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鼬依舊低著頭,“你墮落了……”


    “哼!墮落?這不都是你造成的嘛……鼬!”


    “我不該放任你待在大蛇丸那裏……”鼬自說自話著。


    “……”


    “我不該的……”


    “鼬!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麽!大蛇丸早就被我打敗,他對我造成不了任何威脅!”


    似乎是調整好了情緒,鼬終於抬起頭來與佐助對視:“那大蛇丸的咒印呢?你以為你打敗了大蛇丸之後,大蛇丸所強加於你的力量就是你自己的了嗎?你以為大蛇丸真的已經死了嗎?太天真了吧!”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佐助的嘴角勾出了一個弧度,“大蛇丸死沒死這與我無幹,至於咒印……早就不存在了!”


    “是嗎……”


    “想知道為什麽嗎?”


    “……”


    “因為……我遇到了阿介啊!”


    “……”


    “他在另一個世界活得好好的。”


    “……”


    “是他幫我拔除了大蛇丸的咒印。”


    “佐助……”鼬麵色複雜地看著佐助,“你……”


    “阿介他說……他已經不恨你了……”


    “……”


    “所以,我……也原諒你了……”


    “……”


    “不要再這樣了……”佐助麵露軟色,“我不想和你打,我更不要你的眼睛,我要你好好地活下來,尼桑!”


    佐助的這句‘尼桑’一出口,鼬的身形明顯一顫,然而不過一瞬而已。


    “佐助,你這是自欺欺人,宇智波介早就死了,他是在睡夢中被我一刀殺死的。”鼬麵無表情地說著。


    聽了鼬的話之後,佐助的身體是僵硬的,隔了好一會他才稍微放鬆了點:“這我已經知道了,阿介已經告訴我過了,他是在睡夢中死去的事。”


    “……”鼬微微蹙眉,再次開口道:“麵對現實吧,佐助,你口中的阿介隻是你心中的臆想而已。”


    “現實?你以為的現實是什麽?超越你認知的事物就不是現實嗎?鼬,我可不認為你是那種隻拘泥於固有知識和看法的男人。”


    “……”


    “自從上次分別,我去了解過很多事,也想了很多,關於你宇智波鼬的生存之道。”


    “你……”


    “你對戰爭的厭惡,對和平的嚮往,對宇智波以及木葉的感情,還有……對我的……”


    “佐助……”


    “我不說能夠認同你的想法,畢竟我沒有經歷過你所經歷過的事,但是我想……我能夠理解你。”


    佐助的眼神很堅定,而鼬就這麽怔怔地望著對方。


    ……


    牆麵上凸起的異物默默地監視著這裏,雖然佐助與鼬已經進行了許多交流,然而在這異物眼中卻是佐助與鼬從頭到尾就沒動靜。


    “他們怎麽還不動啊!”


    “別吵!”


    “是……”


    陸拾貳:莫名的玩笑


    許久,鼬竟然對佐助說道:“我不需要你的理解,你隻要……”


    “鼬!”佐助立即打斷了鼬的話,他大聲道:“這是我宇智波佐助的人生!不需要你宇智波鼬來為我選擇道路!!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受你的影響,我的人生要自己做主!!!”


    “……”鼬說道,“佐助,我知道你想做什麽,但是……我不希望你這麽做,你會毀了你自己的!”


    “無所謂,成功或失敗,上天堂還是下地獄,亦或萬劫不復而無葬,我也還是會那麽做!”


    “如果你不殺死我,到時候我一定會去全力阻止你!”


    “你阻止不了我!”


    “……”


    “……”


    “不過,佐助你不要忘了……”鼬淡淡地說道,“就算你不殺死我,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佐助沒有言語,他當然知道鼬的身體很糟糕,萬花筒寫輪眼本就是越用越傷害身體的瞳術,更何況鼬這傢夥竟還那般毫無節製地使用那雙眼睛。


    “我已經病入膏肓,你……”


    “我知道……”佐助再次打斷了鼬的話,“但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對你下手的!!”


    “……”鼬沉默良久,這才開口說道:“佐助,你和我不一樣,我的雙手已經沾滿了罪惡,而你還有機會……”


    “隻要殺了你我就變成木葉的英雄嗎?”


    “……”


    “哼!我才不需要!”半跪著的佐助慢慢捲縮起身體低垂下了頭,右手抓上了心口處的衣服,臉頰兩側垂下的髮絲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這種,靠你的犧牲,才換來的噁心榮耀,我才……”


    佐助的聲音驟然停住,他隻發出了些許輕微的喘息聲,似乎是痛苦地難以講出下麵的話語。


    見佐助如此反應,鼬下意識地喚了句:“佐助……”


    “有意思嗎?”佐助突然冷聲道。


    佐助的話有些莫名其妙,鼬並沒有回應對方。


    “這樣做有意思嗎?”佐助繼續質問道。


    “……”鼬麵無表情著,“這不是有沒有意思的問題,而是……這是你必須做的事,為了宇智波一族。”


    “為了宇智波一族?哼!”佐助立即站起了身直視鼬。


    鼬繼續說道:“為死去的族人報仇,以及重振宇智波。”


    “哼!鼬,我早就說過了……”佐助邊說著邊一步一步朝鼬走去,“我不會再按照你所說的去做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


    “這裏隻是幻境,你做這種事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還是說……”走近了鼬的佐助突然上前擁住了鼬。


    佐助突然的大膽行為讓鼬一驚,他立即扯著佐助的鬥篷拉開了對方。


    與鼬拉開距離的佐助看到了對方的表情,從來都是麵無表情的鼬此時麵露微怒之色,他嚴肅地說道:“佐助,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樣做,但是這種玩笑開不得!”


    “開玩笑?”佐助輕笑一聲,說道:“我可比不上你那麽惡趣味,你以為把我變成女人就可以打擊刺激我嗎?我隻能說你想多了!”


    佐助得意的很,以一臉‘你能奈我何’的表情麵對鼬,而鼬的表情卻複雜得很,佐助以為這是對方憋屈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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