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悅實在編不下去了,隻得留下無限遐想。


    風清揚聽了,卻覺得韓悅過的實在苦,華山派現在的情況也十分危急,左冷禪更是可惡,竟欺負華山派沒有長輩,這樣謀害他的師侄,“你且放寬心,我不會讓那些賊人奪了我們華山派。”


    “請師叔接掌掌門之位。”韓悅再次開口道。


    “不用如此,我會在後麵支持你。”風清揚還是有些猶豫,畢竟自己這麽久沒有理會過江湖中事,若一下子就接掌了掌門之位,怕是不好打理這華山中事。


    而且,風清揚也雲淡風輕慣了,讓他一下子被掌門之位束縛起來,心裏也不好受。


    “師叔,華山派不能讓一個沒有武功之人當掌門,若被發現,會被江湖中人恥笑,更何況,若師叔不當掌門,弟子又是這種情況,弟子的大徒弟也才十多歲,少不更事。”韓悅努力勸導,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這掌門之位忽悠給風清揚。


    “這樣的華山,不又成了那人人得而分之的香餑餑,華山派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韓悅說的苦大仇深,一臉悲壯,“弟子不求華山派能重登五嶽之首的位置,隻望華山派能在師叔的帶領下,使得眾弟子再入江湖不被欺辱,得回我們華山派應有的威名和尊重啊。”


    “我再想想。”風清揚忽覺的自己這麽多年來,不管不問,隻一心練劍實在過分,如果自己知道華山派的處境,肯定會出麵當了華山派的頂樑柱,也不會害的華山派落得如此地位。


    “請師叔三思啊。”韓悅知道不能再逼,“師叔,那左冷禪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想當那五嶽掌門,我華山現是五嶽中最弱的,他一定會拿華山開刀的。”


    風清揚臉色更加沉重,又看了韓悅一眼,充滿著惋惜和無奈,多好的弟子,若不是……若不是那左冷禪暗害,就憑其資質和聰慧,再加上自己的教導,一定能把華山派發展起來。


    風清揚什麽也沒有說,就用輕功離開了。


    韓悅看不清風清揚的動作,覺得這風清揚跟忽然消失了一般,心中暗自驚嘆,這古人武功的絕妙高超。


    韓悅自知,風清揚已經心動,既然心動了就離行動不遠了,自己也離去找東方之路不遠了,開始樂嗬起來。


    韓悅仿佛看見美好生活在朝他招手,不覺真的笑出聲來,可是又想到東方會遇見楊蓮亭,一心一意愛上楊蓮亭後,被其欺負,又覺心中難受,幾乎哭出來。


    風清揚其實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暗處,見到韓悅時哭時笑,時而一臉擔憂,時而一臉喜悅。


    覺得韓悅是在為他身體狀況而哭,為找到自己而笑,為華山派擔憂,又為覺得有可託付人之而喜悅。


    不禁更加心疼這個後輩,能從大局出發,一心一意為了華山,受盡了委屈,自己中了毒,還要獨自麵對,於是對左冷禪越發不喜起來。


    不得不說,風清揚誤會了,誤會的很深很大,不過,這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免得風清揚知道韓悅心中所想,活活被氣死。


    第12章 華山大尾狼3


    夜晚,韓悅躺在床上巴巴地想著東方。


    而此時的東方終坐上了教主之位,卻越發覺得高處不勝寒,還不如當初,現在就連與他關係最好的童百熊見他都是一臉恭敬。


    沒有人懂他,肯和他說真話,恭維的話聽一次兩次還覺有趣,聽的多了,卻覺得一種發自心底的寒。


    看著當初小東西睡的籃子,東方手指撥弄這裏麵的小被子,有些想念那個不知是妖精還是鬼怪的小鳥了。


    微微嘆了口氣,東方看著書桌上的教務,有一種厭煩感。為了活命和權利,他謀劃多年,終是得到了教主之位,任我行被囚西湖穀底,向問天逃亡江湖,為了安撫人心,任盈盈也被他封為聖女,《葵花寶典》上的武功也再進一層。


    這世上,再無任何人能對他有威脅。


    而小東西,東方看了一眼書桌上擺放的花開的正艷的花盆,剛讓所有人臣服後,他就撿起了小東西的屍體,尋了個花盆埋下,並動手在花盆中種上了牡丹花。


    這盆花就放下東方的臥室,不讓任何人碰觸,每天親自照料,大紅色的牡丹嬌艷異常,帶著一種生氣。


    紅得耀眼紅的灑脫,東方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白色長衫,覺得這白色異常孤冷,心中一陣煩躁。


