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九十二章
三萬英尺追妻記（GL） 作者：憑依慰我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作為唯一一個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的人, 蘇未惜一臉的惴惴不安，她不明白她的總是顯得很冷淡的母親, 跟一直溫柔笑著的阿姨為什麽會流眼淚，也不明白她家白白為什麽好像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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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蘇霖特地為她準備的小椅子上站起來, 蘇未惜不敢去她的媽媽和林阿姨那裏，所以小心翼翼地走到南向北身邊，伸手牽住她的手搖了搖。
蒼白著臉心中恐慌著，陡然被握住手，南向北打了個冷顫，回過神來，看到蘇未惜似乎很擔心又帶著點害怕的眼神, 趕緊擠出一抹笑容, 回握住她的手，示意她沒什麽。
“北北……”見南向北露出笑來，一直顯得有些害怕的小蘿莉這才鬆了口氣，又忍不住叫了她一聲。
南向北抬手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見小蘿莉懂事地點頭, 這才重新望向蘇向晚她們，卻見蘇向晚已然轉到了蘇霖麵前，兩姐妹就這麽對視著，淚水不止，一時無言。
呆呆地看著她們，南向北說不清自己心裏究竟是什麽感受，隻知道自己非常害怕, 又隱隱有種想要逃離這裏的感覺，可是她生生地忍了下來，保持著麵上的淡定，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不要慌亂，也安撫著身旁那個對什麽都不知道的孩子。
她努力地包容這一切，隻希望蘇向晚真能如她之前所說，未來隻愛她南向北一人。
“好了，也沒什麽。”又過了片刻，終究是蘇霖先一步開口了，她看著蘇向晚滿臉淚水看著自己的模樣，唇角勾起一抹笑，看起來卻有些勉強，“許久不見，你成熟了不少。”
算算時間，她們也有五年多沒見麵了，上回在南向北錢包裏的照片上看到蘇向晚，當時便覺得她的身上添了些和從前不同的氣質，現在一見果然如此。
“你的腿……”蘇向晚不理會她的話，更無視了她臉上的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蘇霖的下半身，“為什麽？”
“隻是個意外。”蘇霖再次笑了笑，接著似是想起什麽似的，轉頭望向南向北，見她站在旁邊牽著蘇未惜的小手，臉上表情看不出異樣，甚至還能對自己露出溫和的笑，心頭一動，又仔細地看了她一眼，果然發現她的臉色比往日慘白了不少。
“向北。”她開口輕叫了南向北一聲，南向北愣了下，牽著蘇未惜的手過去，蘇霖看著她，眼神很認真，“抱歉，瞞著你這麽久。”
“沒什麽。”南向北搖搖頭，望向蘇向晚，見她表情怔怔的，又是一聲歎息之後開口道，“你們姐妹倆這麽久不見，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帶小惜出去走走。”
話音落下，她便打算帶著蘇未惜出去，然而蘇霖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不必了。”
才邁出一步的南向北停了下來，轉身略有些遲疑地看著她，蘇霖看向蘇向晚，“我的腿，是因為車禍……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沒必要一直糾結這件事情。”
