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明穿著智能衣,殺手看不見他,他沒有被襲擊。


    站在酒店大堂,在眼皮子底下,零距離。


    趙公明目睹三名殺手刺殺行動,他無力救援,瞪著眼,甘著急。


    目睹李英奎製服了一名殺手,嚇走了另外兩名殺手,他這才緩過神來。


    脫掉智能衣,站在那裏仍然是心有餘悸。


    李英奎看見趙老總站在那裏,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他顧不得同趙老總攀談,隻是朝趙老子點點頭。


    《堂兄弟相認》


    李英奎回過頭來,來到白麵書生跟前,審視了一陣,厲聲問:


    “你叫什麽名字?誰派你來的?”


    白麵書生一臉的無奈,梗著脖子,嘴還挺硬。


    “我有名字不想說出,誰派我來的我也不會告訴你。”


    “落在你的手上,要殺要刮任憑你處置。”


    “我已經解開了你的穴道,為什麽不跑?”


    “回去也是個死,留在這裏也是死,隻想要你讓我死個痛快。”


    “我不想要你死,我要你活著說清問題,在這裏可以不說,送到京城。我想公安機關會讓你開口。”


    為了讓你老老實實,不再胡作非為,將你的功夫廢掉。”


    李英奎廢掉功夫的話剛出口,白麵書生渾身顫抖。


    小白臉扭曲,嘴唇發紫,撲通跪倒在地,哀求:


    “不要廢掉我的功夫,你要問的,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對於我來說,功夫比我的命還重要,求求好漢,不要廢掉我的功夫。”


    此人不怕死,怕廢掉功夫,願意招供,戲劇性的變化,出乎李英奎的意外。


    “那好,回答我的問題,叫什麽名字?”


    “李英林”


    聽到這個名字,李英奎一愣,心潮澎湃起來。


    暗思,有個堂弟叫李英林,三歲時突然失蹤,二十多年沒有音信。


    “老家在那裏?”


    “山東聊城”


    殺手說出這個地址,引起李英奎聯想,難道真是堂弟?


    “聊城有個李英奎,家破人亡你可知道這回事?”


    提到李英奎,李英林十分傷心,痛哭流涕,抽泣著說:


    “他是我堂兄,被狗娘養的李強害得家破人亡,堂兄雖然報了仇,堂嫂活不過來了。”


    “伯父、伯母母躲避迫害,隻好背井離鄉隱藏起來。”


    “傳聞堂兄在狂想集團幹了不少驚天動地的事,差點丟了命。”


    “棄暗投明到了華廈集團,得到重用,總算有了一個好的歸宿。”


    聽到這片言辭,李英奎確認,麵前的這名殺手就是堂弟,好不心酸。


    回首往事,淚珠兒一串一串掉了下來。


    走到李英林跟前,親切的拍拍他的肩頭,說:


    “我就是你的堂兄——李英奎。”


    李英林成年以後,李英奎已是聲名遠揚的刀疤臉。


    他聽說堂兄被李強的同黨追殺,臉上多處受傷,治愈留下傷疤。


    人們喊他刀疤臉,他的真實姓名很少有人知道。


    刀疤臉是風雲人物,在中華帝國境內,人人皆知。


    麵前的這個人臉上沒有刀疤,李英傑疑惑他是堂兄。


    “你真是我的堂兄?不是冒名,套取我的口供。”


    “沒有精神病,我為什麽要冒認一個當殺手,做壞事的堂弟?”


    這話對李英林刺激很大,聲名顯赫的李英奎,憑什麽要認一名殺手為堂弟!


    他真是堂兄,慌忙跪倒在地磕頭。


    “哥哥,在這裏見到您,我不是做夢吧?”


    堂弟相認,李英奎很是激動,將他扶起摟在懷中,擁抱哭泣。


    “弟弟,不是做夢,二十年前你被拐走,那時你隻有三歲,我還是少年。你父母一直在找你。”


    “我們突然在這裏相逢,又是在如此的場合,可以說是傳奇。”


    “我想知道,你為什麽成了一名殺手?”


