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法律上的事,也並不是很複雜。”王遠行看到孫世文態度誠懇,也就不再堅持。說到底,王遠行一直覺得以自己的本事,辦的這些事情應該讓一些人知道。這既是出於炫耀心理,更是為未來做好準備。


    在省院運作多了,就要考慮自己的退路。畢竟誰也不能保證每次運作都會成功。差不多的時候,他就會退出省院,找個地方安穩過渡。這就需要一定的社會關係,也是王遠行一直在積累的所在。


    “司法係統與政府運作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政府講的是權威,首長的命令就是天大的事情,需要完成任務。政府工作人員嚴格執行下級向上級負責的製度。這是政府的規矩。”


    王遠行的話讓在座所有人都頻頻點頭。他們中很多人都有親屬在黨委政府工作,對於這一點還是深有體會的。


    “司法機關的情況就不一樣了。一方麵司法人員需要向上級負責,另一方麵則是需要向法律負責。不向上級負責,就會為上級所排斥,在體係中沒有立足之地。不向法律負責,出了事情後,誰也保不了你,包括你的上級。隻怕那個時候,上級還會拿你當替罪羊!”


    “是這個道理。”孫世文說道。他對王遠行的觀念已經完全改觀了。要知道一個人在這個社會上生存,要有自己的道。否則你就走不遠。他在王遠行身上看出了道的存在,就是不知道王遠行的道是不是正道了。


    “法律這個東西是非常玄妙的。我們是法官,負責解釋法律。隻要解釋得當,那麽我們實際上就是法律。”王遠行的這一句話說完,就讓在座所有人都震驚了。看不出來,這個王遠行說話居然這麽狂妄呀。


    “各位,如果我說,當一個法官通過解釋法律來為自己所用,那麽這個法官就是神一樣的存在,諸位信嗎?”王遠行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表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這怎麽可能。


    “當一個法官通過解釋法律來體現自己的立場。這個時候,他就是法,就算是他的領導也要遵從法律的意誌。”王遠行特意說明了一下司法體係運行的情況,強調了自己要是出手,就是上級也是無可奈何。這一點對於在座的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比如說,前些年有一個死刑案件。有人找到我……”王遠行說到這裏時,孫世文的神情也嚴肅起來。看來事情還真是有,這個王遠行還真是不簡單呀。


    “這個案件當事人最後沒有判處死刑,隻是判了無期。從普通人的角度,這種罪行不死已經算是不錯了。不過,事情既然找到我,那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通過符合法律的方式運作,成功讓被告人無罪釋放。從故意殺人到無罪,你們可以想這兩個結果差距有多大。”


    在座的人呼吸都沉重起來了,如果王遠行真的有這個本事的話,那還真是一個神一樣的存在。孫世文自認為自家老爺子即使是副省級也辦不到這個程度,這幾乎已經是逆天的存在了。


    “讓被告人無罪開釋隻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我把整個過程處理得沒有任何問題。外界甚至認為,被告人無罪才是法律價值的體現。這樣既避免了事後出現問題,更讓被告人再無法律風險。”王遠行說到這裏終於露出了一點得意的表情。


    在座的所有人,在王遠行看來不過是因為出身才有了地位而已。對於這些人,其實王遠行從心底裏是看不起的。不過現實還是現實,就算是再看不起,這些人的社會能量還是在那裏,王遠行還是用得上這些人的。


    “最近那個很火的羅偉的案子,不會是王哥你辦的吧。”孫世文馬上想到了聶海蘭案件涉及的羅偉案。那個案件不正是與王遠行所說的情況完全一樣嗎。


    “那個案子,我隻是幫著跑了跑。”王遠行說得輕描淡寫,實際上已經說明了就是自己在操控。


    “原來是這樣呀。王哥,剛才我是有眼不識泰山了。你的本事跟我們不一樣。我們全是靠家裏的關係才有的今天,你這才是真本事。這樣,這杯酒就當是我賠罪了。”說著孫世文自幹一杯白酒。


    眾人一看也是紛紛舉杯,王遠行則回敬,酒桌上的氣氛一下子活絡了起來。


    “這個人怎麽樣,有用處吧。”酒席散後一個小時,齊鳴與孫世文又一次在一間會所坐在一起。他們在外人的麵前,總是有著彼此不服的樣子。實際上,二人的關係正好相反。兩個人在一個大院長大,關係早就是如同一人一樣。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做做樣子給別人看而已。


    “齊少,這個人是有用處。不過,他身上的事情太多,路子太猛,我怕他將來出事連累咱們。”孫世文說道。


    “你說得對,我們是要與他保持距離。這樣吧,這個人我來保持單線聯係。”


    “……”保持單線聯係,就是控製風險的意思。孫世文沒有言語就是表示同意齊鳴的意見。


    “我介紹這個人給你認識,主要還是小剛的事情。”齊鳴欲言又止。


    “嗯,我知道了。我再想想,我也有一個備選方案。”小剛是孫世文的一個好哥們,因為牽涉到殺人案件被判處死緩。這個案件,孫世文一直為其奔走,但一直也沒有什麽效果。


    “什麽方案,怎麽沒聽你說過。”


    “這也是突然出現的選擇。我知道有一位律師非常厲害。”


    “要是律師可以解決問題的話,事情早就解決了。”齊鳴一聽孫世文是想找律師解決小剛的案件。就有些不抱希望了。要知道,該找的律師早就找過了。白山省,甚至是京都的律師都已經找過了。


    “這個律師不一樣。你知道剛剛結束的嚴打吧。”


    “那哪能不知道。”每次嚴打都會有高幹子弟被法辦。所以一到嚴打的時候,家裏人都會叮囑自家的子弟一定要注意言行。


    “那你知不知道,為什麽這次嚴打隻進行了短短兩個月就結束了。”


    “為什麽?”


    “就是因為這位律師在東江省的一個案件。你說這位律師厲不厲害?”


    “可以影響中央的決策,別說這律師還真是牛呀。不知道,這位律師是哪裏的律師呀。”


    “她是東江的律師,叫田詩。”


    “那王遠行這邊怎麽辦?”


    “我們暫時不動用這條線。他的路子太斜,我們能不走還是不走為妙。”孫世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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