臉上的淚水漸漸止住了，眉頭卻緊緊擰起，蘇向晚看了她好一會兒，咬了咬唇，“醫生怎麽說？”
“恢複的可能性不大。“蘇霖平靜地說著，好像無法走路的人不是她一樣，也絲毫看不出半點之前剛見到蘇向晚時克製不住的激動模樣。
緊咬下唇，蘇向晚沉默了一會兒，有些艱難地開口道，“這麽多年，你……到哪去了？”
“去了很多地方啊。”蘇霖柔柔一笑，“美國、英國、法國、哥倫比亞……每到一個地方，都能給我帶來不少靈感。”
“你看，外麵的那些畫，都是我旅行途中畫出來的，旅遊能開拓人的視野很心胸，這句話真的不假。”
聽著姐姐淡淡然地說著這些話，蘇向晚輕搖了搖頭，張嘴想說什麽，卻不知該說什麽好，視線觸及蘇未惜，忽的想起了什麽，走過去，拉起她的小手，“小惜，你過來，這是你……”
“我是你的姨姨哦。”蘇霖直接打斷了她的話，笑眯眯地對蘇未惜說著，“是你媽媽的姐姐，所以你以後不能叫我阿姨嘍，要叫我姨姨，這樣聽起來才親密哦~”
“嗯！”蘇未惜用力地點了下頭，聲音清脆，“姨姨。”
蘇向晚皺起了眉，蘇霖似乎是安撫地看了她一眼，她才沒有說些什麽，旁邊南向北鬆了口氣的同時，忽然一陣失落。
隻是蘇霖一個眼神，便能讓蘇向晚改變主意默不作聲，這是她所沒辦法做到的。
“姐姐現在住在哪裏？”蘇向晚再次開口了，她看著蘇霖，表情顯得很是嚴肅而專注，“搬過去和我們一起住吧。”
“不了。”蘇霖沒有半點猶豫地便拒絕了，笑了笑，“我可不想當電燈泡。”
蘇向晚一怔，下意識轉頭看了南向北一眼，南向北同樣愣了兩秒，回過神來後連忙道，“不會的。”
從她第一次遇到蘇霖開始，她便覺得這個女人身上透著令人心疼的氣質，或許是因為她的腿無法行走，也或許是因為她的身形當真過於瘦弱了，總之蘇霖看起來就是很需要人照顧的樣子。
偏生她又一直獨自一人，連請個幫著照看的保姆都不願意，而這個畫廊的二樓有個房間就是她所住的地方，她的輪椅和之前南向北在哥倫比亞機場看到的不同，是那種能夠幫助爬樓梯的電動輪椅，雖然看起來很高級很方便，可是總歸是有些危險了，誰知道哪天這個輪椅會不會也像那天機場裏那個一樣出故障，要是爬樓梯一半忽然壞了，豈不是糟糕了。
因為這樣的想法，她總覺得蘇霖獨自一人住在這裏並不安全，可因為兩人的關係還沒熟到那個程度，她又確實想不出其他辦法來解決問題，所以一直沒有開口勸說蘇霖。
而今既然發現她就是蘇向晚一直惦記著的姐姐，排除掉她和蘇向晚曾經有過那麽一段感情，南向北覺得，自己作為類似妹夫一樣的存在，確實應該幫著蘇向晚一起照顧蘇霖，何況她還是小惜的親生母親。
然而就算南向北這麽說了，蘇霖還是不同意住到她們那裏去，她十分的堅決，無論蘇向晚怎麽說她都不肯答應，偏偏臉上還帶著溫柔的笑，令人無法生她的氣。
“好了，我是不會同意的。”蘇霖再次拒絕了蘇向晚，聲音非常平靜，“很晚了，小惜也困了，你們快帶她回去休息吧。”
這會兒都已經快要十一點了，平日裏蘇未惜這個時候確實已經睡著了沒錯，南向北低頭看了看表這麽想著，索性將身邊那個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的孩子抱起來，柔著嗓音，“小惜，困的話趴在我肩上睡覺。”
“嗯。”蘇未惜抬手揉了揉眼睛，接著伸手抱住南向北的脖子，將小腦袋靠在她的肩上，閉上了眼睛，聲音輕輕的，“北北真好。”
蘇霖看著這一幕，表情不變，眼裏卻有一抹黯然一閃而過，她無意識地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膝蓋，垂下了眼簾，“快回去吧，我也要去休息了。”
表情變了又變，蘇向晚緊緊皺著眉，始終不肯放棄勸她的姐姐跟她回家去住，卻又因為時間確實不早了沒辦法不能繼續呆在這裏，隻好咬了咬牙，“從心，我陪姐姐回她房間，你和小惜在這裏等我一會兒。”
