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雍錦城,張懸好奇打量四周。


    主幹道足足有四丈長,道路兩邊有各種小攤小販,吆喝聲不斷。


    再往前一點,是一些店鋪酒家,雍錦城四通八達,道路整潔,車水馬龍,極為繁華。


    “張兄,我看你不像本地人,來雍錦城是想做些什麽生意?還是找什麽零工?咱不說別的,雍錦城絕對熟悉。”


    書生叫陸柏,是雍錦城本地人,家住城西,家中就隻有他和一個老仆,平日裏陸柏就靠著與官府寫寫文書賺些錢財。


    因為和官府的人走得近,所以多少也能撈到一些油水,隻不過陸柏精明,能幫的收錢,不能幫的收了錢過幾日再說幫不了,退回七成銀子給委托人。


    於是陸柏在別人那裏的口碑極好,許多人都願意找他幫忙。


    陸柏打量張懸,抵著下巴,認真說道:“不過咱們雍錦城不缺乞丐,你硬要摻一腳的話,競爭很大啊。”


    “你大爺。”張懸瞪了張柏一眼。


    他可沒想到自己剛來雍錦城,就認識這麽一個賤人。


    陸柏在自己耳邊喋喋不休,就好像隻蒼蠅一樣,而且對方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階級觀念,一個書生,怎麽願意和他這個看起來就像是落魄難民的人相處。


    從張柏的眼中張懸可以看出,對方絕對沒有任何虛假,真是願意和自己相處。


    “張兄,有沒有想好住哪間客棧?沒有的話我可以給你找個地,絕對便宜,童叟無欺。”陸柏問道。


    “沒有。”


    “那跟我走?”


    “我沒錢。”


    “我找的那個地方,可以先欠著住宿錢。”陸柏咧開嘴,笑得跟煮熟的狗頭一樣。


    等張懸看著麵前的破舊宅院,還有一個耄耋之年的老者,他額頭上青筋暴露。


    陸柏這賤人將自己帶回了家!


    站在他身後的陸柏笑道:“張兄,不錯吧,咱們這個院子就數最清幽,最安靜,最適合思考人生了。”


    “收你三十文錢一日絕對良心,住宿的,在雍錦城就沒這個價。”


    “還有啊,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老姚就好,別看他腿腳不利索,做起事來絕對不含糊。”


    張懸望著老姚兩隻如同枯樹樹枝的手正顫顫巍巍地拿著掃帚,一絲不苟的將地上的落葉撥來撥去,他就知道,陸柏說的話一點都不可信。


    不過在雍錦城能有一個安身的地方已經很不錯了,就算要白手起家,總得有一個住的地方吧。


    當然,想找一個睡覺的地方還是有的,雍錦城的乞丐,每日天黑就會回到城西那些破舊房屋裏。


    那個位置還在官府規劃之中,暫時沒有動土,所以成了乞丐們的安身之所。


    如果張懸隻有一個人,他自然不介意。


    命都還隻剩下三天了,在乎那麽多幹嘛?


    可陪伴了他一路的老驢他舍不得被別人偷去宰了吃,所以如果能有一個安全的地方,他會很放心。


    至於擔心陸柏謀財害命……


    他孑然一身,就隻有一頭老驢,老驢賣了也不值錢,對方不至於費那些力氣。


    宅院住人的屋子一共有三間,主人房住著陸柏,東廂房被老姚占了,隻剩個西廂房。


    西廂房原本是用作放置雜物的,有張懸到來,陸柏帶著老姚將房間空出一個可以放床的地方,又搬了一張木床過來。


    搬床的時候,張懸生怕老姚被木床壓斷手腳,自己上前幫忙。


    老驢放在院子裏,用一個木盆裝了點吃的。


    那麽點草料,陸柏竟然收他五十文。


    不過還是記賬。


    張懸躺在床上,望著麵板。


    【張懸】


    【功法:無】


    【心法:無】


    【修者等階:未入門】


    【物品:跛腳老驢】


    【積分:10\/10(可抽獎)】


    【壽命:3日1刻】


    因為過了子時,今日做的善事得到的壽命已經扣掉了。


    張懸注意力都在抽獎上。


    他並不知道係統會抽出什麽,可他明白,如今自己最缺的就是銀子,很多很多的銀子。


    再加上銀子可以解決九成的問題,幫助人也是一樣的。


    如果他有銀子,每日跑去乞丐麵前施舍幾文錢,那也是日行一善,獲得壽命的方式,在有銀子之後,變得簡單。


    “係統,抽獎。”


    【抽獎中……】


    【恭喜宿主獲得:豫章嶽母回禮的被子x3】


    【豫章棉被,保證絕對溫暖,不管任何時候都能撫慰女婿受傷的心靈,捂著被子哭,再大聲都不會被聽到。】


    張懸看著懷抱中的三張棉被,神色呆滯。


    他覺得自己被係統耍了。


    不說銀子,就算來一個功法啊,心法啊也算係統有良心。


    三床被子是幾個意思?


    有用嗎?


    張懸整個人往床上一趟,三張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蓋,以一個去世的姿勢入睡。


    還真別說,被子確實溫暖,躺在裏麵,很暖和,現在是秋老虎季節,白天氣溫還算暖和,可到了晚上,寒意滲透到房子的任何一個角落。


    秋風怒號,更是讓人感覺寒冷,也意識到,冬天要來了。


    張懸躲在被子裏,不過幾個呼吸,整個人都是暖的,就連手腳都熱乎起來。


    這被子質量確實不錯,很良心。


    不對!


    老子要的是功法!是銀子!


    “啊!!!!”


    張懸被係統氣炸了,捂著被子怒吼一聲。


    可被子外的屋子,卻依舊安靜,他的怒吼,沒有傳出去。


    正如同係統對被子的描述,躲在被子裏哭,再大聲都不會被聽到。


    這夜,張懸懷著複雜的心情,裹著溫暖的被子,沉沉睡去,一直到翌日上午,太陽斜斜照在被子上。


    洗漱一番,張懸發現陸柏已經去官府幹活了,老姚還在清掃院子裏的落葉,隻可惜他很慢,掃成一堆的落葉,風一吹,又散到各處。


    這樣下去,老姚掃一天都掃不幹淨。


    張懸看不下去,上前搶過掃帚,一頓少林棍法,將落葉全部掃到了廚房裏。


    搞定一切,老姚將一套衣服遞了過來。


    “這是少爺以前穿過的,後來幫著官府做事就不適合穿這樣的了,穿上吧,總比你現在穿的要好一些,不管出去外麵做什麽都方便一些。”


    張懸看著老姚渾濁且真誠的目光,沒有拒絕。


    換了一身衣服,張懸在銅鏡麵前打量自己。


    果然人靠衣裝,換上了麻衣麻褲,再加上一張小帥的臉龐,如今的他,走出去別人看到也隻會覺得是個落魄的少爺,而不是沿街乞討的乞丐。


    “出門,日行一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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