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


    渾身骨頭和斷了一樣,有一種摧枯拉朽的疼痛感。


    呼吸都困難,每次呼吸都會疼,疼得她恨不得撒手人寰。


    嘴唇挨到了什麽柔軟的東西,裏麵有氣傳來——似乎是靈氣。


    呼吸暢快了點,江菱總算不再折騰。


    易容已經解除了。江菱躺在床上,感到一隻溫熱的手撫在她的額頭。


    柴崖麵色有些凝重。剛才他給江菱渡了一次氣,就發現她的身體有了些許變化——這是覺醒異能的標誌。


    水異能?怎麽會如此……


    柴崖皺眉。覺醒水異能的人中,強者並不多。可是江菱偏偏覺醒了水異能,這也就意味著以後柴崖能在這方麵幫到她的機會少之又少。


    還有,她體內的傳承到底是誰的?柴崖本來是想讓她去找雷公的傳承,可是卻發現已經有人給她主動遞了傳承。


    看她的身體狀態,似乎經曆過一場大戰。和她戰鬥的,又是誰?


    柴崖心事重重又俯下身準備給江菱渡氣,哪知江菱卻無意識一把抱住了他。


    江菱呼吸不暢,但是一旦嘴唇挨到柔軟的東西,就會有靈氣傳過來,因此她覺得一定是呼吸機。


    腦袋不清醒的狀態下,為了呼吸下意識就抱住了柴崖,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了身下。


    你別說,這呼吸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還挺軟的?


    柴崖錯愕。這孩子年紀輕輕怎麽牛勁兒這麽大,他試著推開江菱,結果推不動。


    兩個人就這麽抱在一起一上一下躺在床上,江菱咬著柴崖的嘴唇,吸食著靈氣。


    男人就是男人,就算變成秩序他也是男人,骨子裏刻著最原始的欲望。這下可好,被江菱這麽一抱一壓,柴崖瞬間就覺得身體燥得不行。


    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結果江菱摟得更緊了,整個人都貼了上來。


    柴崖身體緊繃,默念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江菱體內像是有一攤湖水,靈氣源源不斷送入她口中,卻激不起半點波瀾。


    柴崖索性不掙紮了,抱著江菱一下子翻了個身,把江菱壓在身下。你不是親我麽,讓你親個夠!


    兩個人抱在一起熱烈地吻著。柴崖也不再推脫,而是將手撫上了江菱的後腦勺,閉眼,像一隻凶悍的豹子,渡氣的同時還咬著江菱柔軟的嘴唇。


    江菱本來覺得渾身發冷,結果現在覺得似乎抱了一隻散發熱量的巨型狗子,一下就熱乎了起來。


    呼吸暢快多了。就好像溺水時突然得到了氧氣瓶,她現在總算是喘了口氣,不自覺回應著柴崖。


    她此時依舊迷迷糊糊,卻一把扯住了柴崖的衣服。


    “嗤啦”一聲,柴崖的衣服被撕開好大一個口子,露出結實的胸膛。


    柴崖皺眉。這可不妙,難不成是中了情毒?


    江菱還在吻他,抱著他,腦袋蹭來蹭去。柴崖頂著江菱的侵占,手搭在她的脈象上。


    草。一語成讖。


    柴崖推開江菱,想把她叫醒:“江菱,江菱!!”他可不當趁人之危的小人。


    可是叫不醒,江菱受到的鬼怪攻擊太多,不知道究竟有幾隻體內帶這種毒素,一時半會兒根本醒不來,隻有男歡女愛才能解。


    江菱雙手已經在柴崖身上胡亂摸了。她緊緊皺著眉頭,感覺身體在極度渴望著什麽,明明手腳冰涼,卻燥熱難安。


    柴崖呼吸越來越急促,最後低沉地喝了一聲:


    “江菱你記好了,今日被強迫的是我,要吃虧也是我吃虧,別一覺醒來生米煮成熟飯,又翻臉不認人了!”


    說完,他手一勾,關上了門,緊接著褪下了江菱的衣服。


    小小的人平日裏看著那麽活潑精神,此刻在柴崖身下卻瘦弱的像一棵小苗;但是傲人的身材此刻卻一覽無餘,原本柴崖一直覺得她是小孩子來著。


    柴崖視線落到一處,瞬間就感覺氣血上湧,再也沒了半點理智。他低下頭,一把摟住江菱,狠狠親吻著她的鎖骨,接著是胸脯,手向下移……


    江菱嗚咽了一聲,潛意識裏多出了一絲歡快,哼哼唧唧起來——如此一來,柴崖被一激,呼吸更粗重了。


    雖然她依舊意識混沌,可是卻不由自主雙手攀上了柴崖的肩膀,摟住他的頭——她喜歡對方結實的後背和腰身,雖然不知道是誰。


    懷裏的人軟得不像話,柴崖表情如同醉酒一般,胸膛一起一伏,和江菱吻在一起,手控製不住地撫摸著江菱的大腿。


    兩個人脫到一絲不掛縮在被子裏,相互慰藉著,一直持續到天快亮才停下。


    直到下午,陽光曬進了屋子裏,江菱才悠悠轉醒,伸了一下胳膊——好暖和,真暖和啊,怎麽這麽暖……呃?


    江菱錯愕地盯著自己身後沒穿衣服睡得正沉的柴崖,此刻他結實的手臂還搭在自己腰上。


    江菱一下子蹦了起來。


    呃????


    再看自己,也是一絲不掛,感覺到下麵一片溫潤,又隱約記起來昨天柴崖說的話。


    呃???????


    “啊啊啊啊啊啊!!!”


    柴崖被尖叫聲一驚,瞬間坐了起來,轉頭望向這邊,就詫異地看著江菱跪在床上,低著頭麵向他。


    柴崖閉眼皺眉,心有餘悸吐出一口氣:“臥槽……大下午的你要把我心髒病嚇出來嗎?”


    “對,對不起……昨天,是、是我不對……”江菱唯唯諾諾給柴崖磕了個頭——沒錯,確實是俯下身子腦袋點地的磕頭。


    柴崖還以為是什麽大事,這一聽,長出一口氣,又像一隻鹹魚一樣拍在了床上,閉眼,翻身。


    “道什麽歉啊,你中了情毒。更何況你情我願的,昨天看你也挺盡興。你都21了,和男人開房也不用經過父母允許了吧?”


    江菱臉色爆紅。話是這麽說,但是總覺得柴崖吃虧了。又想起了昨天的所作所為,江菱臉紅得滴血,捂臉。


    不得不說,體驗感沒得挑……


    沉默了一會兒,江菱又看到了自己滿身的吻痕,還有柴崖後背上數不清的抓痕——顯然都是對方所為。


    空氣凝固了。過了一會兒,柴崖背對著她,又開了口:“……不過,你身材挺好……”


    江菱瞪大了眼睛。你小子吃上癮了是吧?她剛才的愧疚一掃而空,狠狠爬過去扇了柴崖的胳膊一巴掌。


    “幹嘛!”


    柴崖皺著眉頭睜眼轉身看著江菱,隻見她臉紅得要命,怔怔地看著自己。明明準備罵人來著,結果一看柴崖的臉,又忘了要說啥了。


    氣氛短暫安靜。柴崖斟酌了一下,躊躇著開口:“幹嘛,讓我負責?”


    江菱呆呆的舉起大拇指,大腦宕機:“哈,哈哈,我也誇誇你,體驗感確實沒話說。”


    柴崖愣了一秒,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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