“好。”南向北很快地答道，然後便看著蘇向晚推著蘇霖從這個畫室出去，漸漸走遠，拐彎消失。
她覺得自己的心狠狠地跳了一跳，有些疼。
某個困倦了的孩子很快便趴在她的肩上睡著了，這個小小的房間裏十分安靜，安靜得讓南向北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她站在那裏，仿佛感覺到了時間在一點點地流逝，蘇向晚卻一直沒有回來。
隻剩下她在這裏，默默地等待，帶著難以言喻的慌亂和恐懼。
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向北覺得自己的腿都有些酸疼起來了，她微微動了動身子，懷中的孩子將小臉在她肩上莫蹭了兩下，呢喃著叫著她，“北北……”
眼眶一下子泛起紅來，南向北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沒出息居然想哭，她忍著眼淚，在整個畫室裏慢慢地走動著，一步又一步，好似這樣就能讓她鎮定下來。
腳步聲由遠至近，她停下了原地打轉的動作，扭頭望向門口，蘇向晚的身影很快便出現在那裏，她的眼睛紅通通的，顯然剛剛才又哭過，神色疲憊的模樣，令人心疼。
南向北抱緊了蘇未惜，走上前去，放輕了聲音，“怎麽了？”
“姐姐一直不肯搬過去和我們住。”蘇向晚咬著唇瓣，表情顯得很是難過，“我隻是覺得她這樣子獨自一人很危險，做什麽也都不方便。”
南向北深深地看著她，心裏有一句疑問幾乎就想問出來，卻又被她強行壓了下去，“你……很想讓她搬過來和我們住？”
“我隻是擔心她。”蘇向晚看著南向北，“你是不是不願意？”
如果南向北不願意，她能理解，卻還是會有些失望。
“還好。”南向北扯了扯嘴角，看著她，嗓音溫潤，“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幫你勸勸她。”
蘇霖是蘇向晚的姐姐，是蘇未惜的親生母親，還是個行動不便的殘疾人……她默默地在心裏這麽對自己說著。
所以，搬過來和她們住是應該的，她不能因為那點私心便阻止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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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蘇霖特地為她準備的小椅子上站起來, 蘇未惜不敢去她的媽媽和林阿姨那裏，所以小心翼翼地走到南向北身邊，伸手牽住她的手搖了搖。
蒼白著臉心中恐慌著，陡然被握住手，南向北打了個冷顫，回過神來，看到蘇未惜似乎很擔心又帶著點害怕的眼神, 趕緊擠出一抹笑容, 回握住她的手，示意她沒什麽。
“北北……”見南向北露出笑來，一直顯得有些害怕的小蘿莉這才鬆了口氣，又忍不住叫了她一聲。
南向北抬手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見小蘿莉懂事地點頭, 這才重新望向蘇向晚她們，卻見蘇向晚已然轉到了蘇霖麵前，兩姐妹就這麽對視著，淚水不止，一時無言。
呆呆地看著她們，南向北說不清自己心裏究竟是什麽感受，隻知道自己非常害怕, 又隱隱有種想要逃離這裏的感覺，可是她生生地忍了下來，保持著麵上的淡定，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不要慌亂，也安撫著身旁那個對什麽都不知道的孩子。
她努力地包容這一切，隻希望蘇向晚真能如她之前所說，未來隻愛她南向北一人。
“好了，也沒什麽。”又過了片刻，終究是蘇霖先一步開口了，她看著蘇向晚滿臉淚水看著自己的模樣，唇角勾起一抹笑，看起來卻有些勉強，“許久不見，你成熟了不少。”
