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的故事(四)


    “孩子!清兒!雲兒!”


    “誰?誰在說話?”藍雨置身於一片黑暗之中,隻聽著耳邊有個親切而又熟悉的聲音響起,可自己卻看不清。眼前隻是黑色、黑色、黑色。


    “你到底是誰?”藍雨的心有些煩亂,提高了聲音又問道。


    “孩子!孩子!”


    “清兒!雲兒!”這聲音一直在藍雨耳邊響著一聲又一聲地揪著藍雨的心,藍雨不禁覺得頭又開始疼痛,她努力地向四周張望可看到的還是那無邊無際的黑暗。


    “你到底是誰!”藍雨終於受不了了,終於歇斯底裏地爆發了出來。


    “我是你們的媽媽啊,孩子!”


    “不!不可能!我是孤兒,你又來騙我,跟藍子鍵一樣卑鄙!”藍雨氣憤地罵著。


    “孩子們,如果你們再次見到媽媽,那無疑就是卷進了這個千百年來無休止的爭端,那你們一定要在天宇集團那幫惡魔找到寶圖前找到它,傳說它九十九年才出現在人間一回,可爸爸媽媽已經破解了它的機關,隻要按照我們留下的方法去操作,你們隨時都可以找到它。切記,要找齊琥珀淚,那樣寶圖才能真正顯現在你們的麵前,你們才能拿到鑰匙。我把你們需要的東西都留給了塔撻大叔,那都是我和你們的爸爸研究的心血,孩子們,既然命運無法逃避,你們就永遠的麵對吧!相信你們不會重蹈父母的覆轍。”


    “你跟誰在說呢?什麽寶圖?你說清楚點!”藍雨還要問,忽然發覺額頭涼嗖嗖的,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睜開眼,隻見一個醫生正把一條毛巾放在自己的額頭上,邱子卿和穆小米在一旁焦急地注視著自己。


    “師姐!你可真的嚇死我了!醫生說你是氣急攻心,又有些發燒一口氣沒上來才暈倒的,不過現在好了!總算醒過來了!謝天謝地外帶謝tv、mtv……”穆小米見藍雨醒來一高興就又開始貧了。


    “丫頭,那老頭跟你說什麽了?”雖然邱子卿比塔撻老爹也小不了多少,但是還認為自己是比較年輕的,所以一張口就是那老頭,這老頭的,搞得穆小米在一旁沒事偷著樂。


    “他說的和我夢裏見到的有驚人的相似!”藍雨見醫生走了出去,才把剛才與塔撻老爹聊的內容和自己在夢中和那神秘的女子對話一一告訴了邱子卿和穆小米。


    “天呀!寶藏!那我們不是要發了!”穆小米這個時候的財迷特點又鮮明地現象出來。


    “別鬧了,別忘了自己是什麽身份!”邱子卿一見這個沒出息的徒弟氣就不達一處來。“丫頭,其實你的身份確實很特殊,我當初調查天宇集團這麽長時間,雖說早已懷疑藍子鍵和天宇集團之間可能有著某種千絲萬縷的聯繫但卻沒發現你是他領養來的,隻是覺得你是他們家眾星捧月的大小姐,真沒想到啊,這個藍子鍵的城府如此之深!”


    “咱們在怨陵那白玉牆上不是看見過這樣的詩嗎?風聲水起謎中謎,九十九年世間現。功名利祿夢中夢,


    到頭隻剩塚森森。”穆小米忽然叫了起來,他剛要往下說忽聽門外傳來塔撻老爹的聲音:“請問藍小姐醒了嗎?我能進來嗎?”


    往事如煙


    見塔撻老爹已經侯在門外了,邱子卿也就不再多說什麽,穆小米跑了過去,把門打開,就對塔撻老爹沒好氣地說:“我說你這個老頭真有意思,沒事老纏著我師姐幹什麽?還把她刺激得暈倒了!這會又巴巴地跑過來看熱鬧啊!”


    “小米!你的禮貌呢?”邱子卿見穆小米這樣沒大沒小不禁訓斥道。


    “和我的骨頭埋在後院!”穆小米邊沒好氣地說著邊讓塔撻老爹進屋。


    誰知塔撻老爹剛進屋就對邱子卿和穆小米說:“能不能讓我跟藍小姐單獨談談?”


    “我靠!”穆小米這下真的火了,這也太喧賓奪主了吧。要是依著他的性子根本就不會讓這個老傢夥進來的,更何況師姐這時候還發著燒躺在床上。他可倒好!給點陽光就燦爛啊!“你別太得寸進尺了!讓你進來已經很給你麵子了!別再異想天開了!”穆小米徹著嗓子喊。


    “小米,怎麽越來越沒禮貌了!”邱子卿拿眼睛白了穆小米一眼轉身對塔撻老爹說:“藍雨她剛醒來而且還在發燒,身邊離不開人,我們都是她很好的朋友,你有什麽事情直接說好了,不用擔心!”


    “這個!”塔撻老爹一時拿不定主義。


    “師傅,讓他單獨和我談談吧!”藍雨靠在床上對邱子卿說。


    見藍雨這樣一說,邱子卿和穆小米也不好再說些什麽,於是很不情願地走了出去。


    “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藍雨直勾勾地看著塔撻老爹問道。


    “我以玉龍雪山山神的名義起誓,如果剛才我有半句假話,立馬從玉龍雪山的懸崖上跳下去!”塔撻老爹一臉嚴肅地說。


    “那你告訴我後來的事情!”藍雨顯得有些焦急。


    “後來,我就收養了那個女嬰,本以為她的父母肯定會回來的,可一等就是十多年,一直都沒有等到她的父母,我猜想他們可能遇害了!可我又無從查詢此事。其實從我開始養那孩子開始我就把這孩子當成了自己的孩子,而自從我領養了這孩子後我旅店的生意也開始出奇的好,沒過幾年我的小旅店已經發展為上星的大酒店了,我本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平靜地繼續下去,可就在小雲十一歲的那年酒店來了一群很特別的陌生人,他們當中大部分看起來都像是黑道上混的,隻有他們的頭,看上去十分的儒雅,到不像是道上混的。因此我一時還猜不出他們到底是做什麽的,但是他們的行為卻十分的怪異,而且這種怪異的行為讓我感到非常的恐慌。他們和當初那對年輕的夫婦一樣,也是晝伏夜出,而且經常一出去就是好幾天,回來的時候不是身上帶著傷就是渾身上下灰頭土臉的。我覺得這群人實在太可疑了,他們做的事情很有可能和十幾年那對年輕的夫婦是同一樣事情,而當初那位小姐把孩子託付給我的時候她告訴我他們遇到了壞人,一個孩子也被搶走了,於是我當時就猜想這夥人要不和那對夫婦是同一路人,要不就是他們的仇家。後來的一個消息更讓我擔心,一個負責打掃他們房間的服務員一天悄悄地告訴我說那些人居然在打聽小雲的身世,還問她是不是十多年前一對經常來這裏的年輕夫婦生的,她的胸前是不是有顆眼淚狀的胎記。聽到這個消息我感覺不詳的事情很可能要發生了,我憑直覺感受那些人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要是讓他們知道了小雲的身世很有可能對小雲不利,於是我連夜給我在昆明的母親打電話,準備讓小雲去她那裏避避。可誰能想到……”塔撻老爹說到這裏悲傷地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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