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誰逼他,讓他不得不這麽做。


    不然止水也想不通他為什麽要這麽做,要做得這麽絕。


    「我現在不是在村子裏嗎?」大蛇丸似笑非笑地說道。


    止水晃了下神,他忙定下心來,沉聲道:「您知道我在說什麽,大蛇丸大人。」


    他對麵的人垂下眼睫,長而纖細的睫毛像一片白羽一般,籠罩在他的眼前,讓人看不清神色。


    那人不說話的時候,即使是這麽坐著,也不會讓人覺得枯燥。


    畢竟美的東西,隻是看著也能讓人感受到愉悅。


    村內中心的位置傳來鼎沸的人聲,遙遙看去,還能見到五彩繽紛的氣球還有些彩帶之類的東西。


    那邊聚起來的人相當多,連屋簷房頂上都站滿了人。


    所有人都相當地興奮,大家也都很開心。


    但那份熱鬧卻離村子邊緣的他們如此遙遠,仿佛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一般。


    大蛇丸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臉,另一隻放在和服袖擺上的手的食指輕輕點了點,他好似無意地問道:「火影接任儀式?」


    止水愣了愣,應了聲:「嗯。」他安靜了片刻後,又問道,「您要去看看嗎?」


    「不了。」大蛇丸笑了笑,道,「很熱鬧,不過,我去就掃興了。」


    「……」止水沉默了下,說道,「您本來也可以……」


    「我不行。」大蛇丸嘆了聲,道,「止水,你很聰明,我也很欣賞你。」


    止水神色一凜,意識到接下來大蛇丸很有可能會說些什麽重要的東西出來。


    「你在團藏、猿飛還有我之間之間周旋的很好。」大蛇丸低聲說道,「不管是利用我和團藏上位,還是有關我的消息的傳達,包括現在一人過來……都很不錯。」


    止水放在膝蓋上的手收緊了,他低聲說道:「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


    「如果你不是『止水』的話,我可能還真的會重用你了。」大蛇丸壓低聲音道,「我還是那句話,止水,你不該對我用幻術。」


    見自己計謀已經全部敗露,止水嘴角流露些許苦笑,他輕聲說道:「如果您不怕的話,那為什麽從剛才開始就不敢看我一眼呢?」


    「我還是有希望將您拉回來的不是嗎?」


    「隻要您看我一眼,就什麽都不必擔心了。」


    「你知道嗎,止水。」大蛇丸錯開這個話題,說道,「這個世界就好像是一個灌水嚴重的動漫。」


    止水:……「您好像說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一切都是有軌跡的,有的人會把這些軌跡成為『命運』然後去遵循它。」說道這,大蛇丸嘴角露出些許嘲諷的笑容,他淡淡地說道,「但有的人不願意遵循。」


    「您和我說這些有什麽意義呢?大蛇丸大人。」止水呼出一口氣,支撐他的幻術也是很耗費查克拉的好吧,他真的沒空陪大蛇丸擱這談論人生哲學,「您不如看我一眼?」


    說這話的止水,感覺自己就像個搔首弄姿的小妖精,就指望金主能多看自己一眼。


    先前自己的寫輪眼確實是不夠厲害,但現在……至少能有些影響。


    大蛇丸輕笑了聲,道:「好啊。」


    他緩緩抬眸,說道:「如你所願。」


    原本臉上揚起笑容的止水,表情卻在對視上對方的時候,僵硬了起來。


    他維持不住自己原本的坐姿,向後跌倒在草地上。


    他喃喃道:「那是……什麽啊…」


    話音未落,他便仰頭暈倒在草叢裏。


    大蛇丸收回籠罩在眼瞳上的神力,又回頭看了眼另一邊張燈結彩的火影接任儀式,捋了下肩上散落下來的頭髮低聲道:「讓你別用你非要用,反噬了吧。」


    別天神可不是什麽好吃的東西,他大蛇丸又不傻,知道那東西克自己還硬上。那不是腦子有毛病嗎?


    忽然旁邊一陣清風,一籠著黑袍的身影落到他身邊。


    那人摘下臉上的麵具,沖他一笑,道:「老師回來啦?」


    「我請客去吃拉麵怎麽樣?」


    「別裝了,你都看好久了吧。」大蛇丸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道,「我不去,要回去睡覺。」


    「那老師下次再接任務的時候記得通知我一下啊。」繩樹撒了個嬌,道,「好歹讓我也幫你一點忙吧。」


    「你住嘴。」大蛇丸動作頓住了,他想了想,又道,「住腦。」


    「這種事再提一次我就……再也不回來了。」把本來的「打斷你的腿」這話咽了下去,他覺得還是不回來跟能戳對方軟肋一些。


    果不其然,繩樹的眸色暗了暗,他苦惱地說道:「那就難辦了啊。」


    「你做你這個身份該做的事就可以了。」大蛇丸放下手,正色道,「給我時刻牢記你的人設和劇本。」


    「但是按照劇本演好無聊啊。」繩樹抱怨道,「一點意思都沒有。」


    「……讓你演你就演。」大蛇丸感覺跟這孩子說話怎麽就這麽費勁呢,他說道,「你…你工作環境是不是不太行?」


    「啊?」繩樹不明所以地問道。


    大蛇丸左思右想,都覺得是「根」的女性太少了。偏偏這點暫時他也沒啥辦法,隻能等繩樹回頭去暗部好解決一點。


    他頓了下,說道:「你不去看看你姐嗎?」


    「老姐又離村了。」繩樹坦然道,「老姐在的時候我自然是跟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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