算算時間，她們也有五年多沒見麵了，上回在南向北錢包裏的照片上看到蘇向晚，當時便覺得她的身上添了些和從前不同的氣質，現在一見果然如此。
“你的腿……”蘇向晚不理會她的話，更無視了她臉上的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蘇霖的下半身，“為什麽？”
“隻是個意外。”蘇霖再次笑了笑，接著似是想起什麽似的，轉頭望向南向北，見她站在旁邊牽著蘇未惜的小手，臉上表情看不出異樣，甚至還能對自己露出溫和的笑，心頭一動，又仔細地看了她一眼，果然發現她的臉色比往日慘白了不少。
“向北。”她開口輕叫了南向北一聲，南向北愣了下，牽著蘇未惜的手過去，蘇霖看著她，眼神很認真，“抱歉，瞞著你這麽久。”
“沒什麽。”南向北搖搖頭，望向蘇向晚，見她表情怔怔的，又是一聲歎息之後開口道，“你們姐妹倆這麽久不見，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帶小惜出去走走。”
話音落下，她便打算帶著蘇未惜出去，然而蘇霖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不必了。”
才邁出一步的南向北停了下來，轉身略有些遲疑地看著她，蘇霖看向蘇向晚，“我的腿，是因為車禍……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沒必要一直糾結這件事情。”
臉上的淚水漸漸止住了，眉頭卻緊緊擰起，蘇向晚看了她好一會兒，咬了咬唇，“醫生怎麽說？”
“恢複的可能性不大。“蘇霖平靜地說著，好像無法走路的人不是她一樣，也絲毫看不出半點之前剛見到蘇向晚時克製不住的激動模樣。
緊咬下唇，蘇向晚沉默了一會兒，有些艱難地開口道，“這麽多年，你……到哪去了？”
“去了很多地方啊。”蘇霖柔柔一笑，“美國、英國、法國、哥倫比亞……每到一個地方，都能給我帶來不少靈感。”
“你看，外麵的那些畫，都是我旅行途中畫出來的，旅遊能開拓人的視野很心胸，這句話真的不假。”
聽著姐姐淡淡然地說著這些話，蘇向晚輕搖了搖頭，張嘴想說什麽，卻不知該說什麽好，視線觸及蘇未惜，忽的想起了什麽，走過去，拉起她的小手，“小惜，你過來，這是你……”
“我是你的姨姨哦。”蘇霖直接打斷了她的話，笑眯眯地對蘇未惜說著，“是你媽媽的姐姐，所以你以後不能叫我阿姨嘍，要叫我姨姨，這樣聽起來才親密哦~”
“嗯！”蘇未惜用力地點了下頭，聲音清脆，“姨姨。”
蘇向晚皺起了眉，蘇霖似乎是安撫地看了她一眼，她才沒有說些什麽，旁邊南向北鬆了口氣的同時，忽然一陣失落。
隻是蘇霖一個眼神，便能讓蘇向晚改變主意默不作聲，這是她所沒辦法做到的。
“姐姐現在住在哪裏？”蘇向晚再次開口了，她看著蘇霖，表情顯得很是嚴肅而專注，“搬過去和我們一起住吧。”
“不了。”蘇霖沒有半點猶豫地便拒絕了，笑了笑，“我可不想當電燈泡。”
蘇向晚一怔，下意識轉頭看了南向北一眼，南向北同樣愣了兩秒，回過神來後連忙道，“不會的。”
從她第一次遇到蘇霖開始，她便覺得這個女人身上透著令人心疼的氣質，或許是因為她的腿無法行走，也或許是因為她的身形當真過於瘦弱了，總之蘇霖看起來就是很需要人照顧的樣子。
偏生她又一直獨自一人，連請個幫著照看的保姆都不願意，而這個畫廊的二樓有個房間就是她所住的地方，她的輪椅和之前南向北在哥倫比亞機場看到的不同，是那種能夠幫助爬樓梯的電動輪椅，雖然看起來很高級很方便，可是總歸是有些危險了，誰知道哪天這個輪椅會不會也像那天機場裏那個一樣出故障，要是爬樓梯一半忽然壞了，豈不是糟糕了。