    起身打開衣櫥,卻發現,衣櫥中的衣物隻有白、黑、青三色。精緻的眉頭皺起,東方心中煩悶,把衣服拽了出來,扔在地上。


    看了眼不遠處的銅鏡,青絲披散,眉目如畫,唇不點而朱。皮膚光滑細膩,身上的體毛從他開始練習《葵花寶典》的時候就開始脫落,不再生長。


    東方知道自己現在的情緒不對,可是,那又如何,他是東方不敗,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他比起世間任何人來都毫不遜色。


    坐在雕刻精緻的大床上,東方紅唇輕咬,他就算再怎麽強大,終是一個人,他也會覺得孤獨,寂寞,想要人理解。


    嘆了口氣,感受過陪伴的人,再也無法忍受孤獨,東方起身,走向書房,捧著那盆牡丹,自語道,“小東西,你不是妖精嗎?怎麽會這麽傻,真得死了呢?”


    纖白的手指碰觸花瓣,輕輕撥弄,“笨東西。”語氣有一種讓人流淚的溫柔。


    “來人。”抱著花盆,坐在椅子上,東方喊道。


    “是。”一皮膚略微黝黑,身形魁梧,樣貌英俊威武的青年走了進來,跪下給東方行禮,“祝教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東方覺得此人頗具男子氣概,卻十分眼生,詢問道,“你是誰?”


    “因小人職位低下,故教主不識小人。”楊蓮亭謹慎受禮,“小人楊蓮亭。”


    天剛亮,韓悅就被風清揚搖醒了,韓悅大大的桃花眼中滿是迷茫,“我還想睡……”


    前天晚上書房趴了一夜,有擔驚受怕了兩個白天,昨晚想東方想了許久,還不容易睡著,卻又被人弄醒了。


    “起來,我決定了。”風清揚把韓悅從暖和的被窩拽了出來,開口道。


    “什麽?”韓悅迷迷糊糊地看著風清揚,對風清揚的話反映了半天,才意識到,一下子,什麽迷糊勁都沒有了,大大的桃花眼一閃一閃的,“師叔,您的決定是?”


    韓悅睡意全無,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暫代掌門之位,傾華山派之力,為你尋找名醫和解藥,到時,我傳你獨孤九劍,掌門之位重歸與你。”風清揚捏著自己的鬍子,說出想了一夜最為滿意的辦法。


    韓悅雖有些不滿,可是覺得還行,這個交出去的東西是否收回,不還得看他本人是不是願意嗎。


    “師叔,我覺得找解藥之事還得再緩緩,我華山派要先壯大起來,畢竟內憂外患,再為弟子勞心,弟子不敢接受啊。”韓悅站起身,目光灼灼看向風清揚,“還請師叔全心操勞華山派內事務,找尋解藥之事,弟子自己下山暗自尋找就好。”


    “你武功全無,我怎能放心。”風清揚覺得韓悅的顧慮有道理,可是又放心不下自己的弟子。


    “無事,弟子武功不在,可是江湖經驗尚在,足能安身。”韓悅說得誠懇,這個武林之中,沒有什麽地方比東方身邊更加安全了。


    風清揚也是慡朗之人,略微思索,隻要華山派壯大,自不會有人敢欺負了自己師侄,“也好。”


    “請師叔隨弟子下山,接掌掌門之位。”韓悅拱手道。


    “自然。”風清揚點頭,又開口道,“我在此處十餘年,也略有發現。”


    韓悅知道是密室中關於五嶽劍法的破解之法,但還是裝作不知,問道,“師叔所言何事?難不成此處有何秘密?”


    風清揚似笑非笑看著韓悅,反問道,“昨日你不是挨著石麵敲打,難道不是因為知道了什麽嗎?”


    韓悅心中一驚,強自鎮定道,“弟子不知,隻是想思過崖被華山派長輩列為禁地,莫不是有何秘密,所以弟子才試探一番。”


    風清揚聽了解釋,不疑有他,點頭道,“很天大的秘密,這裏麵刻有……”


    “師叔。”韓悅打斷風清揚的話,他可不想讓別人發現他知道此處的秘密,知道的越多,被困在華山當掌門的可能性越大,“師叔以後就是這華山掌門,有些事,還是隻有掌門知道比較好,弟子行走江湖尋找解藥,萬一被人套出話來,也是不好。”


    “我告訴你,自是信任與你。”風清揚越發覺得韓悅懂事,不貪戀權位,事事為華山派著想。


    “等弟子完好歸來,再告訴弟子也不晚。”韓悅自求打消風清揚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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