學點武功,能夠當好一個普通的鏢師就足夠了。因此,這本書上的速成武功簡直就是為薑山量身定做的。


    這薑山美滋滋的回到了房間,一刻也不停歇,直接就把藍皮書拿了出來從頭開始細細研究著。


    這本書寫的也是比較簡單明了,沒有用那些晦澀難懂的文字,基本都是些大白話,因此薑山也基本毫不費力就看完了第一張,上麵的招式大部分不僅有插圖外,另外還有文字描述,這對於薑山來說,那更是簡單易懂。


    這薑山是越看越興奮,原以為武功秘籍都是些古書之類,誰知道竟這麽簡單明了,而且似乎練起來也十分順手,薑山照著書本練完一套之後,心裏對這套斷離三十六手則更加喜愛。


    有了這本書在,這幾天薑山幾乎是書不離手,連晚上夜巡的時候他都不忘揣在身上。


    往日夜巡的時候,薑山總是盼著能與小清來個偶遇,然後說上幾句話,可是自從有了這本書,他整個心思就在學武上麵了。


    隻要他看見四周沒人,他都會抽出時間練上那麽幾手,連去“偶遇”小清的心思都沒了。


    一晃眼兩天時間又已經過去,加上先前的六天,那就第八日了。那邊去監視跟蹤的調查三人組仍是一無所獲,這讓鄒月蘭心裏越來越急。


    白鷹鏢局不遠的客棧內,鄒月蘭坐在客房內,對麵是一臉頹廢的方亞成和馮飛海。


    鄒月蘭把手裏的刀往桌上一扔,悶悶地說道:“我說再這樣下去實在是不行了,現在已經是第八日,我們天天就這樣看來看去,也看不出個什麽名堂,搞得我們倒像是在給別人看大門似得。”


    “我看莫不如直接殺進去,拿出腰牌,直接問那白千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與其天天這樣,還不如直接一點來的痛快!”馮飛海接著鄒月蘭的話說道。


    說的好,我也是這麽想的,這個主意兩天前鄒月蘭就已經說過,現在馮飛海又提了出來,她自然是舉雙手讚同。


    鄒月蘭把目光投向了方亞成,“成憨子,你不是剛回去見了柳鏢頭麽,對於這個開門見山的方法,柳鏢頭的意見是怎樣的?到底能不能行!”


    被鄒月蘭叫成憨子的方亞成扭頭看了鄒月蘭一眼,本想表達一下對“憨子”兩個字的不滿,可是看見鄒月蘭的眼神,他又掐住了嘴。


    “喂,你說話啊,上次我爹不是說了麽,如果兩天之內再沒調查出什麽的話,這個方法也可以試一下,而且當時你也是同意的。怎麽,這次回去你沒和柳鏢頭確認嗎?”鄒月蘭再次開口說道。


    “哦,這個我說是說了,可柳鏢頭還是說先不要打草驚蛇,最好還是慢慢來。”方亞成支支吾吾地回道。


    鄒月蘭眼睛一轉,“我就知道你這個憨子辦不成一點事,這些都是早商量好的,讓你回去也隻是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誰知道你沒拿出其他好辦法來,連以前約定好的事都沒辦好。真的是要被你氣死。”


    “那怎麽辦,既然柳鏢頭這樣說了,我們是不是繼續?”馮飛海問道。


    “繼續什麽呀,我看明天計劃不變,我們三人直接拿著腰牌進去問白千帆,我就不相信問不出個道道來。”鄒月蘭直接打斷了馮飛海的話。


    “這樣的話,萬一白千帆他不承認怎麽辦,而且那個白衣人已經死了,就光憑一塊腰牌,他白千帆完全可以不認賬,到時候他有所防備,往後我們就更加被動了。”方亞成把心裏的擔心說了出來:“這個也是柳鏢頭擔心的事情,他說思來想去,還是穩妥些好。”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那到底要怎樣嘛,”鄒月蘭眼睛一轉看著方亞成說道:“對了,你不是我們三人組的組長麽,你給出個主意,你以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說十五日就能查出真相麽,現在就等著你來做決定了。”


    “這……”方亞成見鄒月蘭把難題拋向了自己,頓時他就感覺到壓力倍增。


    這個十五日查出真相的承諾雖然柳鏢頭和鄒長林沒有接受,但並不代表方亞成心裏就放棄了這個想法,相反的,他此時更加想要實現這個承諾,隻要真的在十五日之內查出了真相,他方亞成不僅能在鄒長林與柳鏢頭麵前長臉,更能讓他在鄒月蘭麵前抬起頭。


    “怎麽樣?方組長,你敢不敢做決定,明天去還是不去?你要記住一句話,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要想成事往往就要做常人所不敢做的決定,”鄒月蘭眼睛盯著方亞成繼續說道:“如果你不敢的話,那我們就投票,到時候就是出了問題,那也是我們三人的事,不讓你一個人背鍋。”


    這些話都是鄒月蘭故意刺激方亞成的,她了解方亞成的性子,如果不給點壓力,這貨完全就不敢做什麽大膽的決定。在鄒月蘭心裏,她是完全支持開門見山這個辦法的。


    鄒月蘭見方亞成猶猶豫豫的,她幹脆開口說道:“你既然不說話,那我就當你是同意了,那現在我們三人來投票,支持明天去的舉手。”


    方亞成知道這個時候就算不下決心也是不行了,於是也豁出去了,他大聲說道:“算了,不用舉手,我是組長,既然你們也支持,那我們明天就去,出了什麽問題,由我一個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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