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從剛才開始就沒鬆開過。


    支子一臉黑線地看著傻乎乎的鳴人,忍住無奈嘆氣的欲望,暫且把自己開始到結束的經歷大致講了一遍,當然,刪減修改了不少。


    「還真是坎坷艱的一段經歷啊……」鳴人聽完,做出簡單精要的點評,「那麽我們回木葉吧,大家一定都很擔心我們。」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支子拉住他,定在原地,「第四次忍界大戰爆發了,是『斑』發動的,在回木葉之前,我們先得去一個地方。」


    鳴人二丈摸不著頭腦:「去哪兒?」


    「妙木山。」支子一字一句地講。


    「哈?」鳴人變成了豆豆眼,「妙木山?為什麽要去妙木山?」


    支子眨眨眼睛,神秘道:「路上再跟你說。」


    ……


    黃土飛揚,硝煙四起。一支沾了血的長刀深深地插在地麵上,殘破的繃帶纏繞於刀柄之上,隨風搖擺,最終被帶向遠方。


    遠方,隱隱約約傳來嘈雜的,令人煩躁的雜音。風中呼號的,到底是怒吼還是悲鳴?


    聖母小姐佇立於一處高地,麵無表情地看著腳下廝殺在一處的忍者們,無視腳邊抽抽噠噠的嗚咽。


    「我,我不想死……」


    聖母小姐麵無表情地俯視著她腳邊死死攥著她的裙擺,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女孩子,漆黑的眼睛如同一灘死水:「……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什麽都沒有幹啊,我隻是,隻是在暗處默默地守護他,我不想死,求求你,求求你……」女孩子揚起美麗小巧的臉龐,楚楚可憐地看著聖母小姐,「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聖母小姐的眉頭一皺,利落地直接一腳將那個女孩踢開:「默默守護……哼!要真的隻是默默守護,你又怎麽會在這裏?」她粗暴地把女孩子拉起來,推到身前,「好好看看吧!這裏是什麽地方。」


    女孩子不忍直視麵前的場景,別過腦袋開始幹嘔,一場隻有生與死的戰爭,她一個從小活在蜜罐裏的女孩,別說殺人,死人她都沒有見過。殘酷——她知道這個世界是殘酷的,可是知曉是一回事,親身經歷又是另外一回事。


    但是,這個世界還有她喜歡的那個人……


    「看清楚了嗎?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聖母小姐把那個女孩逼到崖邊,再有一步,她就會失足掉落,「看到這些,你再說說,你是來幹什麽的?」


    「我,我……」小姑娘開始簌簌地掉眼淚,「我是來再最後看他一眼的……」她嘴唇和牙齒一起顫抖,最終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捂著嘴無聲地哭泣。


    「……」水無月雪的臉上冷若冰霜,似乎一點都不為所動。


    女孩大顆大顆地掉著眼淚,一邊哭泣一邊哽咽地說道:「他是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理由,想再見到他一次,就隻有這一次機會了……拜託你了,小姐,你也有那個不得不見的人吧,所以求你不要殺我,讓我再看他一眼。」


    水無月雪的臉已經完全凍成一塊寒冰,她沒有看腳邊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小美人,視線似乎毫無焦距地定格在遠方,嘴裏喃喃自語:「沒錯,我也有那不得不見的人……」


    那女孩子的耳力很好,即使聖母小姐說得很輕,可她還是聽到了,狡黠之色從她眼底一閃而過,剛想這女的是不是要放過她了,沒想到腳底一涼,不知不覺,雙腳就被寒冷的堅冰給凍住了。


    「啊!!!」美麗的女孩尖聲驚叫,可是她的聲音還沒傳多遠,就被戰場上震耳欲聾的廝殺聲給掩蓋住了。活生生的肢體被冰凍的感覺可不怎麽美麗,除了涼,女孩子感覺到的還有痛,似乎被凍成冰渣的血液從腳底逆流而上,割開她的道道血管。


    「那個人,已經死了吧。」聖母小姐的長髮被狂風撩起,不知為何,女孩的心裏更涼了,「想見他,那去死吧。」


    女孩最後恐懼的表情凝固在了扭曲的臉上,最後一刻,她美麗的眼睛裏倒映出的是聖母小姐的冷酷無情。


    鮮血四濺,聖母小姐收回苦無,麵無表情地看著女孩緩緩倒下的身軀,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此逝去。


    今天的風,略顯喧囂。


    聖母小姐站著,把苦無隨手丟在一邊,輕聲:「出來。」


    「為什麽最後還是殺了她?」暗處傳來詢問。


    「很早以前我就明白,這個世界不存在什麽絕對,」聖母小姐白皙美麗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微笑,「那個女孩子這麽喜歡死人,我就送她去見死人。」


    哥特蘿莉裝的神樂從樹後轉出來,嘴裏含著五彩棒:「那個女人說得這麽感人,說實話我都有點被說動了。」


    「每個女人都是演員,」聖母小姐的斜她一眼,「你真當她是個純潔的孩子?願意走到這個戰場上的人,都不會簡單。要是我實力不及她,情況可能會完全相反。」


    蘿莉嚼碎了五彩棒,把棒子丟到一邊,摸出一本小本本來,手指在上麵劃拉:「嗯……讓我看看,這個女的叫什麽來著……啊,找到了。」找到那個女孩子的照片後,神樂用紅色彩筆在上麵畫了個大大的叉,「這是第十四個了吧,果然到了最終決戰,藏在暗處的小蟲子們都鑽出來了。」「啪」地一下合上小本本,她摸出一根新五彩棒。


    聖母小姐看了眼那本小本子,皺眉,心道:他究竟是從哪裏來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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