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三萬英尺追妻記（GL） 作者：憑依慰我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姐姐？”保持著仰著小腦袋的姿勢一直看著南向北, 蘇未惜又搖了搖她的手，結果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她的反應, 很快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眸便漸漸黯淡了下來，頭也慢慢垂了下去, “對不起，姐姐……”
“給你女兒買個氣球吧？”旁邊賣氣球的大嬸早就在觀察這兩人的神情了，見到蘇未惜那副模樣還以為是她想要氣球而南向北不肯買給她，忍不住上前道，“一個也才六塊錢，要不我算你五塊錢吧，你看孩子這麽想要。”
一直僵著神情的南向北因為這位突然冒過來的大嬸終於漸漸回過神來, 隻是臉上的表情還是顯得有些茫然。
“怎麽樣？給你女兒買個氣球唄。”大嬸如是說著, “你看看，是要哆啦a夢的呢？還是要蠟筆小新的，喜羊羊跟灰太狼的也有。”
腦子還顯得很混亂，隻是看著這個大嬸嘴巴一張一合的, 南向北皺了皺眉, 晃了晃腦袋。
“不買？別這麽小氣了，你看你女兒都快哭出來了。”賣氣球的大嬸如是說著，南向北一驚，急忙低頭看蘇未惜，果然這個乖巧的孩子臉上已是泫然欲泣的神情，連忙掏出口袋裏的錢夾，“小惜, 你要哪個氣球？”
搖搖頭，蘇未惜一臉的失望不說話。
南向北這下急了，蹲下身子，“對不起啊，我剛才……剛才發呆了下，你要哪個氣球我買給你好不好？”
眨巴了下眼睛，蘇未惜和南向北對視了片刻，嘟了嘟嘴，“不要氣球……”
她想要超人姐姐當她的爸爸，才不要氣球。
“小惜……”南向北頓時無措起來，賣氣球的大嬸見狀便道，“喜洋洋和灰太狼的吧，現在的小孩子最喜歡這種。”
喜洋洋和灰太狼？
站起身子，抬頭看了眼大嬸特地挑出來的幾個氣球，長得倒是差不多，都是羊，就是細節上有些區別。
“你問問她喜歡喜羊羊、懶羊羊、還是美羊羊、還有其他的羊啊，看看。”大嬸又繼續說著，南向北聽著一堆“羊羊”的徹底暈了，又見蘇未惜隻是低著頭很不開心的樣子，深呼吸了下，索性掏出張一百塊的人民幣遞給大嬸，“那幾種羊的都給我吧。”
原本還以為她是舍不得買氣球給孩子才惹得孩子不開心，沒想到這一出手就是這麽闊綽，大嬸兩隻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手上動作麻利地挑了幾種氣球出來，打了個結遞給南向北，然後才翻著腰間的包找錢給南向北。
於是南向北便一手牽著蘇未惜，一手牽著六七個氣球往遊樂場裏頭走去，等到買了門票之後在，這才拉著依舊低著頭的孩子到邊上稍微沒人的地方，再次蹲下身子，把那幾個氣球遞給她，“對不起，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搖搖頭，蘇未惜看了她手裏的氣球線一眼，“沒有生氣。”
“那不要不開心了好不好？你看我都給你買了氣球了呀。”南向北努力地哄著麵前這個懂事的孩子，“下次你說話我絕對不發呆了。”
抬頭，微微嘟著嘴看了南向北片刻，終於伸手從她手裏接過那幾條綁在一起的線，緊緊地拽著，蘇未惜遲疑了下，聲音小小的，“真的不可以嗎？”
“嗯？”見她接過氣球，南向北才稍稍鬆了口氣，聽到她的話，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什麽？”
“姐姐不可以當小惜的爸爸嗎？”蘇未惜吸吸鼻子，“小惜沒有爸爸，喜歡姐姐。”
其實還在因為蘇未惜沒有爸爸這件事情不敢相信著，隻不過看蘇未惜似乎不開心了才趕緊先放下那種情緒，這會兒聽到她又重複了一遍，南向北終於確認了這個事情，接著又很快地意識到她的前一句話是什麽，臉頰刷的紅成了一片，“當……當你的爸爸？”
“還是不可以嗎？”蘇未惜已經快要哭出來了，除了媽媽之外，她從來沒有這麽喜歡過誰，所以超人姐姐肯定是爸爸才對的呀，所以她才會這麽喜歡她，可是似乎姐姐一點都不想當她的爸爸。