    堂兄這麽問,李英林好不傷心,痛哭起來。


    “我也說不清,怎麽就成了殺手。”


    “你因何來到這裏?”


    李英林一臉的無奈,說了他被拐賣的遭遇。


    我是在聊城老家,被一名女子拐走,將我帶到這裏賣給一戶人家。


    這家人也姓李,很有錢,對我不錯,送我上學念書。


    我迷戀功夫,養父母雇請武師叫我練功。


    迷戀習武荒廢了學業,學習成績不怎麽樣。


    養父母拿我沒有辦法,隻好容忍我的愛好。


    一天家裏來了一名道士,說在武當山修行。


    遊方來到天山鎮,偶爾看到在練功,說我練武的悟性不錯。


    很有根基,讓我認作師父。


    我的這位師傅武功了得,居無定所,三年中常來常往,我功夫提高的很快。


    “你身上有了功夫,師父沒有教導你行俠仗義?怎麽走了邪路,成了一名殺手。”


    李英奎如此一問,堂弟長長歎了一口氣,道出來成了殺手的勾勾叉叉。


    兩年前,天山鎮來了一夥人,在這裏建起幾座樓房。


    這夥人來了,天山鎮人口增加的很快。


    他們的頭兒知道了我的武功不錯,招募我去當護衛,警衛大樓。


    養父母本來不同意我幹這個差事,一個頭兒進行威脅。


    鎮裏人都知道這夥人惹不起,養父母隻好打掉牙了吞進肚子裏。


    後來我才知道,這夥人來自狂想集團。


    在這裏打著科研的幌子,搞什麽秘密武器開發。


    “你可知道,開發什麽秘密武器?”


    “是絕密,隻有少數人知道,我認識的人,都不知道秘密武器的名稱。”


    李英林的述說,揭開了天山鎮神秘麵紗的一角。


    原來天山鎮,是狂想幻想集團,一個隱秘的基地。


    這個基地是幹什麽的?籠罩著麵紗。


    “英林,你什麽時候成了殺手?”


    “十多天以前,天山鎮來了幾名外地公安,進行秘密調查。


    基地頭兒覺察到威脅,命令我和另外兩個人,穿上隱形衣,把他們幹掉。


    我不願意幹這種勾當,頭兒威脅。


    不執行命令,就殺掉我養父母全家,我隻好服從。


    “我們三人穿上隱形衣出手,在大街上殺死六名公安。”


    “公安部第二撥偵查組到來,基地的頭目是怎麽安排的?”


    李英林聲淚俱下,述說。


    第二撥公安人員來到天山鎮剛剛住下,基地的頭目就知道了。


    立即派人監視,拍攝了你們的影像。


    你們的影像,我們三名殺手,在手機裏全都看到了。


    頭兒知道你功夫卓絕不好對付,派我們三人重點監視。


    趁你不和他們在一起,下手刺殺,我的任務是殺領頭的。


    你回來了,我沒有得手被你製住,我就是這樣成了殺手。


    頭兒交待過,穿著隱形衣要是完不成任務,提頭回來。


    我寧願被你殺死,也不願意讓那夥魔鬼折磨而死。


    堂弟回首往事,李英奎聽了十分動情。


    這又是一個被人脅迫,令人心酸的故事。


    “堂弟的命好苦,兒童時被拐賣,成年被脅迫當殺手。”


    “哥哥也有身不由己的痛苦經曆,隻是比你曲折的多。”


    “蒼天有眼,離散多年終於相聚,離開這個鬼地方,跟我回京城,同親生父母團聚。”


