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以後,她會和向沉毅結婚,她會生下一個孩子,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得到了什麽呢?


    許深庭替慕朝然不值,真的不值。


    “你知道嗎,林惜歌,”想了又想,許深庭還是決定說出來,有些話,他憋著的話他會難受,“從慕朝然接到電話的那一刻,得知你被林冰雪挾持的時候,他就在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營救你了。”


    “他立刻往林家趕,他本來正在輸液,針頭直接一拔就往外衝,絲毫不顧及他的身體。你還記得,他為什麽會在醫院輸液 嗎?”


    林惜歌張了張嘴,顫抖著應道:“記得,我記得……”


    他吐血了,昏迷過去。


    而他吐血是被她給氣的。


    “所以,”許深庭說道,“他在住院是因為你,他死,還是因為你。”


    “在趕來的路上,他給我打電話,叮囑我想辦法救你。他去見林冰雪,拖延時間吸引注意力。而我,帶著人,包抄林家別墅,尋找著營救的機會。”


    “因為他太害怕失敗了,所以無數次的強調,不許輕舉妄動,沒有他的吩咐,沒有絕對的把握,一定一定不能私自行動,免得驚擾了林冰雪。”


    “在他傷害他自己的時候,在他一刀又一刀的劃向他自己,刺向心髒的時候,我就在暗處……全程,全部都看在眼裏。我真想衝出去,但我不能這樣做,我要牢記他的話。”


    “可惜,我還是沒有等到機會,保鏢們也不敢輕易行動,直到,林冰雪擄你上山。”


    說到這裏,許深庭更是義憤填膺:“慕朝然都受了那麽重的傷,卻還強撐著上山來找你。他在最後的關頭,選擇自己躲在離你最近的位置,伺機而動……為什麽?因為,交給別人,他不放心!”


    “事實上,他成功了,他救下了你,卻把他自己給搭了進去!”


    許深庭越說越激動,聲音在山上回蕩,又被風吹得很遠。


    林惜歌靜靜的聽著,默默的流著淚。


    是她的錯,都是她……怨她怪她,她認。


    林父林母也一聲不吭。


    他們也有責任。


    慕朝然是為了救惜歌而死的,這以後,林家在慕家麵前如何抬得起頭,如何給交代給說法啊……


    “許總,”向沉毅說道,“話也不能這麽說,惜歌也不希望看見這樣的結果。隻不過,意外發生的太快了。罪魁禍首是林冰雪,其他人都是無辜受害者。”


    許深庭冷冷的掃向他:“我問你了嗎?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他憎惡林惜歌,更是恨向沉毅到極致。


    “發生這樣的事情,大家都很痛心很難過,”向沉毅回答,“沒有人願意看見慕朝然丟掉性命。”


    本來,許深庭不想搭理他的,見他非要說上幾句,許深庭更憋不住了。


    “你有什麽資格,對慕朝然的生死評頭論足?”許深庭聲音一揚,“從頭到尾,你都在現場,甚至林冰雪挾持林惜歌的時候,你就在旁邊,你做了什麽?”


    向沉毅臉色變了。


    而許深庭的攻擊力越發的強悍:“你是最有可能,更是最應該保護林惜歌的人。你怎麽沒有發現林冰雪的靠近?你為什麽沒有在關鍵時刻,犧牲自己護著林惜歌?”


    “我,我救了,隻是……”


    向沉毅試圖解釋。


    但解釋顯得蒼白,根本沒辦法和慕朝然相提並論。


    “隻是什麽?”許深庭不屑又嘲諷,“隻是你沒盡力,你畏手畏腳?為什麽慕朝然能夠在那樣緊急的情況下,都可以救下林惜歌,而你卻不行?”


    “難不成林冰雪剛剛挾持林惜歌的時候,狀況比剛才還要糟糕嗎?你確定?”


    “怎麽慕朝然做得到的事情,你卻做不到?你到底在幹什麽?在旁邊看戲嗎?還是說,你根本舍不得傷著自己一點?慕朝然趕到的時候,林惜歌身上已經傷痕累累了,你又做了些什麽?”


    一句句的質問,向沉毅無法招架。


    “我告訴你向沉毅,你給慕朝然提鞋都不配。”許深庭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如果是慕朝然和林惜歌在一起的話,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林冰雪永遠也別想靠近林惜歌!”


    向沉毅沉默不語。


    因為無話可說。


    許深庭確實說的都對。


    要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向沉毅衝上去和林冰雪做一番殊死搏鬥,說不定是能夠救回林惜歌的。


    隻是……向沉毅害怕林冰雪手裏的刀。


    萬一在打鬥中,林冰雪狠狠的瘋狂的拿刀刺他,他該怎麽辦呢。


    他可不能死。


    他舍不得死。


    許深庭再也不想看見這些人一眼,轉過身去,繼續麵對著高高的山崖。


    他要找到慕朝然,也一定會找到的。


    至於其他人,想怎樣就怎樣吧,他無所謂了,也管不著。


    反正他們都死不了。


    最傻的最危險的,就是慕朝然這個蠢貨!


    戀愛腦!


    林惜歌慢慢的推開向沉毅,往前邁開步子。


    “惜歌……”


    向沉毅試圖再次拉住她。


    林惜歌看也不看他一眼,咬牙,不顧身上的傷,不顧許深庭的厭惡,走到了山坡邊緣。


    剛才,她就是差點在這裏掉下去。


    許深庭瞥了她一眼:“在這裏幹什麽?滾回去!我現在沒空照顧你!你別腳滑,自己摔下去了!”


    林惜歌好像沒聽見似的,就要站在許深庭的身邊。


    風吹起她的衣擺,吹亂她的頭發。


    她喃喃道:“我要見到他,他會沒事的……我不相信他就這麽死了,我不信。”


    “氣血攻心,吐血昏迷,再加上拔針跑來救你,以及身上的那幾刀和心髒的一刀,還有掉下山坡……”許深庭問,“這些都在短時間內發生在慕朝然的身上,而且都是拜你所賜,你覺得,慕朝然生還的可能性大嗎?”


    林惜歌死死的攥緊掌心。


    “還有,”許深庭說,“林冰雪在對你下手前,去醫院對慕朝然下手了。”


    林惜歌一怔,想到了什麽。


    她好像聽林冰雪提過!


    什麽扮成護士,沒有得逞!


    她望向許深庭:“林冰雪想對他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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