“不……不是。”這回南向北才明白蘇未惜一直在不開心什麽，那種激動狂喜的情緒占據了整個腦子，過了好幾秒才終於有些幹澀地說出話來，“那天，嗯，就是小惜第一次見到我那天，和你媽媽在一起的，不是還有個……有個……他不是你爸爸嗎？”
眨眨眼，見她的表情似乎不是拒絕的意思，蘇未惜的雙眸裏漸漸地又帶上了些許期待，歪著腦袋想了想，似乎是在回憶第一次見到超人姐姐的情形，好一會兒才露出個恍然大悟的神情，“是那個壞叔叔。”
“壞叔叔？”南向北又是一怔。
“嗯，小惜好討厭那個壞叔叔。”蘇未惜用力點了下腦袋，“媽媽也好討厭他，而且總是因為那個壞叔叔生氣，壞叔叔還整天纏著媽媽……小惜才不要他當爸爸。”
張了張嘴，南向北此刻已經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本來，本來以為她沒有機會了，本來以為蘇向晚已經是別人的了，原來一切都是誤會嗎？
這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讓南向北忍不住笑出來，站起身子，不知道該怎麽宣泄這一刻的情緒，想到蘇未惜還在，又蹲下身子，稍微鎮定了下神情，雙手扶著她的肩膀，開口想要說什麽，又合上嘴。
好一會兒之後，忽的把一臉不解的孩子拉進懷裏抱住，這一刻幾乎就要喜極而泣，“小惜，謝謝你。”
“姐姐……”蘇未惜越發不解了，小臉上竟是莫名其妙，不過還是不忘記自己的目的，“那姐姐可以當小惜的爸爸嗎？”
激動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一個勁提醒自己不能在孩子麵前失態，南向北抱著蘇未惜幾秒之後便鬆了開來，又聽到蘇未惜的話，眨了下眼，忍著那種想要邊哭邊哈哈大笑的情緒，“你……想要我當你的爸爸？”
“嗯！”蘇未惜很用力很用力地點頭。
一雙明亮的眸子越發有神起來，凝視著麵前這個給自己帶來莫大驚喜的孩子，這一刻心中對某個信念越發的篤定了，南向北確定自己這一輩子就想要照顧好蘇向晚，連帶著這個可愛的女兒，她也要好好地保護疼愛。
露出個燦爛的笑容，南向北忽的伸出右手小指，“拉鉤？”
蘇未惜呆呆地看著她片刻，很快也笑了，伸出右手小指，用力地和南向北的勾在一起，咧著嘴，似乎從來沒有這麽開心一般的笑著，“爸爸。”
“唔……”聽到這個稱呼，南向北又有些糾結了，雖然說很開心沒錯，但是，叫“爸爸”好像很奇怪誒。
不過，跟五歲的孩子解釋她跟蘇向晚都是女人都是“媽媽”的話，好像孩子也不大懂哦。
抓抓頭發，想了一會兒，南向北再次開口，“小惜，現在叫我爸爸，媽媽會生氣哦，所以我們先不這麽叫，好不好？”
歪歪小腦袋，蘇未惜露出和之前的南向北如出一轍的思索神情，很快地又點了點頭，“嗯！”
不過，叫“姐姐”似乎更不好吧？叫“阿姨”的話，真是一家人的感覺都沒有啊。
這麽個念頭飛閃而過之後，聯想到自己的名字，南向北眼裏一抹狡黠一閃而過，“小惜，我的名字叫南向北。”
蘇未惜眨眨眼，一臉可愛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叫我北北怎麽樣？”用商量的口氣同這個懂事聰明的孩子說著，南向北同樣眨眨眼，“聽起來和爸爸還蠻像的。”
“好！”蘇未惜沒有半點猶豫地答應道，“北北。”
“嘿嘿，小惜真乖。”眉眼彎彎地笑著，南向北站起身子後索性一把將蘇未惜抱到懷裏，“走，帶你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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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蘇未惜一手緊緊拽著氣球，另一手抱住南向北的脖子，眨巴了兩下眼，忽的“吧唧”一下用力親在她的臉上。
南向北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
如是這般的，這一對在這個美好的早晨成立了“父女”關係的兩人，瘋了一樣的在遊樂場玩到了下午，午飯的時候是在遊樂場旁邊的麥當勞吃的，吃過之後又繼續跑進去繼續玩，南向北覺得這二十幾年來自己是第一次這麽瘋狂，而在家裏永遠總是一臉乖乖神情的懂事小孩蘇未惜也是第一次笑得這麽開心。
