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商的人都知道一個道理,不管你是多麽大的企業,沒有銀行的支持,你根本就玩不下去。就算是那些超級企業也是一樣。站前旅社想申請一筆貸款,經理王貴跑了幾家銀行,都沒有結果。


    不是說站前旅社的條件不夠,而是申請貸款的手續太繁瑣。不管是申報材料,還是層層審批,都需要太多的時間。王貴算計,如果貸款下來,可能別家酒店都已經完成了升級改造,那時候站前旅社提升檔次意義就不是很大了。


    這個時候,市建設銀行行長鄭濤打來電話。王貴一聽,原來是調查旅社員工蘇玲的事情。本來,從親疏關係來看,站前旅社一定是站在蘇玲這一邊的。畢竟蘇玲是旅社的員工,旅社作為蘇玲的用人單位,為員工維權提供支持和幫助,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是現在形勢比人強,蘇玲已經不在了。而鄭濤又可以為旅社貸款申請提供幫助,怎麽選擇,王貴心裏是有數的。


    “二位有什麽需要了解的,我盡量安排。”王貴說道。


    “王經理,蘇玲在咱們旅社是什麽工作崗位?”田詩問道。


    “她是樓層服務員。”王貴答道。


    “她在咱們旅社工作多少年了?”


    “她工作的時間有十年了吧。”王貴說道。


    “這麽長時間?我看到調查資料上說,她在旅社工作也不過一兩年而已。”田詩說道。


    這個一兩年,是指案發前在旅社的連續工作時間。實際上,蘇玲並不是一直在們旅社工作。站前這一片,人員流動還是比較大的。蘇玲不是正式工,所以在站前也是經常換工作單位。相對來說,蘇玲還是在站前旅社幹的時間最長。


    “蘇玲這個人比較勤快,而且為人比較老實,我們對她也算是知根知底。隻要她回來,我們還是願意用她的。不過,外麵的酒店比我們開的工資多,這也是事實。我們國營單位,工資是有標準的。這一點與外麵的企業不能比。”


    “蘇玲的家庭情況,你了解嗎?”


    “這我還真不了解。她隻是樓層的服務員,主要還是歸客房部管。這樣吧,我把客房部董主任找來,你們向她了解一下吧。”王貴說道。


    對於蘇玲,王貴還真是知道得有限。畢竟他是單位的經理,各個方麵都要管,有這個人他是知道的,具體的就不清楚了。本來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就好了,可是王貴還是惦記著貸款的事情,想要盡量配合好田詩,也向鄭濤邀功。這種想法支配下,王貴也開始主動在單位內部找起知情人來。


    董豔是客房部的主任,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性。對於田詩二人,董豔明顯就沒有王貴表現得那麽熱情了。


    “董主任,蘇玲在這裏上班,你看到過她家裏人來找過她嗎?”


    “沒有,一次沒有。她與家人的關係不算太好。她早就與丈夫離婚了。因為當初娘家為了彩禮,把她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她與家裏的關係一直很冷淡。”董豔說道。


    田詩與鄭平對視了一眼,別說這還真是一個意外的收獲。一直以來,蘇玲與家人的關係都不是案件的調查重點。現在看來,這裏也還是有文章可做的。


    “蘇玲平時都跟什麽人來往?她現在單身,就沒有想過再找一個男人成家。”


    “蘇玲平時與什麽人來往,這我可不太清楚。我們旅社打工,時間一直都是非常緊張的。一上班就開始幹活,直到下班。平時還經常倒班。私人上的事情,我們一般都不過問。”


    “那蘇玲這些年交沒交過男朋友?”


    “蘇玲人老實,長得也算不錯,給她介紹對象的倒是不少。她也是看了幾個。但是,我們這行就是這樣,服務行業,以顧客為先。別人有固定的作息時間,我們就不一樣了。幾天一倒班,今天白班明天夜班,據我所知這幾個對象都沒成。後來,她也就不太找了。”董主任說道。


    “蘇玲平時有沒有什麽愛好?”


    “愛好?這倒沒發現。”董豔說道。


    “她住在哪裏,你知道嗎?”


    “她住的地方不遠,就在站前小區409棟。”


    站前小區,距離站前旅社不過二百米的距離。別說蘇玲上班還是非常方便的。該了解的,也了解了,田詩二人又到了蘇玲工作的地方看了看,然後就告辭走了。


    “蘇玲在出事前,把所有工資都結算了。我還以為她要換單位呢。沒想到,她就出事了。”臨走時,王貴隨口說了一句。


    王貴是無意說的,田詩卻是聽到心裏。


    “這次來,一點有用的信息也沒有得到。還趕不上到東口渡口,我們再看一看呢。”鄭平說道。


    “我可不這麽看。”田詩說道。


    “詩姐,你怎麽看。”


    “你仔細想一想,這個蘇玲是一個單身女人,與娘家關係不好,另外剛剛結算了全部工資,這意味著什麽?”田詩問道。


    “這意味著,她遇到了經濟困難,她要還債!”鄭平說道。


    “還你個頭呀。她生活簡單,沒有什麽特別的喜好,怎麽會遇到經濟困難。”


    “說的也是,天天上班,也不亂花錢,她不應該缺錢呀。難道是她平時上班,實際上是沾染了賭博的惡習,欠下了賭債,不得不提前結算工資用來還債。詩姐,你怎麽用這樣的眼神來看我!”


    “我想看看你的腦袋裏裝的什麽?我問你,一個單身女人最需要的是什麽?”


    “是什麽?”


    “是男人呀!”


    “啊!原來你們女人平時都這麽想的。”鄭平目瞪口呆。


    “胡說,往我身上扯什麽扯。”田詩頓時臉就氣紅了。


    單身,本就意味著孤獨。相對來說,男性比女性對這種孤獨的感覺更有抵抗能力。女人則總是需要一個依靠。蘇玲在離婚以後,又在娘家找不到溫暖,她當然需要再找一個男人,重新組建自己的家庭。而蘇玲提前把錢支出來,在田詩看來這意味著她找到了那個男人,經濟上兩個人也將重新整合。不論這錢是給了那個男人,還是用來結婚,蘇玲肯拿出全部的錢來,說明她對那個男人是真的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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