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你這是要掀桌子呀。”喬栓看向謝方的目光非常複雜。


    “我離開了,你們的遊戲還可以繼續,我隻是想要一些未來的收益而已。這件事,我也不會白麻煩你喬老板的。”謝方笑了笑。


    謝方正在被追捕,他現在需要錢和出逃的途徑。這兩樣東西,喬栓都有。不過,謝方卻不能都在喬栓身上索取。於是他給了喬栓一張單據,上麵有一連串的名字,還有一個數字。


    “這件事情很麻煩,需要一段時間。並且我不能保證事情能夠搞定。”喬栓搖了搖頭。


    替謝方要錢,會得罪很多人。如果謝方的身份還在,就是得罪人,喬栓也會去做。現在的情況是,謝方馬上要跑路,以後再也不會回來。喬栓怎麽可能為了這樣的一個人,去得罪名單裏的人。


    “你會有辦法的。喬老板,這種事情你知道怎麽去做。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最多給你八個小時。八個小時後,我就要離開東元市。”謝方說道。


    “八個小時?這不可能。”


    “可不可能,要看誰去辦。別人不可能,喬老板一定是可能的。”謝方笑了笑,喬栓這種人可以算得上是敲詐的老手。這種事情,他甚至不用出麵,隨便派一個人出來就能搞定。這些人的短處在自己手中,不怕他們不就範。


    “你準備去哪裏?”喬栓關心地問道。


    “這就要看喬老板方便安排我去哪裏了。”謝方又笑了笑。這個喬栓呀,還真是不老實。他是想讓自己跑路,不連累他。那怎麽能行呢。當初喬栓拉謝方下水時,怎麽也沒想到,謝方何嚐不是在跟他進行捆綁!


    “這件事情,我還真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喬栓雙手一攤。他已經準備與謝方進行切割了。要不是怕謝方留有後手,他早就殺人滅口。再不濟,也是要把謝方交給牛森。


    不過,權衡利弊之後,喬栓覺得明顯還是謝方逃走比較好。謝方掌握太多關於喬栓的秘密,能夠讓這個人消失,就讓這個人消失。隻是不要走極端。喬栓不是沒有這個能力,但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做人留一線,也是給自己留一線。他不想冒險,也不相信謝方來找自己之前沒有準備後手。


    “喬老板,這些年從你這裏走的人還少嗎。你身邊的人,也是外麵跑過來的吧。你在外麵有關係,你替別人的兄弟消災,別人幫你的兄弟在外落戶。這些事情我還是知道一些的。”喬栓這種人不可能不沾一些案件,往往是身邊人頂下全部事情後,他給安排跑路。跑路這種事情還有講究的。你一個外地人,到處亂跑,沒有不落網的可能。喬栓身邊的人,都被喬栓聯係到秘密的地方安置下來。


    這些地方,喬栓有自己的關係,能夠為這些小弟們提供庇護。當然,別人幫你了,你也要回報對方。喬栓這些年身邊也多了一些陌生的麵孔。這些人很多都是外地出事,跑到東遠市躲避的。


    如果這些陌生人可以瞞住別人,想要瞞住謝方卻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對這些人一一進行調查,可以說對喬栓這方麵的事情,還是了如指掌的。


    “方少,你這些話是什麽意思?”喬栓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的雙手緊握成拳,仿佛在極力壓製內心的憤怒。


    “喬老板,別緊張。”謝方依然保持著微笑,但眼中卻透出一絲冷意,“我隻是想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做的事情,你以為瞞得很緊,但隻要有心,總會找到線索。”


    喬栓沉默了片刻,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方少,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但你也應該明白,知道得太多的人,往往都活不長。”


    “哈哈,喬老板,你是在威脅我嗎?”謝方大笑起來,但笑聲中卻充滿了不屑,“威脅我?你應該知道,我既然敢來找你,就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


    喬栓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辣,這一刻他確實動了殺心。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必須找到一個萬全之策,既能除掉謝方,又能不暴露自己。


    “好,方少,一切我來安排。”喬栓冷冷地說完,轉身離開了。


    謝方則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陷入深思。他知道,喬栓不是什麽善男信女,與這樣的人打交道,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不過,現在的他並沒有太多選擇。


    “我們來到東元市,不會是為追捕謝方吧。”鄭平問道。


    “不是為了他,我們來這裏還能為什麽?”牛森說道。


    “我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追捕他,是公安的事情吧。”鄭平並不願意過多介入謝方的事情當中。他覺得隻是提交證據,證明謝方的作案嫌疑,作為一名律師來說,工作就算完成了。


    “小平平呀,你說得倒是對的。隻是道理是這個道理,我們卻要從另一方麵來看。”田詩說道。


    “小平平?這是什麽意思。”牛森有些奇怪,這是個什麽稱謂。


    “這事情不重要,你還是聽重點吧。”鄭平鬱悶地說道。原來田詩這麽稱呼自己,隻是兩個人單獨相處時。現在可好,當著牛森的麵就這麽說,真叫人越來越尷尬了。


    “雖然抓捕謝方是警方的事情。但我們都知道,謝方就是真凶。隻要他一落網,馬上案件真相就水落石出。我們現在這個案件,就算是打贏了,最多也是證據不足無罪。如果謝方落網了呢?”田詩提出一個非常深刻的問題。


    “如果查明了謝方是真凶,那麽田剛就是真正的無罪了。這對田剛來說是有意義的。”鄭平點了點頭。實踐中證據不足無罪,在別人的眼中與有罪判決基本上性質上是一樣的。


    證據不足,不代表你沒做。如果你沒做,為什麽警方會抓你。這是現實社會中,對於證據不足無罪的最常見的觀點。真凶落網,這個時候的無罪,那就不一樣了。不過有人再質疑,你的無罪是在鑽法律的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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