因為這樣的想法，她總覺得蘇霖獨自一人住在這裏並不安全，可因為兩人的關係還沒熟到那個程度，她又確實想不出其他辦法來解決問題，所以一直沒有開口勸說蘇霖。
而今既然發現她就是蘇向晚一直惦記著的姐姐，排除掉她和蘇向晚曾經有過那麽一段感情，南向北覺得，自己作為類似妹夫一樣的存在，確實應該幫著蘇向晚一起照顧蘇霖，何況她還是小惜的親生母親。
然而就算南向北這麽說了，蘇霖還是不同意住到她們那裏去，她十分的堅決，無論蘇向晚怎麽說她都不肯答應，偏偏臉上還帶著溫柔的笑，令人無法生她的氣。
“好了，我是不會同意的。”蘇霖再次拒絕了蘇向晚，聲音非常平靜，“很晚了，小惜也困了，你們快帶她回去休息吧。”
這會兒都已經快要十一點了，平日裏蘇未惜這個時候確實已經睡著了沒錯，南向北低頭看了看表這麽想著，索性將身邊那個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的孩子抱起來，柔著嗓音，“小惜，困的話趴在我肩上睡覺。”
“嗯。”蘇未惜抬手揉了揉眼睛，接著伸手抱住南向北的脖子，將小腦袋靠在她的肩上，閉上了眼睛，聲音輕輕的，“北北真好。”
蘇霖看著這一幕，表情不變，眼裏卻有一抹黯然一閃而過，她無意識地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膝蓋，垂下了眼簾，“快回去吧，我也要去休息了。”
表情變了又變，蘇向晚緊緊皺著眉，始終不肯放棄勸她的姐姐跟她回家去住，卻又因為時間確實不早了沒辦法不能繼續呆在這裏，隻好咬了咬牙，“從心，我陪姐姐回她房間，你和小惜在這裏等我一會兒。”
“好。”南向北很快地答道，然後便看著蘇向晚推著蘇霖從這個畫室出去，漸漸走遠，拐彎消失。
她覺得自己的心狠狠地跳了一跳，有些疼。
某個困倦了的孩子很快便趴在她的肩上睡著了，這個小小的房間裏十分安靜，安靜得讓南向北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她站在那裏，仿佛感覺到了時間在一點點地流逝，蘇向晚卻一直沒有回來。
隻剩下她在這裏，默默地等待，帶著難以言喻的慌亂和恐懼。
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向北覺得自己的腿都有些酸疼起來了，她微微動了動身子，懷中的孩子將小臉在她肩上莫蹭了兩下，呢喃著叫著她，“北北……”
眼眶一下子泛起紅來，南向北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沒出息居然想哭，她忍著眼淚，在整個畫室裏慢慢地走動著，一步又一步，好似這樣就能讓她鎮定下來。
腳步聲由遠至近，她停下了原地打轉的動作，扭頭望向門口，蘇向晚的身影很快便出現在那裏，她的眼睛紅通通的，顯然剛剛才又哭過，神色疲憊的模樣，令人心疼。
南向北抱緊了蘇未惜，走上前去，放輕了聲音，“怎麽了？”
“姐姐一直不肯搬過去和我們住。”蘇向晚咬著唇瓣，表情顯得很是難過，“我隻是覺得她這樣子獨自一人很危險，做什麽也都不方便。”
南向北深深地看著她，心裏有一句疑問幾乎就想問出來，卻又被她強行壓了下去，“你……很想讓她搬過來和我們住？”
“我隻是擔心她。”蘇向晚看著南向北，“你是不是不願意？”
如果南向北不願意，她能理解，卻還是會有些失望。
“還好。”南向北扯了扯嘴角，看著她，嗓音溫潤，“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幫你勸勸她。”
蘇霖是蘇向晚的姐姐，是蘇未惜的親生母親，還是個行動不便的殘疾人……她默默地在心裏這麽對自己說著。
所以，搬過來和她們住是應該的，她不能因為那點私心便阻止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