等到兩人玩得盡興了的時候，下午的陽光正是曬人的時候，從海盜船上下來之後，南向北看著已經露出困倦神情的孩子，伸手將她抱起來，“回家睡覺好不好？”
“嗯。”抬起一手揉了揉眼睛，蘇未惜點了點頭，很乖地趴在南向北的肩上。
一路抱著她從遊樂場出去，找到自己的車子後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將她放好了係上安全帶，南向北才走回駕駛座那邊坐進去，蘇未惜已經是一副快要睡著的神情了。
盡量將車子開得平穩，等到到家的時候，玩了半天的小女孩已經睡著了。
停好車後小心翼翼將她從車上抱下來，南向北忍不住在她額上輕輕親了下，這才邁步朝家裏走去。
打開家門進去的時候，發現母親不在客廳裏，鬆了口氣的同時動作放得更輕了，南向北抱著蘇未惜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書房的門忽的被打開了，還是聽到動靜的北堂落英從裏頭出來，看到南向北眉頭一挑，隨即視線落在蘇未惜身上，停了片刻，“你朋友的女兒？”
“嗯。”南向北輕輕地答了一句，並沒有睡得很死的蘇未惜卻醒了過來，一邊揉著眼一邊打哈欠。
北堂落英的眼睛就這麽直勾勾地盯著蘇未惜，直到敏感的孩子扭過頭來，看到她，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
因為懷中孩子的反應莫名的感到一陣好笑，南向北動作很輕地將她放到地上讓她站好，這才幹咳了兩聲，“嗯……小惜，叫奶奶。”
“奶奶。”對這個環境還很陌生，對不遠處站著的渾身散發著強悍氣場的女人也有些害怕，不過聽到南向北的話，蘇未惜還是老老實實地叫道。
奶奶？
一臉淡漠的北堂落英眼裏一抹怪異一閃而過，盯著南向北和蘇未惜一會兒，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早知道女兒回來了，對妻子走出去倒也不是很在意，隻不過聽著外頭的動靜好像有點奇怪，南極從書房裏出來，恰好聽到蘇未惜的那聲“奶奶”，瞪大了眼，接著很快望向南向北，一臉不可思議。
“咳……”又咳了一聲，南向北直接無視了南極那副驚訝的表情，摸摸蘇未惜的小腦袋，再次開口，“還有，叫爺爺。”
“爺爺。”蘇未惜同樣乖乖地喊了南極一聲。
北堂落英的薄唇已然抿成了一條線，而南極的表情越發的古怪起來了。
他家女兒……這是要逆天嗎？
“給你女兒買個氣球吧？”旁邊賣氣球的大嬸早就在觀察這兩人的神情了，見到蘇未惜那副模樣還以為是她想要氣球而南向北不肯買給她，忍不住上前道，“一個也才六塊錢，要不我算你五塊錢吧，你看孩子這麽想要。”
一直僵著神情的南向北因為這位突然冒過來的大嬸終於漸漸回過神來, 隻是臉上的表情還是顯得有些茫然。
“怎麽樣？給你女兒買個氣球唄。”大嬸如是說著, “你看看，是要哆啦a夢的呢？還是要蠟筆小新的，喜羊羊跟灰太狼的也有。”
腦子還顯得很混亂，隻是看著這個大嬸嘴巴一張一合的, 南向北皺了皺眉, 晃了晃腦袋。
“不買？別這麽小氣了，你看你女兒都快哭出來了。”賣氣球的大嬸如是說著，南向北一驚，急忙低頭看蘇未惜，果然這個乖巧的孩子臉上已是泫然欲泣的神情，連忙掏出口袋裏的錢夾，“小惜, 你要哪個氣球？”
搖搖頭，蘇未惜一臉的失望不說話。
南向北這下急了，蹲下身子，“對不起啊，我剛才……剛才發呆了下，你要哪個氣球我買給你好不好？”
眨巴了下眼睛，蘇未惜和南向北對視了片刻，嘟了嘟嘴，“不要氣球……”
她想要超人姐姐當她的爸爸，才不要氣球。
“小惜……”南向北頓時無措起來，賣氣球的大嬸見狀便道，“喜洋洋和灰太狼的吧，現在的小孩子最喜歡這種。”
喜洋洋和灰太狼？
站起身子，抬頭看了眼大嬸特地挑出來的幾個氣球，長得倒是差不多，都是羊，就是細節上有些區別。
“你問問她喜歡喜羊羊、懶羊羊、還是美羊羊、還有其他的羊啊，看看。”大嬸又繼續說著，南向北聽著一堆“羊羊”的徹底暈了，又見蘇未惜隻是低著頭很不開心的樣子，深呼吸了下，索性掏出張一百塊的人民幣遞給大嬸，“那幾種羊的都給我吧。”