    一名殺手被捉,兩起刺殺公安人員的案子告破,天山鎮的神秘麵紗撕破了一角。


    天山鎮到底隱藏著多少或說多大的秘密,仍然是個謎團。


    捉拿殺害公安人員的幕後操縱者,揭開天山鎮的神秘,尚需要進一步偵查。


    王明局長住在天山鎮醫院治療斷腕,天山鎮的神秘沒有揭開,任務沒有完成。


    老公安不願意離開,婉言拒絕了公安部長安排回京城療傷。


    他堅持回到住處,帶著傷痛參加偵破工作,揭開天山鎮層層迷霧。


    這是一名老公安的情懷,部長批準了他的請求。


    李英奎製服的是堂弟,兄弟在天山鎮相逢,是值得慶幸的喜事。


    可偏偏李英林是個殺手,殺死公安人員,差一點刺殺了公安部一名局長。


    命案在身,無法洗涮清白,要受到法律製裁。


    血濃於水,如何為堂弟開脫,李英奎為難了,十分躊躇。


    李英奎將堂弟留在旅館,沒有讓他回到養父母的家。


    他要收留了淪為殺手的堂弟,讓他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同趙公明商量。


    趙公明了解李英林被拐賣,被脅迫當了殺手的身世,同情年輕人的不幸遭遇。


    二人顧慮,王明局長是否容忍。


    王明回到旅館,看見白麵書生殺手,同調查組的兩名成員呆在一起。


    彼此沒有敵意,氣氛融洽,十分詫異。


    李英奎心中忐忑,向王明介紹:


    這名殺手,是狂想集團在天山鎮基地的頭目差遣,任務是刺殺王局。


    其他兩名殺手的目標,是刺殺調查組其他成員。


    於是李英奎就把李英林,被拐賣的不幸,兩批公安人員被刺殺的前前後後。


    沒有對李英林的刺殺行為遮遮掩掩,如實向王局長做了匯報。


    王局長聽完匯報,驚歎不已,原來天山鎮的神秘勢力很強大。


    原來是狂想集團,在中華帝國境內,建立的秘密基地,研製殺人武器。


    天山鎮的基地暴露,在中華帝國其他地方。


    還有沒有狂想集團,偽裝起來的秘密基地?


    這名老公安,感受到了狂想集團的可怕。


    可怕的是狂想集團,在中華帝國境內建立秘密基地。


    打著科研的旗號,製造殺人武器,公安部竟然沒有察覺。


    李英林跪在王明麵前忐忑不安,眼裏噙著淚,聲音顫抖地說:


    “要不是我哥哥出手快,您就被我殺害,我向您賠罪,請您諒解。”


    王明在天山鎮經曆了這場驚心動魄,差一點喪命,看明白了一個問題。


    什麽叫《脅迫》。受脅迫的人身不由己,奉命違背自己的意誌幹壞事。


    理解了李英奎為什麽殺人,也就理解了李英傑為何成了殺手。


    盡管失去了一隻手,沒有記恨,語氣平和。


    “起來吧年輕人,年輕人犯了錯誤,上帝都可以原諒。”


    “何況,你是被逼迫奉命行事。你的功夫不錯,國家用人之際,希望你為國出力。”


    聽到這話,李英奎和李英林心頭均是猛然一熱,眼睛有些濕潤了。


    李英林戰戰兢兢,像是受到特赦,向王局長磕了一個響頭。


    “謝謝局長的諒解。”


    起身站在堂兄身邊,顯得很是惶恐。


    王局長瞧兄弟二人相貌堂堂,表情剛毅,感慨起來。


    你們兄弟一個殺我,一個救我,可是水火不相容的敵對,有點意思。


    我幹了幾十年的公安了,遇到的奇特的案件不少。


    兄弟二人針對同一個目標,一個殺人,一個救人。


    在我的職業生涯中,是一次最為奇特的經曆。


    聞得此言,兄弟二人,對望了一眼,憨憨一笑。


    李英奎掩飾了一下堂兄弟相逢的喜悅,語調輕鬆地說:


    “王局福大命大,吉人天相,有驚有險,幸運的是沒有遭到殺害。”


    汪天華時時刻刻都在關注,公安部調查組的動向。


    調查組,有世界知名度很高的科學家——趙公明,是華廈集團科研隊伍的領軍人物。


    趙公明的作用,賽過一個軍團,他的發明創造處在世界領先的地位。


    因而他的安全,應該受到絕對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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