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媛休想趁著慕朝然重傷昏死時,奪過慕氏的大權,穩固母子三人在慕家的地位。


    許深庭飛快的在腦海裏盤算著。


    最好的結局,當然是慕朝然蘇醒,皆大歡喜。


    但,許深庭要做最壞的打算。


    一旦慕朝然搶救無效,或者……或者成為了植物人,下一步該怎麽辦。


    慕氏集團絕對不能落入到孫媛母子的手裏,那是慕朝然的心血,怎麽能被他們肆意揮霍糟蹋。


    那,讓林惜歌接管?


    林惜歌對管理公司一竅不通啊。


    可是林惜歌是慕朝然的妻子,她有這個資格和權利,去和孫媛母子三人抗衡。


    再加上林惜歌懷著身孕,有了孩子作為籌碼,更能去爭一爭了。


    再拉攏拉攏慕老爺子。


    老爺子是知道慕衡和慕毅的德行的,估計權衡之下,也會將賭注都押在林惜歌和她肚子裏的孩子身上。


    許深庭很快拿定了主意。


    一旦慕朝然的情況不容樂觀的話,他就要扶持林惜歌上位,接管慕氏集團。


    然後,等林惜歌生下孩子,他再和慕老爺子聯手一起培養慕朝然唯一的子嗣!


    隻有這樣了!


    許深庭走遠。


    剛好,林冰雪的屍體也運上山了。


    警察,法醫等等,都圍在她的四周。


    向沉毅避之不及,皺著眉頭,看一眼都嫌惡心。


    他快步的走到林父林母身邊:“走吧,伯父伯母,這裏不宜久留了。”


    林父望著林冰雪的方向。


    “伯父,”向沉毅說,“林冰雪死不足惜。她差點害死惜歌,難道你還心軟嗎?”


    “我不是心軟,我……”林父長長的歎息著,“隻是覺得我很失敗。林冰雪是我們一手教育養大的,卻是這麽個蛇蠍心腸!”


    “不用自責,也不用想這麽多了,我們還是先去醫院。您們該檢查檢查身體,看看有沒有事,再陪陪惜歌,她肯定受驚了。”


    林父和林母點點頭,慢慢的往山下走去。


    見狀,慕衡說道:“爸媽,我們也去醫院吧,看看三弟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慕老爺應了一聲,臉色凝重。


    孫媛調整好情緒之後,走到慕老爺身邊,故作貼心的安慰道:“朝然福大命大,應該能夠挺過這一關的。你看林冰雪都當場死亡,他卻還有一線生機。退一步說……萬一朝然沒了,你還有兩個兒子,還有我。”


    說著,她趕緊跟慕衡和慕毅使眼色。


    “是啊是啊,爸,”慕衡趕緊接話,“你還有我和二弟,慕家後繼有人的。”


    慕老爺雖然是個紈絝,但也不傻。


    這兩個兒子加起來,也不如慕朝然的一根手指頭。


    沉默半晌,慕老爺開口:“慕家,還有林惜歌肚子裏的那個孩子。”


    孫媛的臉色變了變,咬牙切齒的,差點沒繃住要發火了。


    都這個時候了,不考慮她的兩個兒子,居然考慮一個都沒生下來的胎兒!


    簡直是太侮辱人了。


    慕衡和慕毅就這麽不中用,這麽爛泥扶不上牆嗎?!


    但是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所以,孫媛趕緊低下頭去,掩飾好自己的神色。


    “老爺,那孩子能不能保住,還是個未知數啊。”孫媛說,“林惜歌自己都傷成那個樣子,渾身是血渾身是傷,又悲痛欲絕遭遇打擊,身體和心理都受到了重創,估計孩子……”


    “先看看吧。希望能保住,畢竟是朝然唯一的血脈。”


    慕老爺很清楚,要是將慕氏交到慕衡或者慕毅手上,估計過不了幾年,就會走下坡路,虧損,乃至是破產。


    但凡有別的可能,都不能讓慕衡兄弟倆接管。


    孫媛試探的問了一句:“要是沒保住呢?”


    “再做打算吧。”


    慕老爺沒有想好,而且,這也不是他能做主決定的。


    老爺子還在呢,輪不到他說話算話。


    人陸陸續續的走了,隻剩下警察和保鏢留在現場,處理後續的事宜。


    林冰雪死了。


    她睜著眼,和李芳一樣的死不瞑目。


    法醫用白布將她蓋住,給她最後一點體麵。


    孫媛回頭看了一眼。


    死得好。


    這一死,死無對證,所有的過錯和罪責都讓林冰雪一個人擔了。


    她還生怕林冰雪有一口氣呢。


    現在,孫媛就盼著慕朝然死!盼著林惜歌的孩子流產!


    所有阻擋她兒子掌管慕家大權的障礙,她統統都要掃清!


    ………


    醫院。


    手術室。


    許深庭趕到時,手術才進行了三分之一。


    他站在那裏,雙手垂在身側,表情嚴肅而凝重。


    手機時不時的響起,許多電話打進來,他一個一個的接聽,忙得不可開交。


    越是緊急,越不能出錯。


    這時,手術室的門緩緩開啟。


    許深庭當即掛了電話,快步上前:“怎麽樣了?手術結束了?人救回來沒有?”


    他期盼又害怕醫生的回答。


    “還在搶救當中,情況不容樂觀。”醫生說,“這是病危通知書,需要家屬簽字。”


    許深庭渾身一震。


    他不敢去接。


    “病危通知書,”醫生又說了一遍,“必須要家屬簽字!”


    許深庭盯著那張紙,沉默了兩秒,才開口問道:“你先告訴我,慕朝然能不能活下來。”


    “現在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答複,隻能說,我們絕對絕對會盡全力搶救。”


    “有多少把握?”


    醫生也沉默了兩秒:“百分之三十吧。”


    這麽低!


    連一半的可能性都沒有!


    許深庭後退兩步,腳步虛浮。


    他接過病危通知單,上麵寫著慕朝然一係列的傷勢情況。


    看得他頭皮發麻。


    “失血過多,腦震蕩,全身多處骨折,”醫生說,“這是慕總最危險最嚴重的傷勢。”


    “血庫的血已經都調取出來了,目前還是足夠的。如果不夠的話,那就需要獻血了。”


    不過,醫生話鋒一轉:“萬幸的是,這些都是外傷,沒有傷及髒腑。”


    許深庭忽然想到什麽:“不,不對,慕朝然心髒有傷!”


    那一刀,他躲在暗處的時候,清清楚楚看見了。


    慕朝然按照林冰雪的意思,自己插進了心髒,又緩緩的拔出刀。


    “不,許總,慕總沒有傷到心髒。”醫生回答,“不幸中的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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