原本還以為她是舍不得買氣球給孩子才惹得孩子不開心，沒想到這一出手就是這麽闊綽，大嬸兩隻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手上動作麻利地挑了幾種氣球出來，打了個結遞給南向北，然後才翻著腰間的包找錢給南向北。
於是南向北便一手牽著蘇未惜，一手牽著六七個氣球往遊樂場裏頭走去，等到買了門票之後在，這才拉著依舊低著頭的孩子到邊上稍微沒人的地方，再次蹲下身子，把那幾個氣球遞給她，“對不起，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搖搖頭，蘇未惜看了她手裏的氣球線一眼，“沒有生氣。”
“那不要不開心了好不好？你看我都給你買了氣球了呀。”南向北努力地哄著麵前這個懂事的孩子，“下次你說話我絕對不發呆了。”
抬頭，微微嘟著嘴看了南向北片刻，終於伸手從她手裏接過那幾條綁在一起的線，緊緊地拽著，蘇未惜遲疑了下，聲音小小的，“真的不可以嗎？”
“嗯？”見她接過氣球，南向北才稍稍鬆了口氣，聽到她的話，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什麽？”
“姐姐不可以當小惜的爸爸嗎？”蘇未惜吸吸鼻子，“小惜沒有爸爸，喜歡姐姐。”
其實還在因為蘇未惜沒有爸爸這件事情不敢相信著，隻不過看蘇未惜似乎不開心了才趕緊先放下那種情緒，這會兒聽到她又重複了一遍，南向北終於確認了這個事情，接著又很快地意識到她的前一句話是什麽，臉頰刷的紅成了一片，“當……當你的爸爸？”
“還是不可以嗎？”蘇未惜已經快要哭出來了，除了媽媽之外，她從來沒有這麽喜歡過誰，所以超人姐姐肯定是爸爸才對的呀，所以她才會這麽喜歡她，可是似乎姐姐一點都不想當她的爸爸。
“不……不是。”這回南向北才明白蘇未惜一直在不開心什麽，那種激動狂喜的情緒占據了整個腦子，過了好幾秒才終於有些幹澀地說出話來，“那天，嗯，就是小惜第一次見到我那天，和你媽媽在一起的，不是還有個……有個……他不是你爸爸嗎？”
眨眨眼，見她的表情似乎不是拒絕的意思，蘇未惜的雙眸裏漸漸地又帶上了些許期待，歪著腦袋想了想，似乎是在回憶第一次見到超人姐姐的情形，好一會兒才露出個恍然大悟的神情，“是那個壞叔叔。”
“壞叔叔？”南向北又是一怔。
“嗯，小惜好討厭那個壞叔叔。”蘇未惜用力點了下腦袋，“媽媽也好討厭他，而且總是因為那個壞叔叔生氣，壞叔叔還整天纏著媽媽……小惜才不要他當爸爸。”
張了張嘴，南向北此刻已經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本來，本來以為她沒有機會了，本來以為蘇向晚已經是別人的了，原來一切都是誤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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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之後，忽的把一臉不解的孩子拉進懷裏抱住，這一刻幾乎就要喜極而泣，“小惜，謝謝你。”
“姐姐……”蘇未惜越發不解了，小臉上竟是莫名其妙，不過還是不忘記自己的目的，“那姐姐可以當小惜的爸爸嗎？”
激動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一個勁提醒自己不能在孩子麵前失態，南向北抱著蘇未惜幾秒之後便鬆了開來，又聽到蘇未惜的話，眨了下眼，忍著那種想要邊哭邊哈哈大笑的情緒，“你……想要我當你的爸爸？”
“嗯！”蘇未惜很用力很用力地點頭。
一雙明亮的眸子越發有神起來，凝視著麵前這個給自己帶來莫大驚喜的孩子，這一刻心中對某個信念越發的篤定了，南向北確定自己這一輩子就想要照顧好蘇向晚，連帶著這個可愛的女兒，她也要好好地保護疼愛。
露出個燦爛的笑容，南向北忽的伸出右手小指，“拉鉤？”
蘇未惜呆呆地看著她片刻，很快也笑了，伸出右手小指，用力地和南向北的勾在一起，咧著嘴，似乎從來沒有這麽開心一般的笑著，“爸爸。”
“唔……”聽到這個稱呼，南向北又有些糾結了，雖然說很開心沒錯，但是，叫“爸爸”好像很奇怪誒。
不過，跟五歲的孩子解釋她跟蘇向晚都是女人都是“媽媽”的話，好像孩子也不大懂哦。
