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a成了她的摯友,而於曼,就是她最耐心的追求者。


    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從春到秋,從冬至夏。直到有一天,南喬都習慣了她的陪伴。


    沒那麽多激情,更沒那麽多海誓山盟,甚至因為南喬的特殊身份,兩個人都極少約會。於曼對於南喬來說,和mia最大的不同就是,於曼不管什麽時候都順從著南喬,也依賴著南喬。


    細水長流的相守,溫柔卻堅毅的性格,似乎她剛剛好就和南喬相契合。


    南喬是個謹慎的人,除了mia和陸離,沒人知道她和於曼談戀愛。當時陸離也在美國,正處於她模特生涯中最輝煌的那段時間。


    南喬做什麽都很認真,談戀愛也一樣。既然已經和於曼在一起了,她想自己應該做個合格的女朋友。


    溫水煮青蛙,其實最讓人不知不覺中淪陷。南喬從最初的“不排斥”,一直到愛上於曼,很緩慢卻也很穩妥。


    南喬決定帶她回國見父母的前一天,於曼說她要去參加一個聚會。


    “什麽聚會?”南喬問道。


    “同誌狂歡。”於曼看她一眼。她知道南喬不會跟她去,因為南喬從來不喜歡這些亂糟糟的場合,也是怕國內的記者拍到她進出這種場合。


    於曼不管是長相還是氣質,都很清純。她平時除了畫畫,就是喜歡去各種派對玩樂。


    南喬尊重她的愛好。像往常一樣,南喬開車送她去。


    “真的不進去嗎?”於曼回頭看著南喬,長發被風吹得揚了起來。


    南喬遲疑了。不知為什麽,有種強烈的不安感。


    “好,我陪你進去。”


    南喬竟然答應了。她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的。於曼的臉上現出了猶豫的神色。但南喬已經戴上了墨鏡和帽子,牽著她的手進去了。


    “同誌狂歡”是這家叫做mgtime的酒吧每年都會舉辦兩到三次的派對。一般都是以化妝舞會的形式舉辦。


    所以南喬的帽子和墨鏡也不算紮眼。


    於曼穿了一套並不算暴露的兔女郎的衣服,戴著麵具,熟練地穿梭在舞池裏。於曼也不幹別的,隻是跳舞,和熟識的幾個朋友聊天。


    南喬坐在角落呷著紅酒。於曼的這些“朋友”她不怎麽認識。


    搖滾歌手在台上唱著撕心裂肺的英文歌,南喬皺皺眉頭。


    視線再去尋找於曼的時候,卻發現她在舞池裏向自己示意,手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


    南喬沖她點點頭。


    “hey,beauty.”一個剪著短髮的白種女人和南喬搭話。南喬轉過頭,臉上沒什麽表情,稍稍點了點頭,就繼續盯著衛生間的方向。


    女人笑了一下,離南喬有點近,伸手彈了彈南喬放在桌子上的酒杯。


    南喬警覺地回頭看她。


    看到南喬麵色不善,女人聳聳肩膀,攤著手轉身走了。


    南喬拿起自己的酒杯,看了一眼,放在了一邊,沒有再喝了。


    過了十幾分鍾,於曼也沒從衛生間裏出來。


    南喬皺皺眉頭,直接穿過人群,走進了衛生間。她先是喊了幾聲“於曼”,又逐個敲隔間的門。


    推開最後一個虛掩的隔間門,兩個糾纏在一起的女人停止了蠕動,怒視著南喬。


    南喬低頭說了句“sorry”,把門關上了。


    打於曼的電話,沒人接。


    於曼去哪兒了?南喬在這種時候仍然保持著冷靜。衛生間有個側門,剛才南喬一直盯著衛生間,如果於曼不在衛生間,那就隻能從這個側門出去。


    可這個側門,連接的是一條長而窄的過道,南喬走到盡頭,看到一扇門,上麵寫著“the utility room”。這裏為什麽會有雜物間?


    南喬伸手要推門,卻突然被一雙手從背後拖住了。


    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眼睛被蒙上了。大腦渾渾噩噩,渾身動彈不得,明顯是麻醉藥的後遺症。


    “於……曼……”


    南喬的手背綁在身後,她盡力地想抬頭看清這個房間。


    在她的視野裏,出現了一雙腳,很熟悉。這是於曼的腳。於曼為什麽光著腳?


    南喬用力地抬頭,恍惚聽到有人在用英語說“婊.子”,是個女人,聲音很小,喘著氣。然後南喬就看到另一雙陌生的腳出現在了於曼的腳旁邊。


    “拉開她的眼罩。”似乎是另一個女人說。


    南喬發現自己臉朝下躺在一張木床上。


    “吃進去,我就放了她。”剛才那個罵人的女人說道。


    南喬奮力地抬起頭,卻隻看到了赤.身.裸.體的於曼的半張臉,那個女人個子太高了,她看不到她的臉,隻看得到她的腿上有紋身。


    於曼沒出聲,她手裏拿著一個桌球,手有點顫抖,塞進了自己下麵。


    一個,兩個,三個……於曼開始流血。


    “於曼……於……曼……”南喬的淚水,落在骯髒的水泥地麵上,不斷湧出來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那女人似乎終於滿意了,手伸到了於曼下麵,粗魯地攪了一下。


    “嗯……”於曼痛苦的聲音讓那個女人更興奮了。


    “可以了嗎?”於曼顫聲問道。


    南喬的記憶有點模糊。也許是麻醉的效果,又或者是回憶太過可怖,她隻記得天旋地轉中,於曼終於撲過來抱住了她,她用僅存的力氣伸出手,把那幾個沾了鮮血的桌球小心翼翼地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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