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前點了點頭,心裏雖然還有些不安,但畢竟何雨柱賣給他的種子,應該比自己更懂得這些問題。於是,他決定依照何雨柱的建議,趕緊給地裏施肥,希望能挽回這批苗子的生長。


    幾天後,李向前按照何雨柱說的量施了肥,心裏期望著那些苗子能恢複活力。然而,情況卻並沒有好轉。相反,苗子的狀態一天比一天糟糕。葉子越來越黃,甚至有幾株開始枯萎。李向前心裏焦躁不已,幾乎每天都站在地頭觀察那些病懨懨的植物,心裏越來越沉重。


    李二狗也看出情況不妙,有些擔心地湊上來:“向前哥,怎麽還沒見好啊?這……不會是病害吧?”


    李向前沉默了好久,心裏翻江倒海,最終還是沒有把這個猜測說出口。他不願相信自己辛苦買來的種子,竟然出了問題。他更不願相信,自己可能被何雨柱騙了。


    一個下午,李向前終於忍不住,決定再去找何雨柱問個清楚。他心裏有太多疑問,不甘心就這麽眼睜睜看著這些苗子慢慢死去。到了何雨柱的家,李向前直接開門見山:“雨柱,這苗子的事兒,我有些擔心了。你說施肥能好,怎麽越施越糟呢?”


    何雨柱見他來了,笑容依舊掛在臉上,但李向前能感覺到他的眼神有一絲閃躲:“唉,向前兄弟,這事兒嘛……我也沒想到這麽難搞。不過,你放心,我再給你點別的建議,保準能救活。”


    李向前盯著何雨柱的眼睛,心裏忽然升起一股冷意。他忽然意識到,這個人可能從一開始就沒有把真話告訴他。種子的問題,或許根本就不在天氣或施肥上,或許這新型種子本身就有問題。


    “你賣給我的,是不是假種子?”李向前的聲音低沉而冷靜,語氣中壓抑著憤怒。


    何雨柱臉上的笑容僵了片刻,隨後又恢複了原樣,擺了擺手:“哎呀,怎麽能這麽說呢?這種子可是正經渠道進的,隻不過……有時候也難免有些批次不太穩定,你懂的。”


    聽到這句話,李向前的心仿佛被一塊石頭猛然砸中。他終於明白了,自己上了何雨柱的當。這些種子根本不是他所承諾的那種高產、抗病的新型品種,而是一些質量不過關的次等貨。李向前感到一股無力感從心底升起,憤怒、失望和懊悔交織在一起。


    他攥緊了拳頭,忍住了怒火:“你就是拿這些假貨來糊弄我?我信了你,花了那麽多錢,還指望這片地能救命,現在你跟我說這種子有問題?”


    何雨柱的笑容變得有些尷尬,試圖打哈哈:“唉,向前兄弟,這種事也不是我故意的。再說了,種地嘛,哪能保證每次都順利?我可以再幫你看看,補償點種子,或者有別的法子也行。”


    李向前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和何雨柱爭吵並不能改變眼前的局麵,反而隻會浪費更多時間。可他心裏無法釋懷,自己那麽信任何雨柱,結果卻落到這個地步。


    “我不要你的補償,”李向前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我隻要你以後別再騙別人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頭也不回。走在回家的路上,李向前的心情愈加沉重。那些已經發黃枯萎的苗子似乎在眼前晃動,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和輕信。他一邊走一邊思考,究竟該如何麵對這一切。院子裏的老井依然渾濁,地裏的作物瀕臨死亡,而他心裏那點僅存的希望,似乎也隨著這些苗子的枯萎一點點消散了。


    到了四合院,李向前站在自己那片地邊,心裏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地裏那一片枯萎的苗子,仿佛是在訴說著他這段時間的失敗和迷茫。他不甘心,但此刻卻毫無辦法。


    李二狗看見他回來了,走過來問道:“向前哥,咋樣?何雨柱怎麽說?”


    李向前沉默了片刻,低聲說道:“沒啥可說的,種子不對。”他沒有多解釋,但從語氣中,李二狗也聽出些許端倪,憤憤不平地罵了句:“這人真不靠譜!咱還信他,結果……”


    李向前苦笑了一下,內心的痛苦與懊悔再也無法掩飾。他望著那片地,仿佛自己所有的心血都被泥土吞噬了,再也無法挽回。


    李向前回到院子後,心情沉重得像壓著一塊大石頭。何雨柱的欺騙讓他覺得自己一番心血都打了水漂,內心的憤怒和失望不斷翻湧,但這時候發泄情緒毫無意義。苗子枯萎、土地無收,眼前的危機不能靠情緒來解決。必須想辦法補救,但他知道自己單憑一己之力已經很難再扭轉局勢。


    第二天早上,李向前一大早便起來,站在院子裏默默抽煙,思緒紛亂。昨晚幾乎沒睡,腦海裏不停盤旋著一件事——許大茂。許大茂這個人雖然為人精明圓滑,但他總有些門路,消息也靈通。李向前覺得,與其繼續在泥潭裏困住自己,不如去找許大茂合計合計,看看能不能另想法子。


    許大茂那天正巧在家,見李向前過來,有些詫異:“向前哥,今兒啥風把你吹來了?有事兒?”


    李向前咬了咬牙,把心中的懊惱和疑慮壓下,簡單說道:“大茂,今兒找你商量點事兒。我那地……你也知道,種子出了問題,何雨柱那小子,騙了我。我想找人把這事兒解決一下,但你知道的,我這人沒什麽路子。”


    許大茂聽到“何雨柱”三個字,眉頭一挑,似乎有些意外,卻也帶著幾分冷笑:“嘿,他啊,啥都敢賣。我早聽說他那批種子有問題,沒想到你還真被坑了。”他說完搖了搖頭,帶著一絲嘲弄的意味,“不過,這事兒他一直瞞著,怕你們這些種地的找他麻煩。”


    李向前聞言心頭一沉,原本的懷疑如今變得更加明確。何雨柱賣的是假種子,坑了自己,也坑了其他人。李向前的臉色變得更加陰鬱,點了根煙,深吸一口,冷聲問道:“那你有沒有什麽辦法?我得把這事兒弄清楚,不能白白被他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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