抓抓頭發，想了一會兒，南向北再次開口，“小惜，現在叫我爸爸，媽媽會生氣哦，所以我們先不這麽叫，好不好？”
歪歪小腦袋，蘇未惜露出和之前的南向北如出一轍的思索神情，很快地又點了點頭，“嗯！”
不過，叫“姐姐”似乎更不好吧？叫“阿姨”的話，真是一家人的感覺都沒有啊。
這麽個念頭飛閃而過之後，聯想到自己的名字，南向北眼裏一抹狡黠一閃而過，“小惜，我的名字叫南向北。”
蘇未惜眨眨眼，一臉可愛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叫我北北怎麽樣？”用商量的口氣同這個懂事聰明的孩子說著，南向北同樣眨眨眼，“聽起來和爸爸還蠻像的。”
“好！”蘇未惜沒有半點猶豫地答應道，“北北。”
“嘿嘿，小惜真乖。”眉眼彎彎地笑著，南向北站起身子後索性一把將蘇未惜抱到懷裏，“走，帶你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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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向北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
如是這般的，這一對在這個美好的早晨成立了“父女”關係的兩人，瘋了一樣的在遊樂場玩到了下午，午飯的時候是在遊樂場旁邊的麥當勞吃的，吃過之後又繼續跑進去繼續玩，南向北覺得這二十幾年來自己是第一次這麽瘋狂，而在家裏永遠總是一臉乖乖神情的懂事小孩蘇未惜也是第一次笑得這麽開心。
等到兩人玩得盡興了的時候，下午的陽光正是曬人的時候，從海盜船上下來之後，南向北看著已經露出困倦神情的孩子，伸手將她抱起來，“回家睡覺好不好？”
“嗯。”抬起一手揉了揉眼睛，蘇未惜點了點頭，很乖地趴在南向北的肩上。
一路抱著她從遊樂場出去，找到自己的車子後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將她放好了係上安全帶，南向北才走回駕駛座那邊坐進去，蘇未惜已經是一副快要睡著的神情了。
盡量將車子開得平穩，等到到家的時候，玩了半天的小女孩已經睡著了。
停好車後小心翼翼將她從車上抱下來，南向北忍不住在她額上輕輕親了下，這才邁步朝家裏走去。
打開家門進去的時候，發現母親不在客廳裏，鬆了口氣的同時動作放得更輕了，南向北抱著蘇未惜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書房的門忽的被打開了，還是聽到動靜的北堂落英從裏頭出來，看到南向北眉頭一挑，隨即視線落在蘇未惜身上，停了片刻，“你朋友的女兒？”
“嗯。”南向北輕輕地答了一句，並沒有睡得很死的蘇未惜卻醒了過來，一邊揉著眼一邊打哈欠。
北堂落英的眼睛就這麽直勾勾地盯著蘇未惜，直到敏感的孩子扭過頭來，看到她，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
因為懷中孩子的反應莫名的感到一陣好笑，南向北動作很輕地將她放到地上讓她站好，這才幹咳了兩聲，“嗯……小惜，叫奶奶。”
“奶奶。”對這個環境還很陌生，對不遠處站著的渾身散發著強悍氣場的女人也有些害怕，不過聽到南向北的話，蘇未惜還是老老實實地叫道。
奶奶？
一臉淡漠的北堂落英眼裏一抹怪異一閃而過，盯著南向北和蘇未惜一會兒，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早知道女兒回來了，對妻子走出去倒也不是很在意，隻不過聽著外頭的動靜好像有點奇怪，南極從書房裏出來，恰好聽到蘇未惜的那聲“奶奶”，瞪大了眼，接著很快望向南向北，一臉不可思議。
“咳……”又咳了一聲，南向北直接無視了南極那副驚訝的表情，摸摸蘇未惜的小腦袋，再次開口，“還有，叫爺爺。”
“爺爺。”蘇未惜同樣乖乖地喊了南極一聲。
北堂落英的薄唇已然抿成了一條線，而南極的表情越發的古怪起來了。
他家女兒……這是要逆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