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以理解。侯風隻是他們團夥中的小角色。就是這個小角色,已經背負了多條人命。你說說,他們這些團夥中的重要人物都做了什麽?他們當然不會交代。”鄭平說道。


    “你說得對。但是,我們還是要讓丁龍張嘴,找到張柏輝。所以我們希望你能夠幫助我們。”張保樂說道。


    “幫助你們,怎麽幫助你們?”鄭平一愣。


    “我們希望你能進看守所。我們會把你與丁龍關在同一個號裏。然後你找機會偵聽線索。”


    “你是讓我做獄偵耳目!”鄭平大吃一驚。耳目其實就是線人的意思,隻不過線人是外界的叫法,而公安係統內部稱為耳目。獄偵耳目,顧名思義,就是監獄內部偵查時使用的耳目。


    “算是吧。其實我們也是選擇了很久。隻有你最為合適。”張保樂說的倒也是實情。雖然手裏有很多合適人選,但要建立起耳目與丁龍間的信任關係還是需要時間的。這個時間,張保樂是萬萬不敢給的。張保樂相信,在手裏掌握重要人質。並親自看守半個月時間的情況下,張柏輝突然帶人離開,一定是有其他重大犯罪活動。


    張柏輝這些人是一夥殺人惡魔,他們出去能幹什麽,大家心裏都是清楚的。所以,這次辦案就是在與時間賽跑,跑在張柏輝前麵,就可能挽救一條或幾條生命!


    鄭平沉默片刻後,抬頭看向張保樂,“我可以答應你們,但我有兩個條件。”


    張保樂連忙道:“你說,隻要我們能做到,一定滿足你。”


    “第一,確保我的安全。第二,如果你們得到關於侯風有用線索,你們要提供給我。”鄭平一臉嚴肅地說道。


    張保樂拍著胸脯保證道:“這兩點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做到。”


    隨後,鄭平便跟著警察前往看守所,開始了他的特殊任務。


    “張哥,咱們用不用聯係一下家裏。”出來 這麽多天,王東還是有些想家了。他的年齡不大,家裏的孩子比較小,心裏確實放不下。


    “不行。東子,不是我不通人情。咱們這些人出來後,就要與家裏斷了聯係。否則一個人出事,會連累所有人。我們一旦單獨行動,就必須斷了一切聯係。”張柏輝說道。


    “我知道。可是哥,這次我的感覺有些不一樣。晚上我們去見沈斌,其實也是在冒險。我想看看家裏的孩子,也許這是最後一麵了。”王東也不傻。他知道,張柏輝的策略其實還是存在一定問題的。既然已經知道他們是綁匪,沈斌怎麽可能不做提防。


    報警是第一選擇,如果沈斌這麽做了,那幾個人的算計就會落空。甚至還會被警方抓獲。即使沈斌不報警,也不會不做任何準備。沈斌是什麽人,張柏輝他們並不清楚。不過,曲偉要對付的人,都不是什麽簡單的人。馬老太,還有她的助理沈斌,都絕對不是普通人。


    “我明白你的想法。越是這樣,你就越不能回家。否則,可能把危險帶給他們。當我們選擇這條路時,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要是怨,你就怨曲偉吧。咱們走之前一定幹掉這小子。”當初曲偉威逼利誘,讓幾個人走上了殺手的道路。張柏輝並不恨曲偉,因為他的目標就是錢。隻要給錢,殺人他也是願意的。


    團夥中其他人,不是都與張柏輝一樣。比如這個王東就是被逼上這條路。參與的事情太多,不入夥殺人就會被滅口。也正是因為如此,王東一直心裏有股子怨氣。張柏輝這個時候也正是利用這股怨氣。曲偉是這些他們的所有事情的知情者。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留。


    唐州化肥廠現在已經停產了。與這個時代多數企業一樣,在經濟轉型期,唐州化肥廠沒有跟上時代的步伐,經營不善,職工常年放假。整個廠區已經空無一人。在東區化肥廠車間,裏麵非常空曠,車間裏的設備都已經都拆除了。不是遷走,而是直接以廢鐵處理。隻有空蕩的廠房能夠依稀顯示出當初化肥廠曾經的繁榮。


    “沈先生,你來了。”張柏輝發現沈斌早就來到車間了。


    “馬總現在在哪裏?”沈斌看了看張柏輝,這個長相非常普通的男人,居然是綁架東南亞犯罪集團重要人物的綁匪。不知道是綁匪的能力太強。還是離開自己地盤的四大集團不再具備相應的能力。


    “我們還是先說說錢的事情吧。”張柏輝一邊說著一邊靠近,他是準備拉近彼此的距離,從而找機會解決掉沈斌。一對一的情況下,張柏輝是有絕對信心處理掉沈斌的。


    殺人與打架不一樣。打架需要身體的支持,力量的持續輸出,保證了在整個搏鬥過程的優勢。這種身體的優勢在搏擊比賽中顯示得非常明顯。殺人就不一樣了。再強壯的身體,也有薄弱之處。張柏輝不需要把對方製服,隻需要在最為薄弱的部位來這麽一下子,馬上就可以解決全部問題。


    在這麽多年的殺人經曆中,張柏輝早就練就了這種殺人的經驗。他可以在一兩下解決一個人的生命。而兩個成年人的爭鬥,怎麽可能連一兩下的攻擊的機會也沒有。


    “站住。”沈斌看出了張柏輝的意圖,連忙叫停張柏輝的接近。可是張柏輝就像沒有聽到一樣,還是快速向沈斌靠近。


    “我說站住,你沒聽見嗎。”沈斌又喊了一聲,張柏輝還是沒有反應,這個時候沈斌掏出一把手槍指向張柏輝,“再動,我就開槍了!”


    這時張柏輝停住了,他沒有想到對方會有槍。曲偉從來沒有說過,那個老太太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看著他們入住的酒店,張柏輝知道兩個人十有八九是外國人。因為那家酒店是專門接待外國人的。


    一個外國人而已,張柏輝並不在意。不論外國人有什麽背景,這是在中國,在唐州,在自己的地盤上。就是關慶峰,他們也是敢於動手的。何況一個外國人。也正是因為如此,今天他大意了,沒有想到對方準備了槍支。這個時候,張柏輝所謂一招致命的優勢就不再存在了。你的招數再快,也不可能比人家一槍致命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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